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越过,戴着手套直接接住了碎片。
“”我看看底下的伙计,又看看高六。
两人也都整齐看我。
哦对,这玩意儿我还真看不出什么花来,我是个门外汉。
我微窘,默不作声把手缩回去,心说下地后我的菜鸟定位就急剧上升,怎么除了尊敬就不剩什么了,这岂不是沦落得跟严二一样成了吉祥物
偏偏这时候,严二掌柜还在频道里,突然来了精神一样,开口就装x说这玩意儿看着眼熟,他要再仔细品品。
我就问“哎,刚才笑最大声那个,你叫什么”
下方回得很快,有点劲劲的“顾问,我叫方獒”
“好,方獒。等会儿到地上了把严二打一顿。”
“啊”严二掌柜惊愕。
这回没人反对拆台,整个队伍气氛十分和谐团结。
高六仔细看完了金属片,翻手递过来,就拿在手里给我看。我好奇瞄了一眼,只看见上面有些格外破碎的金属纹路,确实不明所以,就见高六也摇了摇头。
这就怪了。
不过既然没看出什么,我们就又继续往下,偶尔停下用挂钩固定在墙壁上喝水吃一点能量棒。
这里我还要说个让我觉得很新奇的题外话
在背包里,我们都有一个儿童座一样的睡袋,可以展开后挂在挂钩上。钉钩打进墙里固定好,就能撑成一个椅子似的小平台,可以靠坐着小憩一会儿。
人悬空坐上去,脚晃着,底下万丈深渊,那观感实在非常魔幻。
不过这份新奇也只有我才有,队伍里的伙计一个个百无聊赖,坐下来就是闭眼打鼾。
就这样爬爬停停,中间停了差不多四五次,每次修整五到十分钟。没有任何人要求安静,但队伍里的聊天声就是越来越小,越来越少,最后变成一种疲惫后麻木的寂静。
整个幽暗的地道里,一时间只剩下了鞋底踩在泥土壁面上的轻微咯吱声,而坑道依然笔直延升,没有尽头。
要不是身上的牵引绳还在不断放长,我都要怀疑是鬼打墙了。
另外,我用臂长丈量过,壁洞的宽度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泥土里的金属碎片越来越多,但都是重复的,没有什么特别。
就这样一成不变地下爬,初时的新奇过后,我多少还是有点浮躁和失望,看时间的频率越来越高,再看惊讶发现已经过去三个多钟头了。
也就是这时候,我突然察觉野猫似乎已很久没有声音了。
作为带头探索的,他是到底了吗
“野猫”
我敲了敲耳机表示疑问,过了一会儿,下方队伍里有人打开了手电。
看不清是哪个伙计,他捂着手电筒,光透过他的手背变成一种黯淡的红色。暗红色明灭跳动了几下,是约好的暗号,提醒还在上面的人保持安静,不要随便在频道发言。
几乎是同时,非常轻微的抓挠声在耳机里响起。手电筒光立刻熄灭。
接着是有些尖细的呼吸声。
我一凛,脑子迅速清醒了,就感到脚下被人类体重扯住绷紧的绳子一下子松了劲。
我猛地按灭了身上的照明。
此时更安静的环境里,我发现头顶上的光源和呼吸声也不知何时消失了。
耳机里再次响起被指甲刮过的动静,我眼皮乱跳,就警觉自己不该再待在绳子上。
没有太多时间考虑,我立刻在电光火石里同步做了四个事扯掉腰上牵引绳的活扣;用手指扒住挂钩;后仰往墙上蹬实鞋底抓钉;一下松开牵引绳丢出去。
“唰”
面前有微弱的风,我意识到是那条牵引绳从我眼前掉了下去。
绳子上看来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或者说,在我松手前,那条牵引绳上就空了,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浑身僵硬,背上瞬间爬过一阵恶寒。
我和前后同伴的距离不过半臂,以他们的身手和反应,消失前竟没有任何反抗和搏斗的声息。
此时再想到有人曾经在这里,毫不犹豫直接跳下去,整个画面就充满了某种极度不祥的意味。
耳机里依旧是莫名的噪音,像指甲刮过金属,轻微但非常刺耳。
我再次敲了敲耳机,没有回应,就立刻把耳机扯下来塞进背包里。随后还是觉得不够,翻出包扎用的纱布,一层一层厚厚把耳机堵住裹起来。
做完这些,我才缓慢控制住起伏的情绪,回想了一下刚才经过的路途,开始拼命思考自己还能不能原路返回。
我包里还有双备用的钉鞋,可以拿来当抓爬工具。
但失去了绳索辅助,只靠着钉鞋和原先打好的挂钩返回。如果我双手双足进行交替换力,顶多只能爬上一半的原路就会精疲力尽。
我们向下爬了太久了,久得好像要因此穿过地心前往未知的地狱之门。
“啪”我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黑暗中长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