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想面对她。
真是倒霉,怎么就碰见她了陆问立即后退回巷道,躲到墙壁后面,想等白苏离开后再走。
白苏听到身后有混乱的脚步声,回头望去发现去前面有个背影慌张跑进了巷道,她疑惑地看了一眼,然后拎着满满一大袋的八月瓜朝火锅店走。
经过巷道时,白苏朝里面看去,恰好看到陆问靠在墙壁站着,手里拿着冰棍慢慢吃着。
“”她怎么过来了陆问惊得手里的冰棍啪嗒掉地下了。
她有那么吓人
白苏无语地看着惊慌失措想找个洞躲起来的陆问。
陆问脑中不断闪过之前的质疑画面,每一次质疑都是一个耳光,最后都无情的扇回了他脸上,因此他下意识地想避开。
白苏看陆问很不想碰见自己的样子,嘴角上翘,故意问一句“你妈妈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吗”
陆问硬着头皮点头“出来了。”
前两天母亲的活检报告就拿到了,报告确认为原位癌,医生说他妈妈运气好,幸好体检及时,稍微晚一两个月都得动手术切直肠。
但陆问知道都是眼前这个人的功劳,不自在地说了一声“谢谢。”
“之前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之前遇见一些半吊子中医,他因此先入为主觉得白苏也那样,但母亲的事情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白苏也是真的有本事在身上的。
白苏看着浑身不自在却又老实很多的陆问,眉梢微挑了下,“你之前道过歉了。”
陆问不自在地抠脚,除了这样他抵消之前一些行为带来的影响了。
“小师姐”火锅店里的何信看白苏和陆问站在外面,担心陆问又逼逼叨叨难听的话,立即冲了出来,极其防备地瞪着何信“你又要质疑我们吗”
陆问立即否认“没有。”
“没有”何信不信,他不就是爱质疑抬杠吗
“真没有,你不要看到我就觉得我在质疑。”陆问以前质疑是因为很多半吊子中医为了赚钱夸大其词、拖延救治时机,他以为白苏也是这样的,毕竟谁相信光靠止疼贴就能治好风湿、腰椎盘突出的
可偏偏事实就是人家贴了就不疼了,陆问还是想不明白其中逻辑,但不可否认的是白苏确实有几把刷子。
“难道不是。”何信扭头看向白苏,“小师姐”
“没有。”白苏笑了笑,将手里的一大袋八月瓜递给何信,“走吧,火锅应该上桌了。”
何信瞪了眼陆问,立即拎着八月瓜,跟了上去,“小师姐,你买这么多八月瓜做什么咱们俩吃不完。”
白苏同他科普“这个瓜有疏肝理气、清热利水的作用,虽然比不上根茎,但效果还是不错,待会儿拿回晒干做药用。”
何信哦哦哦几声,“那我回去就切出来晒上。”
白苏颔首“回头要是还有可以再买一些晒上,这个便宜,回头替换着用可以帮病人节省一些钱。”
何信嗯了声“我们家山上好像有,下次回家我多挖一些过来。”
孤零零站在原地的陆问听着两人的对话,心想自己以前是不是对中医偏见太大了
白苏和何信回到火锅店,锅里的汤料已经煮开,热气里裹挟着辛香麻辣,闻着食欲大动。
穿去药王谷后就再也没吃过正宗火锅的白苏立即拿起筷子,夹着现切的新鲜牛肉烫了起来,真香。
吃饱喝足后,月已上枝头。
盈盈月光洒落在安静的巷道里,勾勒出一排排古朴陈旧的青砖瓦房。
白苏走在宁静的街头,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望着蜿蜒的青石路,不由想起多年前少不知事的自己,扎着两个麻花辫跟着爷爷身边,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的走着。
她偏过头看着右侧空空如也的位置,很怀念爷爷。
要是早一个月穿回来就好了。
唉。
走在前面的何信看白苏一直没跟上去,停下来朝她挥手“小师姐,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白苏收回视线,“搬累了”
“不累,这个又不重。”何信重新抱起八月瓜,转身朝前面不远的医馆跑去,“小师姐你快点啊。”
“好。”白苏笑了笑,也快步跟了上去,闷热的风迎面吹在脸上,吹散了眉间的情绪。
回到医馆,两人将八月瓜分拣一下,没裂开的清洗干净切片放在簸箕上晾起来,熟透开裂的放着明天做菜。
现在晚上也很热,第二天早上起来,切片的八月瓜片已经脱水大半,白苏翻了翻,又曝晒了两天。
两天后,也就是进末伏这天,白苏喝上了八月瓜片泡的茶,茶色红浓,香气柔和细腻,喝起来还透着淡淡的果甜香。
白苏给何信倒了一杯,“你也喝点。”
何信凑近闻了闻,“有点香。”
又尝了一小口,带着淡淡香甜,“还挺好喝,就是有一点点甜。”
“不喜欢甜”白苏觉着八月瓜还能再晒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