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吗”
宿凌问他。
“很疼。”
少年倚在他怀里,声音低低的。
泪水从浓黑睫毛下沁出来,洇湿了发红的眼角。
宿凌不再问了。
室内又恢复了寂静。
岐玉浑身都不舒服。
身体很难受,还得被一个白痴玩家抱着。
衣服湿了,被咬了,t恤里也钻进了热烫的蛇。
等他醒了,他就要把这些人都揍一顿。
发情的oga需求aha的信息素,他往宿凌身上黏着十来分钟,这才感觉意识舒服了些。
一睁眼,面前忽地多了一张银发男人的面孔。
长着银色的眼瞳,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像是丛林里的怪物。
“差不多行了,不想被的话。”
宿凌撇开眼,拽着他后衣领,把他挪开了些。
但岐玉大概被烧得意识不清,整个人就像半融的糖一样黏在他怀里了,被拉开的时候还很生气,一记耳光扇了过来,被宿凌攥住了手腕。
脾气很硬,身体却很软。
像一团香甜奶油糖。
宿凌被蹭得受不了,又把他抱到沙发里,自己坐在另一边。
他拿了根烟抽上,盯着窗外。
两人紧挨着。与oga不同,但aha无法纾解的身体只会因此更难受。
他又慢慢转过脸。
岐玉警觉地又迷茫地眨了眨眼,打量着四周,他倚靠着沙发扶手上,墨黑的发丝散开了,灯光下,隐隐约约就能看到被粗暴抓伤了的后颈,已经简单处理过了,但还在流血。
雪白的皮肤,染着红血和狰狞伤口。
一些血迹沾到了他的脸颊上。
原本高高在上的、睥睨他人的少年nc,如今发抖地抱着膝盖窝在沙发里,他低着头,不知道在看哪里。因为失血,脸色苍白得不自然,眼圈却是泛红的。
“你看我干什么”
岐玉冷不丁抬头。
他大概还是很难受,碧绿的朦胧眼睛被湿了的睫毛拢着,看起来就是快要哭了。
但他的眼神十足不悦,像是随时挥动拳头一拳砸上来。
“疼哭了”
宿凌睨着他的上半张脸。
梨花带雨的。
他仍在生气,即便如此看起来很不好接近。
“我没有。”
“是吗”
“你不准看我”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宿凌不耐烦地低下头,掐着他的脸,也给他擦了眼泪,“等医生到了给你看伤。”
岐玉不情不愿地点头“但我不要打针。”
宿凌“这你得你问医生。”
哦豁
主播竟然还是个纯情的
我还以为已经大肉了。。竟然走了纯爱风
好暴躁的舔狗啊
主播哄人擦眼泪好好笑哦,之前是谁在直播间门大发厥词说要狠狠修理这个nc
主播の修理着但忍住了啥也没干忙着亲亲和擦眼泪
主播明天等着被揍吧
哭唧唧的大小姐也好美
在直播间门没看到任何正常的建议,宿凌把直播无视了,又给医生拨了个催促的电话。
门外响起了叩门声,beta医生进了屋,他看到星球领主和一个oga挨在一起,看样子是还没做,顿时面露诧异。但医生一遍戴手套,一边还是问清楚“领主和这位oga标记了吗临时或者永久。”
“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
医生心里惊异地看了看领主。
一头白发但实则十分年轻的青年aha,与一个发情oga共处一室,两人竟然只在沙发上聊天
难道是有aha功能障碍
宿凌看出来他在想什么,阴沉着脸说“去做你的事。”
医生咳了声,走向oga那边。
他先处理了腺体的伤口,也问了二人关于发情的情况,嘱咐说“腺体受伤,不能标记。你的情况应该是分化得太晚,最好再做一下身体和信息素检查。对了,你这种情况只能打抑制剂,但不一定有明显效果。”
“为什么”
岐玉听得纳闷。
“分化得晚很容易出现这种症状。”医生接触过不少这种案例,“但没关系,等伤口好了,让领主给个标记就好了。”
“我才不要标记。”
他登时冷了脸。
不论是谁的标记,他都不想要。
宿凌在窗边抽烟,他站得很远,但能听到医生和岐玉的对话。
他冷嗤了声“你先打抑制剂试试再说。”
怎么,不行再让你来是吧
主播都支棱好久了,忍得不难受吗这自制力可以啊
他们一同框,主播那种处男的眼神,看得我很为大小姐的身体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