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不及格的她,速度竟也能这样快。
她觉得她现在的速度,甚至可以去参加田径比赛,与飞人博尔特在跑道上共竞技。
当她发现前面也有追兵追过来时,她脚步停了一下,前后都有追兵夹击,她已无路可逃。
就在这时,她发现左斜方有一辆马车,魏长生与魏朝清正在上马车。
那一刹那间,沈秀心里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魏朝清乃大善之人。魏长生与她有些交情。她若陈情求情,说不能能有转机,能自救。她决定赌一把
她在人群里一个闪身,飞奔向马车。她抓住魏长生的衣袖,“长生救我”
熟悉的声音刮过耳侧,魏长生愣了一下,一转头,便见一陌生老爷爷抓着他。
他错愕,“你”
她语速急促,音量极小,“长生,我是沈秀现在有人在抓我,请救救我”
魏长生瞳孔快速收缩,下一瞬,他飞快将沈秀拽进马车里。进了马车,魏长生急问“姐姐你怎么这副样子”
“我没办法,为了躲避追兵,必须这样乔装打扮。”
车帘子被掀开,魏朝清进入马车,沈秀膝盖一屈,跪下来,“夫子救命”
一向眉目温润的魏朝清,此刻神色极其严肃,“你乃逃奴。”
“逃奴”沈秀脑子飞速运转,“不、我不是逃奴,我并不是奴隶,我只是在司马世子殿下身边当丫鬟,但我没有卖身,我还是良籍”
“此话当真”魏朝清意外。
“千真万确夫子您可以去查我的籍贯,我并没有卖身”她磕头,“夫子请救我,我本是锦州人氏,被人掳至京城,有幸得世子殿下所救,但”
她言简意赅,将所有事情通通道出来,“我没有偷窃,我是清白的,可世子殿下不信我,他将我软禁,后又让我伺候他我每日朝不保夕,随时担心自己会掉脑袋。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整日担忧自己性命不保,我只想活命,只想活命而已所以我不得不逃。”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簌簌而下。
得知她的遭遇,魏长生滞住,他的眼睛立时湿润起来,“姐姐”转而面向魏朝清,“舅舅,姐姐她好可怜,我们救救她”
静默良久,魏朝清道“你说你并未偷窃,然这只是你一面之词。”
“我对天发誓,我若是小偷,我天打五雷轰,我不得好死。”沈秀举手发誓。
“舅舅我相信姐姐,她定不会偷窃舅舅,你救救她吧,求求你了”魏长生摇晃魏朝清的手臂,“救救她”
魏朝清的视线落在沈秀身上,默然许久。
若沈秀所言非虚,那她的确不是逃奴。不仅不是逃奴,还是一个倒霉透顶的可怜女子,若事实真如此,他可以放走她。
然事实真相如何,须调查一番才能定论。他道“此事我会查清,若你未有半分虚言,我会放你走。”
不是直接将她交给司马烨。而是准备调查一番,这是好事。沈秀大喜过望,“多谢夫子”
魏朝清“起来,坐下吧。”
沈秀赶紧爬起来坐下。等她坐好,魏朝清吩咐车夫回府。
先前沈秀跑得满头大汗,此时脸上汗珠直淌,汗珠滑着脸上的“化妆品”和泥土,使得她整个非常黏糊斑驳。她用手背擦汗,一抹一黑。
魏朝清将一块雪白的锦帕递过来,“拿去擦。”
“不用,谢谢夫子。”
她拒绝,他也不勉强,便将帕子拿了回去。
大抵一刻钟后,车子抵达魏府。车子一到魏府,就有下人迎上来,“大人,宫里来人,请大人即刻前去玄阳宫,圣上有要事相议”
魏朝清吩咐交代了魏长生几句话,重新上马车,朝皇宫而去。
沈秀跟随着魏长生,一路进入魏府。魏府并不似公主府那般奢华,魏府里古朴雅致,处处透着轻淡宁神的书卷香。
将沈秀带到一间卧房,魏长生道“姐姐,你就先住这里。”
房屋古朴雅致,简约又不失精致。沈秀说了声谢谢后坐下。魏长生也坐下,“姐姐,我相信你,你一定是清白的,舅舅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沈秀没想到,魏长生竟如此信任她。他似乎一点也不怀疑她,完全无条件信任她。她不知他为何如此信任她。毕竟他们相识并不久。
魏长生说完,又继续道“这几日你在哪里躲着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饿着”
“我躲在一处破庙里,没受伤,也没饿着。”
“那便好。”注意到她蓬头垢面,浑身脏污,他起身,“姐姐,我叫人备水,你且梳洗梳洗。”
浴桶里热气蒸腾。沈秀脱掉脏兮兮的破烂麻衣,进入浴桶里。温热的水流划过皮肤每一处,若一双温柔的手,缓缓按摩着她,安抚着她的情绪。
搓洗片刻后,她累得趴在了浴桶边缘。歇息了一会子,继续搓洗,洗净一身泥水,她感觉自己仿佛轻了好几斤。
她穿上衣裙,拿布巾擦头发。头发擦到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