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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隔着玻璃看了看监护仪器,数据好像还好,“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颈椎断了,还伤到了骨髓,手还有知觉,但脚没有,医生可能是压迫到了神经,至于会不会瘫痪得过些天再看,还说了许多,但我听不太懂”何信简单的说了说,“小师姐,我爸年纪太大了,伤得严重,医生说可能不太好恢复,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白苏点点头,“只要人活着就好。”
“是啊,后期如果实在可以请师父帮忙针灸,兴许还是能恢复,你别太担心。”程冬冬几人也安慰何信,“咱们师父厉害着呢。”
何信抬手擦了擦红彤彤的眼眶,压着哭腔,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好,“谢谢小师姐,你现在能帮我爸看一下吗”
“可以。”白苏今天过来本也是想帮忙看一看情况的。
她找来了医生,医生也是知道白苏的名头,答应放她进去了,但要求她帮他和妻子两人调下脾胃。
白苏说行,然后先进入重症监护室帮何信爸爸把脉,脉象浮而洪数,浮大中空,按之如葱管,车祸后严重伤阴、伤津液,同时督脉瘀阻严重,有瘫痪之相。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得治,白苏直接取出金针帮何信爸爸针灸了几针,几针过后何信爸爸脸色大有好转。
等她出来后,白苏给何信爸爸开了一副药,让何信回头抓了给他喝,“你有空可以给他针灸督脉上的几个穴位,过两天应该就能出监护室。”
何信之前就想了,可是他不太敢,现在小师姐让他做,他就敢去了,“好。”
“你妈妈呢”白苏又问道。
“在病房,我奶奶照顾着她。”何信暂时将这里交给医生,领着白苏他们又去了病房区域,病房区吵吵闹闹的,听着就人很多。
白苏看向病房里,住的是大病房,有八张床,何信妈妈住在靠墙角的一张床,床边椅子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后背佝偻的老太太,那是何信的奶奶。
“小白医生。”何信奶奶看到白苏她们进来,立即起身打招呼,“你们来啦,快坐快坐。”
白苏嗯了一声,将带来的营养品、水果等放到桌上,“早该过来的,但前些天一直忙得很晚,晚上又不好再进来探望了。”
“小白医生,你们医馆那么忙,还抽空来看我们,已经很有心了。”床上手骨折了的何信妈妈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一这只手骨折了,完全起不来。
“妈你别乱动。”何信担忧的上前按住母亲,又小心将床摇起来,让母亲斜斜的靠在上面。
何信妈妈抬起没骨折的一只手擦了擦泪盈盈的眼睛,“小白医生,何信为了照顾我们,都没办法回医馆去帮忙,等我能下床了,我就让他回去帮忙。”
“不着急,你们先好好养伤。”白苏看何信妈妈手和脚都打着石膏的,情况比何信说的严重一点,她
上前帮她摸了摸脉,脉象弦数,明显瘀阻、气血不畅,另外还伴有肠胃肠胃不适、下焦湿寒严重等女人常见病症。
白苏抬眸看了眼何信妈妈憔悴的脸色,头发发白,瞧着十分苍老,完全不似五十来岁的人,反而像六十多。
“气血亏虚,经脉瘀阻不畅,先针灸一下吧,回头再喝点药活血化瘀、暖宫散寒、温气补肝。”白苏说着取针给何信妈妈针灸了肿胀的手腕和双腿,下针行气后,何信妈妈便觉得摔断的地方没那么疼了。
“回头你帮你妈妈早晚扎一次,能消肿快一些,药也要跟着一起吃。”白苏说着还将带来得一罐自制止疼贴递给何信,“知道怎么用哈”
“知道。”何信接过药膏,闻着里面浓浓的药味儿,眼睛又变得湿漉漉的了,“谢谢小师姐。”
“和我别客气。”白苏重新看向何信妈妈,心底轻轻叹了口气,一个三轮车怎么还会撞出这么严重的问题她左右看了两眼,“撞你们的车主来过吗后续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何信妈妈慌张的张了张嘴,但被何信拦住了,“还没,等处理完了再告诉小师姐。”
白苏没注意到这一幕,只是应了一声好“你这里有事记得打电话,别不好意思开口。”白苏知道何信老实本分,很多时候怕给她添麻烦,总是沉默不说。
何信轻轻点头,“小师姐,我带你们去医生办公室。”
白苏点点头,跟着他去了医生办公室帮医生看诊,何信父母的主治医生和妻子都是医务工作者,加班熬夜是常事,再加上经常手术错过饭点儿,所以都有不同程度的胃病。
白苏给医生把了脉,细数脉,胃阴亏虚,津液缺失,导致脾部缺乏濡润,再加上饮食不规律,胃肠气机更加不畅,所以以养阴益胃为主。
而他的妻子,自述还有恶心想吐情况,白苏给她把了脉,脉象弦滑,滑如算珠,颇为强劲,她随后讶异的挑了挑眉,“胃病不算严重。”
“白医生,我怎么了很严重吗”医生妻子有些担忧,不会是胃癌了吧她待会儿找消化科医生给自己加班看一下
“不严重,你怀孕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