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响也有些不好意思,目光闪躲着,一脸尴尬又不知所措地挠着后脑勺。
司徒朝暮则是气急败坏“我干嘛需要他照顾,我不能自己照顾自己么”
裴星铭“刚才不是说了么李途他们那帮人要找校外的人在咱们上下学的路上搞埋伏,我前一段没训练,这个月得加训,可能还要住校,没法儿和你们俩一起上下学,你们俩女的多危险啊”
司徒朝暮“”
她刚才跑神了只听到了前半段话,没听到后半段裴星铭要加训住校的事儿。
裴星铭又说“虽然咱们也不太确定厅响从男厕所里面偷听来的这段消息是真是假,但是你想啊,李途那人这么毒,赵佳伊心眼儿又这么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就算李途想算了,赵佳伊也不会算了,她这次也被处分了,肯定会怀恨在心这死丫鬟真就是一块狗皮膏药。”
司徒朝暮还真没法儿反驳裴星铭的话,因为五头牛村那边的人就是这副德行,又悭吝又小气,处处上不了台面,就喜欢玩阴的。
但她也是真的打心眼里不想被宋熙临照顾,她才不想有求于他呢,而且人家都已经那么讨厌自己了,自己还不识点趣么没皮没脸地往人家跟前揍还要人家照顾
她司徒朝暮才没这么没骨气呢
她宁可去当电灯泡
“厅响送一个人也是送,送俩也是送,干嘛非要麻烦人家宋熙临人家也需要自己的独立空间呀,天天跟我一起上学放学多不方便而且人家跟咱们非亲非故的,要求人家照顾我多冒昧呀。”
司徒朝暮说这话时的语气中不掺杂丝毫个人情绪,认真正经极了,但在场所有人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听出来她这话中的阴阳怪气。
裴星铭纳闷儿地回头,看向了宋熙临,用眼神询问兄弟,你怎么她了
宋熙临不予回应,神情淡漠地把脸别到了一边去。
裴星铭却越发纳闷儿,心说你俩怎么还闹起别扭了
厅响先看了看宋熙临,然后挠了挠头发,特别不好意思地对司徒朝暮说“虽然我家和你们住的小区不在一个方向,但我骑电动车上下学,绕一趟也快,就是我的车不大,一次只能带一个人”
换言之我只能带闻铃。
闻铃的脸颊更烫了,像是于心有愧又像是在自证清白,大义凌然地冲着厅响说了句“你别带我了,带朝暮吧。”
厅响千方百计地找理由拒绝“不、不行,绝对不行,我、我车高,特别高,她腿短上不去。”
司徒朝暮“”
妈的,你想带她就直说,干嘛要伤害我
她真是要气死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眼神如刀似剑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厅响已经死了五百次了。
裴星铭赶紧出来打圆场“别折腾响子带你了,还有我一个兄弟呢。”说完,又朝后看了一眼,“是吧,临子,你肯定愿意替我照顾我妹是吧”
宋熙临没有回头,双臂抱怀,不置可否。
司徒朝暮也把胳膊抱在了胸前,冷哼了一声,心说你不愿意和我一起走,我还不愿意和你一起走呢
谁知裴星铭却一脸欣慰地说“我懂我兄弟,没拒绝就是同意”
宋熙临“”
司徒朝暮没好气“你怎么不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裴星铭“不同意你只能自己回家自己上学。”
司徒朝暮“”
厅响像是为了弥补刚才的过错一样,赶忙顺着裴星铭的话说了句“特殊时期,你自己一个人确实很危险,跟谁一起回家都不如跟着宋熙临一起,五牛头村的人都很忌惮他。”
司徒朝暮一愣,纳闷儿地问“为什么”
宋熙临还有这份儿威力呢
厅响“你这星期没来学校你不知道,现在学校里面都流传这样一个有关宋熙临的传说。”
别说司徒朝暮不知道这个传说是什么了,就连宋熙临本人都不知道,下意识地看向了厅响。
裴星铭和闻铃也在看厅响。
闻铃的目光很专注,充满了好奇,厅响立即挺直了腰背,绘声绘色地说“还是我昨天晚上在厕所里面偷听到的,应该是钱隆的声音,他说李途亲眼看见宋熙临能单挑一个班的人,凌波微步和太极八卦掌相结合,眨眼之间就能把他们全给打趴下。”
闻铃呆如木鸡地看向了宋熙临“我艹,你这么牛”
宋熙临的脸色在一瞬间又青了一个度,目光凌厉地盯着司徒朝暮。
司徒朝暮懵了,用力摇头的同时还在不断摆手,极力撇清关系不是我我还没这么夸张
然而厅响的眼中却只有闻铃,而且人家钱隆当时的原话也不是“一个班”,而是“几个人”,为了使故事更加的跌宕起伏、震撼人心,从而达到吸引闻铃注意的效果,他擅作主张给改成了一个班。
在闻铃越发震惊的目光中,厅响的描述也越来越飘“还有呢,钱隆还说宋熙临是练气功的,金刚不坏童子身,刀砍在他身上他还没出事儿呢,刀先碎成了一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