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等帮他开好药已经是晌午,医馆里的人也陆续散去了,白苏洗了洗手准备吃午饭,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白苏以为是古老爷子,结果接起来一看是药材供货商,“有什么事”
供货商“你之前不是想买野生人参吗我给你留意到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白苏“能给我发个图片吗”
供货商“在其他卖家手里,我得去问问看。”
白苏道了一声谢,“我过几天有时间再去看看。”
供货商“你可得尽快,这个是俏货,你太晚来我可不能保证还有没有。”
“好,我尽快。”白苏挂掉电话,随后拿起筷子准备吃她盼了一上午的野山菌炖老母鸡。
一旁的何信都听到了“小师姐,你啥时候去”
“有时间再去。”还不知道品相如何呢,白苏决定先安心吃午饭,炖了一上午的老母鸡汤实在太鲜美了。
吃饱喝足后,白苏休息了一会儿便又继续帮人看诊,看到差不多后她接到古老爷子的电话。
“据说上午有人去请你了”
白苏嗯了一声,找了。
“我才知道。”古老爷子其实有点生气老袁,但想着才从抢救室出来的孙老,又长长叹了口气,“小白医生你怎么想呢”
白苏很忙的“听说那边有名医,我去了也没啥用。”
“我觉得那几个人不如你的医术好。”古老爷子之前看到了,那几人摸了半天脉才说对大半病症,不像白苏,摸脉十秒钟就能将你前几天吃的什么都说得清清楚楚了。
白苏笑笑“多谢夸奖。”
古老爷子也跟着笑了笑,随即又很无奈的说道“听老周说你拒绝了我本不想再联系你的,但病人目前状况真不太好,据说上午又进抢救室了,这会儿才出来,一出来他儿子就联系我和老袁,拜托我们再请请你,或者想亲自和你通过电话。”
白苏了然点点头,古老爷子没给也算是给她薄面了“他是器官衰竭,我去也顶多延缓几天,他最好是换器官。”
古老爷子颔首,孙老目前的状况不适合换的,只能熬一天是一天“我们也知道,但做儿子的总是不甘心罢了。”
“病人是我曾经的老领导,人很好,如果可以,我想厚着脸皮请求你一次”
这时,白苏的手机响了下,是供货商老板发来了人参图片。
她点开看了看,人参根茎完整,体型很漂亮,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年份足够,用来做救命丸效果一定很好,于是白苏飞快回了一句“我今晚上来。”
与此同时,古老爷子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又说了一句抱歉“如果实在不愿意,我和老周说说,让他劝劝,小白医生,给你添麻烦了。”
回复完的白苏,听着古老爷子叹息的声音,对生命对领导的惋惜,对帮不上忙的愧疚,或者还有更多。
学医以来,白苏她听到过无数类似的叹息声,有时候最无法面对的不是艰难的病症,而是病人、亲人朋友那双期望又绝望的眼神。
除了叹息,旁边隐约还有压抑的抽泣声,行医都很心软,白苏也不例外,她轻轻叹了口气“我晚上要去市区办事,可顺道过去看看,但其他没办法保证。”
临时决定要去市区,医馆的事情自然要妥善安排。
白苏让何信写了张医馆明日不开门的通知贴在门口处,在小镇里消息灵通的病人都来多买几贴膏药,原本够两天的膏药就一下子全部售罄。
卖光后白苏没再补,收好行李就准备出发。
“我陪小师姐去吧。”何信眼巴巴的跟出来,像个小孩儿。
“我买到人参就回来。”白苏知道最近正值秋收,于是让何信回家待两天。
“离开前锁好门。”白苏又去和王婆婆、文大妈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匆匆去了车站,刚好赶上下午最后一趟末班车,一路飞驰,在晚上七八点赶到了市区。
市区灯红酒绿,一如既往地繁华喧嚣。
白苏下了车就联系了供货商,供货商说今天太晚约了明天早上,本想办完事明天一早赶早班车回小镇的她有些无奈,只能先去医院看看了。
她提着包顺着人流坐上地铁,正值下班高峰期,地铁上挤满了人,这让已经很久没挤过早高峰晚高峰的白苏有点不适应。
去医院得转乘另一条地铁,换乘区域也站满了人,人潮拥挤,接踵相接,白苏快速穿人群,打算去另一侧另一趟地铁。
刚走了几步她就听到楼梯的方向传来哎呀哎呀的惊恐喊声,扭头望去,发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她旁边的一个背着背包的年轻小伙儿连忙伸手搀扶,然后两个人一起摔下了台阶。
周围路人都围了上去“没事吧”
被当软垫压在下方的年轻小伙儿闷声闷气说没事,“老太太,快点从我身上起开。”
路人伸手去搀扶,结果拉了几下没拉动“老太太好像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