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屁颠屁颠来到了太子府。
一开始四爷原打算设宴款待他这个便宜舅舅一番的,更是会将老八也喊来,当众拆穿隆科多的真面目。
可架不住四爷实在太忙了。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别说隆科多还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说话那是一套一套的,一张嘴能将死的都说成活的。
明面上四爷自不好与隆科多闹的太过,就算他不给他这便宜舅舅面子,也得给故去孝懿皇后几分面子才是。
所以两人表面上已氏重归于好。
隆科多也并未食言,事后就差人给弘昼送来了另外五万两银子。
如今身家丰厚的弘昼只觉得从前自己眼皮子实在太浅了些,就在老九那一棵树上吊死,在京城中,有钱有势的人多的很,出身世家的隆科多,征战沙场的年羹尧一个个家底不会比老九少。
这几日弘昼闲来没事就将那一摞厚厚的银票拿出来数一数。
开心时数一数银票会更开心。
不开心时数一数银票就会开心起来。
当然,他一般没有不开心的时候。
所以当弘历与弘昼诉说他的感情伤心事时,弘昼还笑眯眯的。
这下惹得弘历是愈发伤心难过起来,忍不住道“弟弟,你笑什么”
“你倒是替我出出主意啊”
弘昼见弘历是又想富察容月高兴,又不忍高氏伤心,不免觉得花心这种东西大概是会隔代遗传的,只是比起能处理好每一位妃嫔关系的皇上来,弘历却是道行差了太多太多,简直一不折不扣的小猪蹄子。
弘昼摇摇头,叹了口气“哥哥,你说你不想伤了两位嫂嫂的心,可不管你怎么做都会有一人伤心的。”
“当初我是不是与你说过,女人多了事情就复杂得很你看看,如今你院子里就两个女人,你就没办法,若是到时候像皇玛法那样,只怕你夜里睡觉都皱着眉头。”
这话说的弘历是颇为赞许点了点头。
弘昼见自己目的再次达成,又道“不过啊,这等事我可不好与你出主意。”
“得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才行。”
“你是个聪明人,谁行事更妥贴些想必你心里也是有数的”
弘历长长叹了口气,道“你话中的道理我自然知道。”
“这等事是不好论对错的,高氏屡屡争宠,大概也是在意我。”
“虽然容月总说她嫁给我后,高氏多少会有些失落和不习惯,要我闲来无事多陪陪高氏。”
“但我记得你从前与我说过,女子许多时候会口是心非,再贤淑的女子都会如此,我想,纵然容月嘴上这样说,但心里也是不希望我去陪高氏的。”
弘昼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来,道“既然你心里都清楚,那就想想该怎么办吧。”
“别的事我可以帮你出主意,这件事我可不能出主意。”
虽说他与富察容月关系更好些,但名义上来说,这两人都是他的嫂子。
他可不想掺和进弘历的家务事。
再说,这等事总有一日弘历要学着面对的。
弘历认真想了想,这才回去。
回去之后他就真诚与富察容月道歉,说自己这些日子疏于对富察容月的照顾,更是在前天夜里去陪了高氏。
诚然如弘昼所说的一样,前天夜里纵然富察容月直说自己不介意弘历去陪高氏,但她还是睁着眼睛到天明,更是一遍又一遍与自己说“女子要贤淑”之类的话。
如今她听到弘历说这等话,心里又是惊又喜欢,更是道“好端端的你说这些做什么真的,我并不介意你前天夜里去陪高氏,毕竟她是病了。”
“她进门比我早,已习惯时时刻刻有你陪在她身边,我都能够体谅的。”
弘历却是握住她的手
,打断她的话道“你体谅了我,谁又能体谅你了”
“昨天是你回门的日子,前天夜里我却没陪在你身边,实在是我的不是。”
“虽说太子府规矩严明,但一众下人难免捧高踩低,会阿谀高氏而怠慢你的。”
“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嫡福晋,这一点,我时时刻刻都记得的。”
这番话说的富察容月是眼眶泛泪,连连点头,因感动甚至说不出话来。
当天夜里,高氏故技重施,直说自己病了,要请弘历过去。
其实早在前天夜里,弘历就看出来了,高氏并没有病,陈老大夫诊脉后直开了些安1气凝神的方子。
今日弘历听闻这话并未起身去看望高氏,而是要小成子去请陈老大夫。
接下来的几日里,高氏的小动作氏屡见不鲜。
弘历是一一应对。
一开始他对高氏原本还有几分歉意的,可随着高氏越来越离谱,甚至还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威胁他,他心里就有了数。
他听弘昼说过许多次,女子皆是可怜人,出嫁之后以夫为天,所求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