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不说话。他的意思林舒月明白,他是想让林舒月把自己手上的证据教到荀总的面前,这件事情,交给荀总来解决。
林舒月给的回答,是她会把证据直接公布到报纸上,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若是报道出去,对于报社的名誉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甚至可能会导致鹏城老百姓对彭城都市报丧失信心,就跟现在的群众不信任国内奶粉、米粉一样。
但难道要因为这个就不报道这些事情了吗
换而言之,林舒月不信任他们。林舒月就得他们,跟赵兵一样,都是一丘之貉。
黄强叹了一口气,作为一个记者,他欣赏林舒月的这番举动。但是作为师傅,他是有点担心林舒月的。
她的性格太过于刚强,胆子也太大,这样好也不好。
如果在十五年前,黄强也会跟林舒月一样,天不怕地不怕,敢把天都捅个窟窿出来。
过去那十五年杨宝宗对他的打压还是有成效的,在面对许多新闻时,他会下意识地瞻前顾后。他已经被磨平了棱角,成了记者界的老油条。但他始终记得他当记者的第一天,带他的师傅说的话。
新闻记者,实事求是。他的初心捡起来了一些,但是不多。黄强在反省自己。
“行,你放心大胆的去做。”黄强在思索,如果林舒月被报社辞退,有没有别的报社能够符合她的理念,敢招收她。
林舒月露出了自从黄强来了以后的第一个笑。
黄强的妻子打来电话,家里有点事儿,黄强只能先回去,回去之前,他一再叮嘱林舒月小心小心再小心。
把黄强送走,天已经黑了下来。街道四周灯火通明。天气越来越热后,许多商店开始卖起了冰西瓜,林舒月买了一牙,花了五毛钱。
红润润的西瓜被削掉了皮,放在白色的透明白袋子里,林舒月一边走一边咬,冰冰凉凉,浑身舒爽。
她在企鹅上给何玉玲发了信息,何玉玲正好在公安局值班,她直接找过去,她又给容梨水发了个信息,一直到她走到公安局,也没有收到容梨水的回复。
在门口遇到了外出的杭嘉白,两人打了声招呼后,杭嘉白匆匆离开。
夜晚只有何玉玲一人在大厅值班,林舒月跟她打听起容梨水说的那个案子。
都不用翻卷宗,何玉玲就能说出当时的情况。因为那天是她接的警。
“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那天早上我刚上班,就有个叫闫友莲姑娘来报案,说是被人迷奸,我按照正常的接警流程,给她做了笔录,提取了她身上、体内的dna。然后我们让她回去休息。但到了晚上,她就给我们打了个电话,说她早上是开玩笑的,因为她跟她男朋友吵了架,所以气不过,就想要陷害他。”
“她男朋友跟她道了歉,她已经原谅了。”何玉玲从事了很多年的警察,像这种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何玉玲本身也是不在意的,但是那天晚上她下班前曾不小心按到了回拨电话,闫友莲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拨通过闫友莲的电话。我跟刑警队的吴冬艳一起去她居住的地方去找过。当初租房子给她的房东说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去。她的衣服、贵重物品全都还在。”林舒月会在这么晚过来询问两年前的旧事,就代表着她知道些什么。
何玉玲跟吴冬艳私底下对这个案子追查了很久,但一直没有任何进展,说真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何玉玲的内心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觉得林舒月的出现,会是一个突破口。
林舒月问“她当初有没有说迷、奸她的人是谁”
“说了,是兴隆达电子的老板钱元康,我们私底下去查过他。他和闫友莲唯一的一个交集,就是在报案的前两天,他们参加过同一个商业聚会。但私底下没有过别的接触。”
“闫友莲的体内跟身上不是提取了dna吗有没有比对过”两年前是2001年,dna比对技术已经运用在刑侦方面了。闫友莲是携带者dna来报案的,不可能查不到。
“比对过,闫友莲身上的dna不是兴隆达电子的老板钱元康。”线索到这里就中断,她们现在除了会定期拨打闫友莲当年留下来的电话,跟给闫友莲老家那边打电话外,没有别的一点办法。
“阿月,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林舒月点点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何玉玲说了一遍。
何玉玲听完后,神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你等等,今天冬艳正好值班,我给她打电话。”何玉玲拨通了吴冬艳的电话,两分钟后,吴冬艳出现在了林舒月的面前。
何玉玲用最简短的语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吴冬艳。
吴冬艳的脸色十分难看。
她听完后,问林舒月“阿月,你能不能再跟你朋友问一问,那间别墅在哪里,那些小姑娘都是通过什么样的渠道送到那些老板面前的。”
“我已经问过了,我朋友还没有回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