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会再这样了,要是再这样我收拾他。 ”
白苏点点头,随后抬眼看向耷拉着脑袋,时不时偷瞄过来又欲言又止的陆问,轻声询问“有什么想问的”
陆问纠结了半响,问出了从昨天以来最想问的问题“你怎么办到的”
白苏回他,语气清冷“把脉,阴阳、虚实相结就知道了。”
陆问越听越觉得玄乎,嘴上下意识地说“靠脉搏跳动你就能知道直肠上有病这一点都不科学。”
白苏听到这话,嘴角往下压了压,“我还是那句话,科学研究不明白,不代表不存在。”
“中医不能模式化,没有标准数值,请别用西医的标准来评价或是判断中医。”
陆问刚想反驳,就被刘阿婆提醒了“让你来道歉的,不是来挑事的。”
陆问缩了缩脖子,将心底好奇的压下去,朝白苏说了声抱歉“那你还挺厉害的。”
白苏语气冷淡“厉害的中医很多。”
陆问哦了一声。
可能吧,但他没见过。
白苏看出他心底所想,心底轻轻叹了口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非一朝一夕能完全改变的。
刘阿婆看了眼傻孙子,忙补充说道“确实有很多好大夫的,不过看病也是要讲究个缘分,像咱们家就和小白医生你有缘分,以前我找好多人看过高血压都没治好,一找你就治好了。”
白苏朝情商很高的刘阿婆笑了笑,“你还要坚持吃药。”
“诶,我会继续坚持吃药的。”刘阿婆顿了顿,“小白大夫,我儿媳妇需要吃药吗她昨天割掉了那个去活检,虽然还没有拿到报告,但八九不离十。”
白苏没见到人,也不清楚“到时候可以过来把脉看看。”
“那等她得空的时候过来。”刘阿婆小声叮嘱,“我们没告诉她是癌,就说是普通息肉,到时候也请你稍微帮忙圆一下。”
白苏颔首应好。
“那我们先回去了。”刘阿婆同白苏告辞。
等她们走远后,何信翻看着刘阿婆送来的谢礼,“他们还挺客气的,送了牛奶、营养品、西瓜、葡萄、水蜜桃,加起来要好几百块。”
白苏看了一眼,“收着吧。”
“诶。”何信将东西收起来,然后洗了两个水蜜桃出来递给白苏“小师姐,真没想到那小子真能来道歉,还真的喊爸爸了。”
他越想越觉得爽,“真该让其他人瞧瞧。”
“他道歉是因为他妈妈,也对我的医术有所改观,但并没有对整个行业完全改观。”白苏让他别高兴太早。
“啊我以为他是真心改变了。”何信没想到陆问竟然当着一套背后一套,“看来他还和网上那种中医黑一个样儿,早知道刚才就该再揍他一顿了。”
白苏摇摇头,“他也不算是网上那种黑,只是因为他接受的教育是一切都要讲逻辑科学,而中医所谓的阴阳、虚实、经络都不好证明,因此在他们眼里中医就显得落后、无用。”
中医确有不足,但也有超前的内涵,只是科学还无法理解而已,白苏学了这么多年,越发深知其中深奥。
白苏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帮他妈妈把出病灶已经颠覆他的固有认知了,只要他不是故意颠倒是非的黑子,接受并认可是迟早的事情。”
何信点点头,“那希望他早点打破偏见,早点认识到我们中医的厉害。”
白苏抿着绯红的唇,越偏见的人越固执,想要改变观念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重点不只在陆问这一个人,而在对中医带着偏见、打压的一部分社会。
有些普通人排斥中医,是因为没有遇见医术好的医生,有些是在网上偏听偏信,被潜移默化的影响了,还有些心思歹毒,故意打压、挑起对立。
中医式微,但改变现状,任重道远。
白苏轻轻叹气,“你好好学医,尽力为病人治好病,一传十,十传百,总能改变一些人的观念。”
“那才多少人啊。”何信掰着手指数着全世界的人口,依照口耳相传的方式,恐怕等他玄孙都办不到“好难。”
“蜉蝣虽小,也有机会撼动大树。”白苏叮嘱何信,“好好学。”
何信闷闷地嗯了一声,听小师姐的。
两人说话间,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走了进来,“是白医生吗李玉说你很擅长看小孩的病症,能麻烦你帮忙瞧瞧吗”
“什么情况”白苏看向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小孩,大概一岁左右,话还说不出清楚,因为身体难受就一直哇哇大哭,声音逐渐盖过屋外的蝉鸣声。
“小白医生,我家孩子昨天好像吃多了,去医院开了健胃消食药剂,可吃了昨晚还是闹了一夜,又发烧又吐的,早上起来倒是没烧了,可还觉得难受,吃东西也吃不下去。”小孩妈妈昨晚也跟着孩子熬了一夜,眼睑下一片青黑,嘴唇有些干,瞧着气色很差。
“小孩积食没那么快好的。”白苏帮小孩把脉瞧了瞧,虽然吐过,但并没有伤到脾胃,之所以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