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走出去,防备的打量着老者,开门见山的问道“听说你是杏林堂的坐诊大夫”
老者点点头,和善笑了笑,然后主动的做了一个自我介绍“我姓曲,名叫曲柳华。”
柳华也是柳絮,味苦寒,凉血止血、解毒消痈的作用,白苏打量着曲柳华,面相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可惜他是杏林堂的人,“你找我有什么事”
曲大夫看出白苏眼底的防备,讪讪笑了笑,看了眼忙碌的医馆后问道“我来是想问问你们医馆需不需要坐诊大夫。”
白苏怔住了,她没听错吧
杏林堂的大夫想跑她这里来坐诊
程冬冬和何信顿时防备的看向曲大夫,“你不会是因为杏林堂出事了就想来卧底偷我们方子,好让他们东山再起吧”
“没有,绝对没有。”曲大夫连忙保证。
程冬冬一脸狐疑“那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没有打什么主意。”曲大夫轻咳一声,尴尬地搓了搓长满褶皱的手,“只是年纪大了闲不住,想找个地方坐诊,绝对没有其他心思。”
白苏打量着曲大夫的神情“我听他们说你的医术还不错,想坐诊在哪里都行。”依照他的本事和名气,自己开一处医馆也是可以的。
曲大夫点点头,“但其他地方不是白氏医馆。”
白苏疑惑地拧眉,为什么非她们这个乡下小医馆
曲大夫也知道因为杏林堂这层关系,被怀疑也很正常“我保证,我没有歪心思,只是出于对白大夫你医术的钦佩才过来的。”
“实不相瞒,我本人比较擅长治疗关节疼痛之类的病症,自认在这方面有一些心得体会,但购买过你们的止疼贴和药后,便知山外有山。”
“后来陆续得知白大夫医德高尚、医术精湛、药价利好百姓、坚持传承,心中更是钦佩,之前碍于种种原因不好前来,如今算是自由身,所以才冒昧前来询问。”为医者自当博极医源、精勤不倦、求取所长,曲大夫觉得自己后半辈子还长,理应学一些,多精进一些医术。
言辞很诚恳,里面也透露出欣赏之意,但程冬冬还是满脸戒备,“你看,你还说你没有打我们医馆主意,这分明就是惦记着我师父的止疼贴和医术。”
曲大夫忙解释说没有“我身为中医,有自己的道德底线,白大夫医术精湛、知行达一,我心中甚为钦佩,因此才冒昧前来的。”
曲大夫从医多年,一直坚持大医行为,如今也不过是想继续坚持初心,继续救病治人。
程冬冬听到他说自己的有道德底线,翻了个白眼,“那你之前还帮你老东家来我们医馆”
“我虽然来过,但并未细透过你们的药方。”曲大夫身为大夫,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一点药方,但并未说过,不过终究是不妥,他也为此深感抱歉。
白苏点点头,信他这话。
若是他真说了,杏林堂可能早琢磨出
止疼贴了,也不至于后面搞诬陷。
但即便是真的。
白苏也不好留下他,毕竟他在杏林堂待过,“抱歉,暂时不用。”
来之前,曲大夫就猜到肯定会因为杏林堂的原因碰壁,倒也不觉得很失望,拱了拱手说道“抱歉,打扰了。”
白苏轻轻嗯了一声。
“告辞。”曲大夫今日过来也是想表明下自己的欣赏之意,既然已经说明那就该走了。
白苏点了点头,想说一句慢走的,但巷子另一侧传来病人疼痛的喊叫声,她扭头看去,发现有五六个人被架着朝医馆位置跑过来。
“小白医生,快点帮他们看看。”一行人将病人们放到医馆外屋檐下的台阶上,各个鼻青脸肿,还有人满脸是血,有两三个手脚还骨折了。
众人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他们为了争几棵树的归属权打架了。”说话的中年男人是村长,最近小镇来的人多,许多人见到商机都开始修缮房屋打算出租,这两家人也是这个想法,结果在砍树的时候发生争执打架了。
众人“”
伤者a捂住胸口大喊“哎哟喂,好痛啊,我喘不上气了,小白医生你快帮我看看,我感觉我被他打得骨头都断了。”
伤者b见状也立即捂着头嚷嚷起来“我脑袋好晕,我手脚好痛,我心肝脾肺肾好像被伤到了,小白医生你先给我看看,我真的要死了。”
伤者a一家的人也跟着哭“白医生,我流了好多血,快喘不上气了,我要死了,你先给我看看,我们给钱”
伤者b一家的人也不甘示弱“白医生,我们更可怜,先给我们看看吧,别管a那一家的犟种子,让他们死了算了”
两家人又现场吵了起来,白苏揉了揉耳朵,“一个一个来。”
白苏上前帮满脸是血、看起来最严重的老汉走过去,老汉五十多岁,脑袋上有个明显伤口,血汩汩往外流,他没有嚷嚷着说话,但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明显看着就有问题。
白苏立即摸了摸脉,细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