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天 一年后(2 / 3)

“gang”

基安蒂有些奇怪地侧脸看向右侧把狙击枪管磕在天台围栏上的苏格兰,在埋伏过程中发出这样剧烈的声音,对于狙击手来说是绝对的失误。

苏格兰面色如常的甩了甩右手,脸上温和的笑容像是牢固的面具,眼中却情绪翻涌像是风暴前最后平静的海面“抱歉,手麻了。”

基安蒂咽了咽口水,常年混迹于黑暗中的直觉正在疯狂警报,她直觉现在的苏格兰非常危险,她不再多嘴。

耳麦中的琴酒又问了句“需要支援吗”

“”

但是这次琴酒并没有得到回应,所以苏格兰也再没有听到那个声音,他只能试图从狙击镜中去确认某个猜测。

基安蒂突然吹了声口哨,伸出指尖在虚空中点了点,示意苏格兰去看“那里。”

其实不用她指,苏格兰也已经看到那个人了。

青年带着黑色的鸭舌帽,银灰色的长发在脑后高高束起,身穿和旁边混混们相同的黑色套装,身材修长高挑,右手反手拎着棒球棒。

每个试图靠近他的人,都会被他用棒球棒狠狠击打在后颈处,只需要一下对方就会软倒在地,连哀嚎着向外爬都做不到的昏死过去。

他机械性的重复着挥舞棒球棒的动作,这种单调的动作放在他身上,却处处充满着暴力美学的味道。

黑色的卫衣袖口被他撸到肘部,露出的小臂在黑夜中白的发光,苏格兰在高精度的狙击镜中,甚至还能看到对方用力间手背上起伏的青色脉络。

他所过之处很快清场,就像是尖锐滚烫的餐刀切进黄油那样在人群中畅通无阻。

当站着的人越来越少的时候,终于有人发现了这个下手狠厉的家伙似乎是在无差别攻击。

“这个家伙不是我们的人呃啊”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从后方袭来的棒球棍击倒,巨大的力量几乎让他怀疑自己的颈骨已经碎裂,他最后的意识就是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感觉四肢瞬间麻木,恍惚间看到晴空一样明丽的色彩从视网膜上划过,美的像是幻觉。

青年跨过地上的障碍物,目光在周围的车牌号上环视,很快锁定了3774这个目标,径直走过去。

在空地上打群架的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而真正拿捏着帮派记忆的则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这些人远比他们表现出来的更惜命。

因为害怕受伤,所以这些人躲在车里不会露面;为了巩固权力,他们今夜又必须到场;又因为担心被警方抓住持有非法武器的把柄,所以今晚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连枪都没有带。

这刚好给了他行动的方便。

不然以这些人的谨慎程度,给他们的暗杀工作真的增添了不少烦恼。

青年抡起棒球棒重重地砸在防弹玻璃上,玻璃在棒球棒下很快出现蛛网般的裂痕,但却没有破碎。

他砸了两次很快放弃,他并不喜欢没有效率的工作方式。青年绕着车走了半圈,停在了机关盖前方,一把掀开机关盖,扭开油箱从兜里拿出盒火柴,擦燃、丢。

然后后退两步看着熊熊的火焰窜起,烘烤的人皮肤滚烫。

车里的人很快就忍不住了,拉开车门连滚带爬的滚下来,本来就稀疏的头发还被撩焦了一半,可笑的挂在头上。

青年用棒球棒顶住对方的肩胛把人掀翻,男人下意识地蜷缩脆弱的腹部,抬头看到对方的口罩微微动了动,似乎是说了什么,但是被旁边的哀嚎声和火焰燃烧噼啪声盖了过去。

青年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扯掉了口罩,露出线条流畅的下半张脸,因为刚刚运动过的缘故,冷白色的脸上浮着浅淡的红晕,在这个疯狂的夜色中,像是浮世绘中描绘的艳鬼那样摄人心魄。

“山下一郎”

男人被这声音一激猛然回神,想要翻身跪倒,却被肩膀上的棒球棒压制住了动作,只能继续瑟瑟发抖“是、是我请不要杀我您是和那些大人们来自同样的地方吧是为了那件事来的吧只要再给我一周的时间,我肯定能把丢掉的货找回来,我保证不五天,三天只要三天我就能找回来”

棒球棒再次在男人的肩膀上用力捻了捻,青年有些恶劣地看着对方瑟缩“我怎么相信你”

男人像是看到了希望“我那边车里是我的女儿,你们可以把她带走当人质,我到时候一定会带着货物来赎人请您相信我”

“那听起来真不错”

“香取晴。”耳麦中再度传来琴酒的声音“做你该做的事情。”

“啧。”青年无趣地啧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应对方,直接摘掉耳麦扔进火里。

心情糟糕的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可惜像是你这样连女儿都能出卖的人渣,真是让人不敢相信,所以你还是去死好了。”

说着这话,他松开了压制着男人的棒球棒,男人立马翻身像是狗一样四肢并用向远离他的方向爬去。

青年慢条斯理地撩起卫衣下摆,从腰上解下事先藏好的手枪,瞄准那家伙的脑袋,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