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难怪临走的时候,使者都提不起兴致说话呢”
一个刚灭了他们邻国的战神杵在这儿呢,谁还敢胡乱造次不怕招了人眼
霍去病拿开她的手,用自己的给人轻轻地揉了揉,又吹了口气,温柔得不像话“能让他们少点废话,不正合了陵月的意”
江陵月顿时乐不可支“军侯你非要跟过来来,就是为了接我早下班呢”
她本意是为了打趣,孰料霍去病竟然真的正经地点了点头“我是啊。”
态度理直气壮得不像话。
“”
江陵月仿佛想起什么,后背陡然升起一道不详的预感。
旋即,便见霍去病深邃的眼睛望向她,一瞬不瞬“先前是谁答应过我,若我从西域平安归来,就要搬进景华侯府”
“”
他抱臂而立,语气悠闲而淡然“前几日我看你正忙,就想着缓上一缓。陵月呢莫不是一时忙上头,把这事抛诸脑后了吧”
江陵月的神情一时极为精
彩。她目光游移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发虚的声音aaadquo所以你才等他们一走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就迫不及待”
“是。”
霍去病坦然承认,指尖勾住江陵月身侧一缕碎发,眼神玩味“那陵月是打算答应我还是不答应呢”
当然是答应了。
江陵月坐上了马车回程,回到自己在医校的住处后,才发现阿瑶等几个婢女已经大包小包地收拾好了,排着队站在一辆辆马车前。只等她一声令下,就能拎包走人。
等等
她可没命令人收拾打包
江陵月一下子反应过来,立刻瞪向了罪魁祸首。后者好像看透了她心中所想,笑意低醇“也不是我下的命令。”
“阿瑶她们说,你确实提过近来准备搬家的事。我不过顺便告诉她们,搬走的日子就在今天而已。”
这哪里是顺便,分明是蓄谋已久
江陵月咬了下后槽牙,皙白的脸已经红透了。她确实感受到了霍去病的决心,不惜一个套路镶嵌着另一个,好打她个措手不及。
但当力夫抬起箱笼、搬上马车时,她虽然气呼呼的,却没说出一个阻止的字眼。
霍去病眼底笑意更深。
包括衣物和首饰在内,江陵月最多的东西竟然是铜币、绢帛等各种形式的钱。陈阿娇给的她已经一股脑捐进了医校,可是后来各种名目的俸禄、赏金还是积少成多。放在医校的宿舍已经有点不合适了。
即使没有新建好的侯府,她肯定也会另找一处住处的。
但是景华侯府,和冠军侯府只有一墙之隔啊。一想到这个,她心中既有一丝紧绷,又掺了一线纷乱的期待,芜杂地交织在一起,如同拉了丝的麦芽糖。
江陵月的心底一直提了口气,直到看到所有箱笼归位,把马车的轮子压得微微变形的时候,竟突然泄了下来。
有什么好纠结的呢你一个现代人,在这种事情上总不能比古代人还要封建吧
再说了,那可是霍去病啊,即使发生了什么也不亏,而且是大赚特赚。
她破釜沉舟般拧了一把衣摆,又乍然松开。手心中忽地有风拂过,吹起来凉凉的。
“走吧。”
“嗯。”
医校和景华侯府挨得很近。步行过去十分钟,就是侯府的侧门。这简直是通勤厌恶者的福音。江陵月不由暗赞一声刘彻的体贴,他想对臣子好的时候,是真的可以无微不至。
力夫是冠军侯府上的奴仆。他们只负责搬运箱笼,至于如何归置,是阿瑶等人的工作。但江陵月没有下令,她一进侧门就顺着一个方向直走,直到在一处墙前停了下来。
那墙只矮矮地一道,唯独在中间一道拱门陡然拔高。墙里墙外,郁郁的花枝亲密地挨在一起,几乎不分彼此。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墙之隔吗”她扭头,问跟过来的霍去病。
霍去病的唇畔泻出一丝笑意。
“不,是一门之隔。”
“”
他这么干脆地承认,她再说点什么,好像就有点大惊小怪了。虽然早就听说一墙之隔的那道墙上开了一道门,但看到了实物还是让江陵月哭笑不得。
这哪里是墙上开了道门,根本是为了门掩耳盗铃地砌了一道墙
“以后我俩要是吵架了,我就悄悄地把门给锁上。”她恶魔低语道。
霍去病微微颔首,目光却从与自己身高持平的矮墙上掠过。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即使锁上了门,想翻过来也是轻而易举。
江陵月“”
她毫不怀疑,霍去病真的会翻。
是不是自己之前得罪过将作大匠,所以将作大匠也要摆她一道不然,这个反人类的设计,实在难以理解。
那厢,霍去病已经推开了大门,站在一条通幽的曲径上,遥遥地看向她。
“不回来看看么”
“回来”这个词,一瞬间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