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用多少柴火,折进比例里,最后加起来就是。”
江陵月不由侧目道“厉害。”
她顿了顿“但我们也不可能每家每户去拜访,问他们用了多少柴火,最后在加起来吧”
霍去病睨她一眼“陵月不知道如何解决”
江陵月“好吧,我知道。”
抽样、加权、平均数,都是初中数学的统计知识。但是有那么一瞬间,她见猎心喜,竟然对霍去病生出了“让我考考你”的诡异念头来。
然后,被他光速看穿。
江陵月心道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做了,别变成你讨厌的人
她不自在地转移话题“那咱们就出发吧先去瞧一瞧学得好的地方,从殳玉你最熟悉的地方看起吧”
“最初的一百户人家”
李殳玉不由得抖了抖。大约是回想起自己被人群包围的时刻,本能地觉得可怕。
江陵月“对。”
正好整整二十一天过去。她也想看看,一个习惯养成的周期下,长安的闾左百姓们到底把卫生习惯养成得怎么样了。
上一回的章台街人来人往,竞相围观,这一回的章台街空荡荡得多了。
江陵月这才想起来,肥皂厂既然已经开工,按照约定,这里的很多人也要去务工了。
大白天的,自然空空荡荡。
但是入目所及,比她上一回的印象还要干净。就连小道上坑洼的臭水沟也不见了,被不知是谁用土壤细细填平,再抹成光面。
此刻,小道上恰有一女子经过。
李殳玉叫住了她“赵婶儿”
赵儿正低头走路,听见有人叫她猛地抬头,旋即便笑开花“哎呀,是两位贵人来了”
江陵月也对她有点印象。
是站出来问她,还发不发肥皂的那一位。
不过比起上次,现在的她不仅更加干净整洁,整个人也利落了不少。头发乌黑,五官也清晰了起来。
她也露出淡淡的笑“赵婶”
“嗳”赵儿应了声,热情道“两三位贵人特地来,是有什么事么可要到屋里坐坐不过就是地方窄,怕你们不习惯呢。”
李殳玉摇头想拒绝,却被江陵月按住“哪里的话,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虽然有引起人破费的嫌疑,但干站着说话,不一定能问出什么。还是坐着寒暄为好。
“你要是担心,到时候,我们留下点东西就是了。”
赵儿对江陵月和李殳玉都殷勤得很。她记得清楚,这可是先送给他们肥皂,又让她全家有饭吃的大恩人啊
因此,当江陵月表明来意,她惊奇地睁大眼“贵人竟然还会关心到这个贵人放心,我肯定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柴火呢,最近我们不够用了,就有很多城外的人跑进城里来卖,一捆要巴掌大一捧的粟米呢。”
“这么多啊”
“是啊,今早我刚买了一大捆子,里面还掺了很多不能烧的。他们偏偏说那玩意能烧,骗了我一捧米走,真是晦气”
“一捆柴是多少够用多久”
江陵月顺势提出要看看,赵儿自然同意。然而,当领着去她去柴房的路上,一道矮矮的人影忽地从两人身边窜了过去。
“拳儿,别乱跑”
江陵月看着那道背影“拳儿是赵婶你的女儿么”
赵儿腼腆地笑了笑“嗨,就是个笨丫头,比不上贵人您和李小娘子半分的。”
中国式家长的常见自谦,江陵月刻意没去纠正,以免陷入无休止的循环中“怎么会叫这个名字呢”
“嗨,还不是她出生左手就攥得紧紧的,别人怎么掰都没用。一年都不肯打开一次。邻里的老人家就说,名字干脆叫拳儿吧。”
江陵月神色一动,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个握拳不开的特征,怎么有点像历史上的钩弋夫人呢尤其是钩弋姓赵,赵婶她也姓赵,年龄好像也合得上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她摇了摇头,把心思放在了正事上,正要丈量柴火的时候,只见拳儿又跑了回来,围着她的裙裾周围打转。
赵儿见状就要骂她。
江陵月却已经蹲了下来“拳儿,怎么了”
拳儿生得玉雪可爱。愣愣地望着江陵月,一句话也不说。突然间,伸出自己的左手,握紧的拳头突然打开了。
“给你。”
“哎哟,阿娘的拳儿知道在贵人面前伸手什么玩意这不是早上那卖柴的骗人说能烧的脏东西吗你就这么当成一个宝贝攥着,还在贵人面前丢人现眼”
此刻,赵儿的话已经成了背景音。
江陵月从拳儿的手中接过她给的东西灰黑色的,块状的,一握到手上就留下一道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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