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柱惊呆了。
一开始竟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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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隆科多的宠爱,别说他在佟佳府上横着走,甚至就连在京城都能横着走,毕竟论起亲疏来,他见到皇上还得叫一声“皇伯父”,谁敢不给他面子
从小到大别说挨打,就连重话都没被人说一句。
重重的拳头落在自己脸上,打的玉柱是眼冒金星,很快就恼羞成怒起来,嚷嚷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不成我可是你的舅舅”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弘昼却是愈发生气“呵,舅舅”
“你算是我哪门子的舅舅”
“天底下有你这样当舅舅的人吗”
玉柱气的不行,很快就反击起来。
他虽比弘昼大上几岁,却是不折不扣的酒囊饭饱之辈,比不上勤于练习骑射的弘昼。
弘昼一个翻身,竟坐在了玉柱身上,左一拳右一拳左右开弓起来。
原本气急败坏的玉柱很快就连连求饶起来,哭爹喊娘道“弘昼小阿哥,我,我错了”
“求求你,别打了”
“呜呜,好疼啊”
一旁的小厮们见状是干着急,想上前却不敢上前。
好在有个小厮机灵些,连忙去请岳阿托来。
等着岳阿托过来,瞧见这一幕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玉柱被打的满脸青紫,更是眼泪鼻涕横飞,偏偏弘昼还不解气,手上动作不停,嘴里更是嚷嚷道“男女之事向来讲究个你情我愿,别人姑娘不愿意你就算了呗”
“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你不懂吗”
“就你这蠢货也配当我舅舅”
岳阿托生怕玉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连忙上前拽住弘昼,道“弘昼小阿哥息怒”
“可不能再打了,若是再打,就要出事了”
他将弘昼制住后忙冲着身边的小厮使眼色,小厮们是眼疾手快将玉柱拖走了。
等着屋子里没了旁人,岳阿托这才开口道“你这又是何必了打这样的人,简直是脏了自己的手”
弘昼微微一愣,这才会过意来“舅舅,您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是不是”
“外头跪着的那人乃是朝中大员,可玉柱瞧中别人的姑娘,说要娶就非得娶回家,天子脚下他都敢如此,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王法了”
“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担心玉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以舅公的性子便是拼了命也要替玉柱报仇的。”
“但我可不怕,这件事不管怎么闹我都是站得住脚的,大不了被皇玛法或阿玛打一顿板子就是了”
岳阿托见状是微微叹了口气。
弘昼从岳阿托的嘴里知道了很多事情。
比如,原先李四儿在的时候玉柱就极得隆科多疼爱,自李四儿死后,玉柱更是张狂的没边起来,岳阿托母子原打算管一管的
,谁知道隆科多却将他们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久而久之,他们便再也不管,任由着玉柱张狂。
比如,玉柱虽年纪不大,却是纵情酒色,身边的丫鬟就没有没被他睡过的。
又比如,玉柱要强娶吴扎库格格一事,隆科多是知情的,甚至是默认的,毕竟玉柱对隆科多说了,只要能将吴扎库格格娶进门,他就一定好好念书,再不胡闹
说到最后,岳阿托是连连摇头,苦笑道“这等说辞,连我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可奈何阿玛却是信了。”
“那五什图大人在咱们家门口跪了这么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我就算知道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忤逆了阿玛的意思不成”
弘昼好不容易熄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气鼓鼓道“舅舅,我知道纵然李四儿去世后,您和舅婆的日子也不大好过。”
“你们怕舅公不高兴,我可不怕”
这话说完,他就大步流星走了。
当然,临走之前他还不忘派人给玉柱传话以后若再叫他知道玉柱敢去骚扰吴扎库格格一家,他就不是揍玉柱一顿这么简单了,他更是限期三日之内交出五什图的弟弟,不然,后果自负。
弘昼刚走出佟佳府大门,就见到了门口的五什图正翘首企盼。
见状,弘昼只道“方才我已狠狠教训了玉柱一顿,也命他三日内将您弟弟送回去。”
“至于您的长子摔断了腿,我可以请太医过去给他看看。”
“还有您的长女惨遭夫家休弃,叫我说,这也不算什么坏事,她那夫家如今因权势不得不低头,连自己的妻子都能不管,谁知道以后会做出什么缺德事情来说不准您那长女留在家中日子还好过些”
说着,他更是咧嘴一笑“我该回去了。”
“若是玉柱再敢骚扰你们一家,您直接派人来太子府找我就是了。”
“我叫弘昼”
因他今日耽搁了太长时间,不便多做停留,这话说完就匆匆走了。
倒是五什图愣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