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手机,又因为长得太漂亮,大家其实下意识并不敢接近。
等韩昌柏爷爷出来的时候,第一个点的弹琴的人就是虞渔。
大家都等着看虞渔的笑话,韩老爷子其实也就是想速战速决,他知道孙子的一片好心,但是他也知道,他其实等的不是某个琴师,他只是想他的老伴了。
虞渔的手指抚上古琴试了下音,韩昌柏的爷爷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下一秒沉稳古朴的琴声便从虞渔的指尖流出,虞渔并不清楚韩昌柏爷爷的喜好,但是她会的风格其实也是红娘教的,在不需要去谄媚他人的时候,她的风格便是那种沉稳圆浑的。
虞渔的表情很自在,没有半点端起来的痕迹。
听到虞渔琴声的瞬间,韩老爷子原本半眯起来的眼睛,此刻已经全部睁开了。
一曲终了,大家还沉浸在方才古琴说营造的氛围中,久久不能回神。
韩老爷子怔怔地望着虞渔,仿佛想起了什么人。
“你和我爱人的琴声很像不过她没你弹得好,她的琴声也这样,总是能让我在任何情绪下都静下心来”韩老爷子感慨了一声。
倒也难得,韩老爷子到了快九十岁的年龄,仍旧称自己故去的老伴为爱人。
“好久没听到这样的琴声了我刚刚看到你的时候,只以为你是个黄毛丫头,想试试你的额水平,没想到是我小看你了。”
说完,韩老爷子又看向韩昌柏“小柏,你这次找对了,就她吧,其他人都散了,不用听了。”
韩老爷子看向其他琴师,想了想又把刚刚那句话收回去了一点“算了,既然你们都来了,你们自己觉得比刚刚这位姑娘弹得好的就弹着我听听,没有的话我也不浪费大家时间了,来一趟不容易,大家应该也有自己的事情忙。”
这些琴师没人说话。
也就是大家都默认自己弹不出刚刚虞渔弹的那种意境。
可是大家实在是好奇这么年轻的一个姑娘,怎么能有这么厉害的琴技乃至于超越了所谓的技巧,到了所谓的艺和境的地步。那样的境界天赋和经历缺一不可,再有,她刚刚弹的曲子是什么为何他们从未听过,难道是什么失传的古曲么
韩老爷子见没人说话,便和颜悦色地问虞渔“你叫什么名字”
虞渔朝韩老爷子露出了一个长辈最喜欢的笑容,乖巧而温顺“爷爷好,我叫虞渔。”
韩老爷子笑容更深了“你年龄不大吧,看起来怪小的,从小学古琴么”
虞渔说“算是的”
听到虞渔说自己的名字,几位稍微有点网上冲浪习惯的琴师们终于意识到哪里熟悉了,这女孩难怪漂亮到这种程度,又还让他们感到有点眼熟,不就是网上最近老是被提到的那个新人演员虞渔么他们也不是天天上网,但是这两天一上网,就能看到这女孩的剧照和名字,想不觉得眼熟都难,这也从侧面印证了一点,最近虞渔的舆论和新闻量是真的高,也不知道养活了多少营销号。
不过这些琴师现在可没想着八卦的事儿,他们满脑子好奇的都是这女孩师承谁刚刚弹的又是什么曲子。
这几个琴师可不是什么小人物。
有的是国家级水准的大师,还有的是国内顶级音乐学院的教授,还有剑走偏锋的民间大师。可是他们再怎么厉害,到了真正的技术面前,也还是保持谦虚的,毕竟越是大师,就越知道自己的不足,也就越谦虚。
“虞渔小姑娘,我能不能问问你,你老师叫什么名字是哪位大家”
“对啊,小姑娘,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弹的是什么曲子啊”
“弹的太好了,真的好,我没见过这么年轻能把古琴弹到这种境界的。”
虞渔当然不可能告诉过他们她的古琴真的是从另一个时空的古代学的,师承一个叫陈红玉的奇女子,又在之后的好多年里,到处拜师学艺,亦或者自己在无人的时候,对着寻来的各种谱子练习琴艺,她因此当然能在古琴里弹出那种四下无人的静和浑重来。
虞渔便说“我的老师叫陈红玉,但是不是什么有名的大人物,曲子是她教给我的叫折月,她现在已经隐居了,就连我也联系不到她了。”
虞渔的话半真半假,可说话的时候语气里流露出一点悲伤,叫这几个琴师都信了十分。
这是可能的这完全是可能的呀
如果是从古至今一脉相承的古琴世家,也许真的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曲谱流传下来不为世人所知道而且可能有特定的琴风,又正好被这姑娘学了九分。
“那你除了这曲子,还会一些别的我们都不知道的曲子么”
“知道一些。”
这几个琴师瞬间便激动起来了。
虞渔这不是天选之人是什么
后聊了天,他们又了解到虞渔在学的是声乐专业,还是在海市现代音乐学院学习,登时便激动起来了。
那教授让虞渔加她微信,说虞渔以后要是想读研的话,就直接联系她。
虽然他已经好久没带过研究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