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代劳。
没有大规模地投产,不过是因为出于粮食安全的考虑。毕竟打外仗极为耗费粮食,刘彻还特地嘱咐她,尽量不要扩大规模。
但是,供江陵月做个实验还是绰绰有余的。同时,酒精的存在也正是她敢夸下海口,要提取大蒜素的底气。
掀开一瓶新馏好的高浓度酒精,刺鼻却熟悉的味道萦绕于鼻尖,却平白让江陵月感到一阵难言的安心。
真是医学生刻在dna里的味道啊。
她摩拳擦掌“开干”
未央宫,宣室殿。
“喏,你们瞧瞧,这是今年的朔旦赵婴齐给朕上的贺表。”
赵婴齐是南越文王赵胡之子,昔日南越武王赵佗的曾孙。
他曾经被父亲送入长安,当过一段时间的宿卫。
名义上是宿卫,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赵婴齐和人质没什么区别。作
为刘彻的近臣,卫青霍去病也是和他打过照面的。
当时卫青就对刘彻说过,赵婴齐这人,表面看起来老实得不得了,心里的小算盘却是一套一套的,俗称“外忠内奸”。
但当元狩二年,也就是江陵月穿越来的前一年,南越文王赵胡故去,赵婴齐请求回南越,刘彻思来想去还是同意了。
一来,那时候大汉的目光正瞄向河西一带,无暇南顾。
二来,刘彻也有自己的杀手锏。
赵婴齐娶的妻子,出自赵国邯郸的樛家,是一位土生土长的汉人。她当上了南越的王后,心里肯定还是念着故国的。
也许是受了妻子的影响,也许是赵婴齐自己在长安待过,对大汉也有感情。他继位之后对大汉表现得万分顺服,还献上过受了训练的大汉和鹦鹉,给刘彻解闷。
可惜好景不长
刘彻把折子甩在了桌案上,冷哼一声“这赵婴齐对待朕,也是越来越敷衍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胆子。”
卫青唇角噙着一抹笑,对此表示毫不意外“许是游鸟归巢,自恃有了倚仗,才会一时猖狂,这也是人之常情。”
看来,他当年的评价应验了。
刘彻眼中闪过一丝锋利的冷芒“呵,倚仗焉知朕不敢掀了他的巢穴,让他再也没有可傍身之处”
卫青和霍去病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他们深知,什么冷待、什么敷衍,全都是陛下的借口。即使赵婴齐恭顺万分,被刘彻纳入眼里的版图,他就一定要得到。
果然,下一刻,刘彻就亮出了他的燕国匕首“仲卿、去病。朕还没有正式问过,这一回征南越,你们两人谁想去”
舅甥俩私下,也就这个问题商量过。
卫青笑道“臣的年岁上来了,还是留在长安好生享福吧。出风头的事情,还是交给去病这种年轻人去做。”
刘彻没好气地睨了卫青一眼“胡说什么呢,仲卿你也好意思叫年岁上来了那朕算什么,半截身子入土”
又看向霍去病“决定了你可愿意”
“是。”
霍去病发挥了他一贯少言不泄的风格。
刘彻有意打趣道“你又要出征,就不怕陵月为你担忧么”
霍去病默了一瞬,剑眉紧拧。
“怕。”
怕,但也要去。
他是大汉的骠骑将军、冠军侯。如果因为江陵月的担忧就被绊住出征的步伐,不如此刻就挂印归田而去。
而且,江陵月即使自己担心,也从没说一句不让他出征的话。即使刘彻还没公开宣布,但这些日子,她仿佛已经默认,那个领军南征的人物一定是他。
但江陵月没多置喙过哪怕一句。她知道霍去病的野心,和他的使命。她也相信,她一定会遵循好自己的诺言,在刀剑无眼的战场照顾好自己。
这是两人之间无声的默契。
刘彻听完,牙酸了一瞬“那就好办了,朕还怕她来朕这儿要人呢。”
霍去病的嘴角抽了一下“陛下,陵月不是那种人。”
“好了好了,朕就是开个玩笑。”刘彻毫无诚意地敷衍了一句。
“对了。”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陵月最近不是在做什么药么那个什么金鸡纳霜,朕看着也不错,到时候让她给军中备下一点。还有,她手下那批医官也可以带上,还有军粮”
刘彻一拊掌,干脆合计道。
“算了,要不把陵月也带上军队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如果江陵月人在现场,一定会点头同意的。但霍去病微蹙了眉尖,犹豫了片刻。
“待我见到了之后,就问下她。”
但可惜,霍去病回到冠军侯府,得到的却是江陵月人正在实验的关口,暂时无法归家的讯息。
“军侯,暂且等我几日”
霍去病拿着江陵月写下的字条。无奈地撇了撇嘴角。他打定主意,待她归家后,一定要让她明白什么是“事不过三”的道理。
可就在这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