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萍萍正在补习班恶补学习,她已经决定了,下个学期插班进林舒阳他们学校的高一,成绩好不好的谁也不在意,只要她能走出去,这就是一大喜事儿了。
林舒月问起曾小艺吃火锅那天的异样,曾小艺早就知道林舒月会问,她说“我看到我父母弟妹了。”
林舒月怔了一下,曾小艺在她家住了四个多月了,她的父母只来找过她一次,是希望她嫁给他们服装商贸市场那个有两个孩子的男人的。在曾小艺明确表示不愿意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曾小艺了。
曾小艺的死活他们也从来没管过。
林舒月看向她“你想去看看她们吗”
曾小艺摇摇头“我不想回去,我其实挺困惑的。如果说我是女孩,所以他们不喜欢我,那么我妹妹也是女孩,她们为什么就那么宠爱。小聪有的东西小玲也都有,只有我没有。”
“阿月姐,我一直在想,我会不会也跟萍萍姐一样,不是他们的孩子。”曾小艺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很可笑,可在白萍萍的事情之后,这个想法就在心里生了根,长了草。偶尔闲来无事,这件事情就占据了她的所有思绪。
林舒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曾小艺的想法,是每一个不被父母偏爱的孩子都有过的想法。
但是广粤地区,带子娃娃多得很,她看着曾小艺,问“你和他们像吗”
曾小艺想了想,摇了摇头,然后自嘲的笑了笑“像的吧,我跟我二姨比较像。”
林舒月拍拍她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娄凤琴端了粉出来了,是河粉,加了韭菜和瘦肉,特别鲜。
吃完饭,洗完漱,林舒月就回房休息了,娄凤琴也收拾收拾,去了白文华那边睡了。她已经跟白文华领了结婚证,已经是夫妻了。
林舒月这一觉睡得特别香,次日一早,她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她正跟白萍萍吃娄凤琴留下的早饭,门被敲响了,林舒月去打开门。外面站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媳妇儿,手里提着一个桶,手边跟着一个瘦瘦的,但却收拾得很干净小孩子。
“你是阿月吧我是前几天刚刚搬到你们斜对门的,我叫冯素梅,我们家的水龙头坏了,我来你家借一桶水。”
她家对面的小房子出租了的事情林舒月听娄凤琴她们说过一嘴,闻言侧身让她们进来,
“快进来快进来。”林舒月侧身让她进来,顺手又拉了她儿子一把,她儿子朝林舒月笑了笑,十分腼腆。
冯素梅有些拘谨,她没有再多说什么,接了水后就带着儿子走了。
林舒月回到厨房,白萍萍道“她挺可怜的。”
林舒月看向她,白萍萍整天在家,都把冯素梅的事情打听得差不多了“她男人三十多快四十岁了,在工地做工,她婆婆六十多了,在家里孩子都不带,天天就睡醒了吃,吃完了睡。她一个人又要操持家务,又要做手工,特别累。”
白萍萍随意说了一句后,便跟林舒月说起了别的事情,姐妹俩之间的气氛十分融洽。
吃了饭,姐妹俩一起出门,林舒月把白萍萍送到超市门口找白文华跟娄凤琴后,驱车前往报社,路过村子外报刊亭,她下车购买一份报纸。
报刊亭的老板娘都认识她了,她也不急着走,买了一瓶水,站在报刊亭面前聊天。
“阿姨啊,今天鹏城都市报的报纸好不好卖啊”
现在已经过了早上最忙的时候,报刊亭老板娘也闲得无聊,有人搭话,还是熟客,她就跟林舒月聊了起来。
“卖得还可以哦,最近的人来买报纸都会带一份鹏城都市报,跟之前的报纸相比,好看多了。尤其是今天早上的这个报道,好多人讨论的。”老板娘示意林舒月看报纸。
林舒月看了一眼那方方正正加粗加黑的标题,问道“都讨论什么啊”
“讨论家庭暴力这个事情咯。要我说哦,家暴要是真的能够入刑法就好了。我今年四十多了,见过的市面不少了,男人打女人,大人大小孩的事情都不在少数哦。有的人是真不是东西,老婆孩子都往死里打,偏偏报了警,警察都是和稀泥,都是觉得这是人家的家事,不好管。哪怕打老婆孩子再严重,他们也得不到什么惩罚。”老板娘叹了一口气。
林舒月也说“是啊,要是真的能立法就好了,至少对饱受家庭暴力的人来说,是一种保障。”林舒月道。
“是啊,现在的法律不保护女人。”
林舒月又跟她聊了几句,看到有人来买杂志了,她才离开。
一进报社,办公室的电话响得此起彼伏,前台小何又交给了林舒月一沓信件,这一回,黄强、李伟生跟李明芳都有。
林舒月坐到工位上,打开来看。这些来信的,都是看了今天早上的报纸后,写信过来的。大多数都是女性,对于家暴立法,她们都是同意的,只有几个像厕所里的蛆虫一样,觉得林舒月给的这些数据都是假的,也不支持家暴立法,在他们的观点中,就没有家庭暴力这一说。
夫妻打架,教育子女,在他们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