能干的锦衣卫“”心虚极了。
他们其实宁愿承担一些夸张凶恶的恶名,也不想承担水分这么大的好名声,这些事的背后都是楚婳和系统的功劳,只因难以解释消息来源才落到他们头上。
罢了,能干就能干吧。
顶多他们再努力一点,争取早日配得上这样的好名声。
等涉案人士落网,情况全部控制住,裴明成进县衙牢房去看李河。
本以为李河或许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很可能坚持不到他赶来,没想到李河的状态比预想中要好遍体鳞伤,脸色苍白,还能走路。
一看到他,李河防备后退。
裴明成连忙亮出自己的腰牌“本官乃锦衣卫副指挥使裴明成。”
李河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从来没见过锦衣卫,也没见过锦衣卫的腰牌。
他觉得整个大盛应该没人敢冒充人人惧怕的锦衣卫,可他实在被迫害怕了,担心这又是那些人想出来的新招,一时间没敢应答。
裴明成“令公子李宸赶到京城为父伸冤,圣上震怒,下令彻查,证据已经拿到了,相关涉案人士也已经被抓起来了,户部工部刑部和吏部派来接任的人员都在后面,李大人已经安全了。”
李河信了几分,抱拳行礼“多谢裴大人。”
裴明成让狱卒放人,李河从牢房里钻了出来,不小心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一个踉跄就要摔倒,被开门的狱卒扶住了。
裴明成懂了李河是个清官,入狱期间应该是被狱卒关照过的。
李河向狱卒道了声谢,忙问裴明成“裴大人,不知犬子是去哪伸的冤是否安好”
这是担心儿子越级上诉被打四十棍。
裴明成的面色略为复杂“他找了一个全京城最适合伸冤的人,没被打,还有太医一路跟随看病。”
主要是皇帝怕好不容易得到的治河人才半路嘎了,功亏一篑,就下令让太医一路跟随,之后也能给李河看病,一举两得。
李河懵了。
以他有限的学识和阅历,实在想不出越级上诉还能不被打的理由。
全京城最适合伸冤的人是谁啊那小子总不会鲁莽到直接去找皇帝伸冤吧
拦御驾伸冤,惊扰了圣上,只会被打得更惨吧当今圣上有开明到来一个拦御驾的就直接听人伸冤吗万一是假借伸冤之名行刺的刺客呢
裴明成“是一个能掐会算的神人,具体的等令公子回来你再问他吧。”
反正他是编不下去了。
李河更懵了。
能掐会算的神人,不就是神棍吗京城人都信神棍锦衣卫没戳穿他们吗
难不成这就是他在宜宁县一待就是六年,久久无法升官的原因吗
李河越想越多,越想越歪。
等大部队赶到宜宁县,锦衣卫已经该抓的抓,该杀的杀,早干得差不多了。
刑部审案断案,户部清查算账,工部查验并主持建设新堤坝,还有一群从京城临时调过来的官员紧急上任。
在他们的多部门合作之下,宜宁县井然有序,完全没因被抓那么多贪官而受到影响。
唯一的影响还是正面的百姓对于贪官被抓一事拍手称快,到处都是夸他们的声音,还要给他们送鸡蛋送小菜,搞得这些人抬头挺胸,走路带风,工作都特别有劲。
太医到达县衙之后,先抓着带病处理公务的李河一顿把脉,而后就去抓药,把时间和空间留给这对久别重逢的父子。
李宸跪下给亲爹磕了三个响头,哽咽地道“爹,儿子不孝,竟一直没有理解您的苦心。”
李河扶儿子起来,“经此一事,你也长大了。”
“是。”李宸眼眶通红,后悔也后怕,“儿子没想到县、郡、州都有他们的人,是儿子鲁莽了,险些葬送您的性命。”
“都过去了。”李河不愿儿子过于自责,找了个他在意许久的话题,“裴大人说你去京城找到一个最适合伸冤的人,还是一个能掐会算的神人,那是谁啊”
李宸的眼泪都给憋了回去。
最适合伸冤是没错,除了楚婳,他找谁都得被打一顿,但是能掐会算好吧,应该是裴大人用来掩饰系统存在的说辞。
临出发前有锦衣卫来找他,让他在有关楚婳的事情上保密。
他考虑一下,特意询问是否能告诉他爹,锦衣卫毫不犹豫就说可以,显然是已经得过吩咐。
李宸便把一路上的经历挑挑拣拣地说了,有生命危险的部分就轻轻带过,免得父亲担心,主要侧重于遇到楚勤和楚婳,还有楚婳那神异的本事。
听完以后,李河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我是谁我在哪我是不是在做梦”的迷幻状态。
反复和儿子确认那是真的以后,他也不得不接受“怪不得锦衣卫像是有备而来,一夜之间就把所有人抓了。”
他本以为是皇帝在各地都安插了锦衣卫,虽然疑惑于皇帝为什么没有在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就处理那些人,却也不好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