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刘阿婆听了孙子的玩笑话,心底的气也消散许多,她话锋一转,语重心长的说“你不该针对小白医生,太没礼貌了。”
“我哪针对她了,我是实话实说。”陆问心底并不认为自己又错,“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说高血压、风湿病能治好的,说这种话的都是骗子。”
“胡说。”刘阿婆看那么多人的风湿都好了,难道还有假,“小白医生医术很好的,她开的方子和针灸都很不一样,治病效果很好的。”
刘阿婆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她针灸时感觉像是有热气,流过她的身体各个部位,也不知是巧合还是错觉。
其实不是错觉,白苏在药王谷一直练内功,学会了以气运针,针灸效果事半功倍,回来后她所学的本事也都带回来了,平时扎针都会用上 。
不过这些陆问都不知道,撇了撇嘴角,“再厉害也不有可能治愈,她又不是神仙。”
在他的认知里,中医顶多调理调理身体,治病还是得他们西医才行。
“你”刘阿婆无奈叹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的看着唯一的孙子,孙子哪哪都好,就是对中医太多偏见了。
当初她住院大部分原因还是在她,是她不想去医院,是她想自己买点药吃了就行,结果害得孙子记了多么年。
“其实小白医生的医术很好的,你别带着偏见去看。”刘阿婆语重心长地讲。
陆问眼睛微沉,这小白医生到底怎么哄骗的奶奶,以前奶奶可不会三番五次帮人说话。
“好了。”刘阿婆知道孙子不爱听,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扭头走到准备做午饭的儿媳妇身边,“秀儿啊,你要不去检查一下身体”
“妈,她就瞎说的,你怎么还信呢”张秀哭笑不得。
刘阿婆相信白苏不是胡说八道的人,她怕儿媳妇反感,所以没有继续说白苏的好,只是劝说“你还是去检查一下,不去一下我不放心。”
“我年初才体检过,明年再说吧。”张秀觉得没必要浪费钱。
刘阿婆怎么可能同意,想了想,斟酌着说道“我还没去过,要不你陪我一起吧。”
“妈。”张秀无奈叹气,婆婆咋就磨上她了呢。
另一边,医馆。
正午阳光透过窗玻璃照进屋内,热得让人火气很旺。
何信骂骂咧咧“那人脑子有大病吧,每次见到他都叽叽歪歪说个不停,还总是高人一等,真想揍死他。”
白苏喝了口清热下火的菊花茶,“打死人要坐牢。”
“”何信气鼓鼓的,“小师姐你不生气”
白苏又喝了一口茶“生气啊。”
没看到她猛灌菊花茶吗
“但生气又有什么用,除非他带他妈妈去体检,不然他还是不信。”白苏语气很轻,声音冷淡,那人一开始就带着偏见,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何信立即拉了凳子凑近,“小师姐,他妈真的生病了”
白苏点头,脉沉弦硬,困于下焦,已有了病灶,不出半年就会变得严重。
“那他快点带她妈妈去看病吧。”何信语气真诚,就在白苏以为他是一片善心时,下一刻就听到他说“他就能喊你爸爸了。”
“”白苏她并不是很想当人爸爸。
何信握着拳头用力在手心捶了一下,“真想看他被打脸。”
白苏淡淡地笑了下,“前提他妈得听她的去医院才行。”
“就他那个态度”何信叹了口气,“小师姐,咱们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几千年的摸索总结,治好了多少人啊,一到他嘴里就不科学,真是欠扁。”
白苏倒是觉得正常,医学发展至今,早已分派成中西,两方对立时,总会出现各种各样声音,陆问作为新时代的医学生,受一些影响也很正常。
不过她没有细说,只是浅浅地提了一嘴“因为他们讲究实证和逻辑,而我们中医更偏向于哲学,里面的阴阳平衡、气血虚实更是玄之又玄。在他们的领域里,每一个病症都是精准的数值,超过便是病了,于我们而言需要根据各方斟酌,许多都只可自己意会。”
“春弦、夏洪、秋毛、冬石可知道”白苏轻声念着“春日浮,如鱼之游在波。春天的脉象比较虚浮,像鱼儿在水面浮动,从容柔和,轻微起伏,虽然背得清楚,可真正把脉时还要考虑实际情况。”2
何信努力的幻想着那个画面,春日湖面上浮动的小鱼儿,画面很美,可是联想到对应的病症以及阴阳、气血就很难了,“好难。”
“是啊,很难。”白苏顿了顿,“这种于他们而言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他们认为不符合科学,无法用科学解释,加之也确实有些人医术不精败坏了名声,他们抵触也很正常。”
何信想想也对,心底也没那么生气了,“小师姐,我会尽快学会的。”
“慢慢来吧。”中医要求悟性高,何信的悟性差一些,不过白苏对他要求不高,只要勤奋好学就行,以后就算成不了一代名医,开一间小医馆专做调理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