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嗅到了他要走的味道,连忙道“我们再吃点别的吧,喝点果茶”
“这家的酸梅汤也很有名的,都是中药药材熬制的,很好喝的,我记得你很喜欢喝酸梅汤的。”
路澄看起来确实是心动了。但最后摇摇头。
“我先走了。”
他似乎有些急,站起身,还是走了。
江鹤沮丧了会儿,怪遗憾的。他坐在原处。
路澄走了,他自己也没什么意思,也要离开。
但因为他就坐在窗边,一抬头,正好看见路澄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他死死盯着那里看。
直到看见路澄招招手,看见一辆跑车停下,看见跑车里面出来一个男的,看见那个男的殷勤地给路澄开车门。
看见路澄上了那辆跑车。
他沉默了一会儿,坐在那里,看着跑车开走,却动也没动。
突然,他猛地站起来。
因为起得太急,撞到了桌角,桌面的甜品盅被撞到地上,直接摔了个四分五裂。
瓷片散碎在地上,本来精致漂亮的瓷器,一下子成了碎片。
江鹤低着头。
直到服务员过来询问,他才低声道“抱歉,我会赔偿的。”
服务员关心的是“没割到您的手吧”
那倒没有。
但是肯定割到了什么。没准割到心了。
因为他好像不是一只快乐的蜂蜜罐子了。
他破碎了,呜呜呜,他破碎了,他是一只破碎的蜂蜜罐子了。
蜂蜜漏出去了,他不是被路澄拍拍的幸福蜂蜜罐子了。
他自言自语道“我要买跑车。”
服务员一惊“啊啊先生,我们这里是甜品店。”
甜品店不卖跑车啊
江鹤的脑回路,很神奇的。
看见路澄上了跑车,就想买跑车,这要是看见路澄天天骑共享单车,不得买十几辆自行车连成串儿骑着玩
江鹤也没看清那男的是谁。
他当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路澄身上。
不过确实是怒火中烧。
哇,怎么还有别的男人
孟竟轩是路澄的老板,他也就忍了,怎么现在除了孟竟轩,还冒出来其他人了死不死啊
他虽然没看清,但却觉得那个身影也算是有些眼熟,肯定是之前见过的。
稍微打听一下,也就把季淮的名字打听出来了。
江鹤一看季淮的名字,喔,原来是你。
“季淮”他咬着后槽牙,这个恨啊。
江鹤是搞钱事业脑,他之前说的到处投项目,就是真的到处投项目。
不仅投影视,什么爱豆选秀什么小糊综艺,他也投。
自然,也投过季淮的项目。
季淮开的公司叫宽隽,专做些爱豆方面项目。
办个选秀让爱豆去选,选出来个团或者是人,塞进综艺里搞钱,一条龙服务,一套捞钱流程,专业且灵活。
相当会收割粉丝了,跟割韭菜似的。
一茬一茬培养爱豆,一茬一茬割粉丝韭菜。
季淮和孟竟轩还不一样。
孟竟轩做网剧,一半为了赚钱,一半为了给江澈塞资源,属于有自己的行为逻辑。
季淮没有,季淮也不怕破产,他家里有钱,家里不指望季淮的宽隽能出什么水花。
他开这个公司,纯粹是为了自己玩。
玩什么季淮是花心海王,当然是和男孩子们玩啦
玩点漂亮男孩子,拿着合约欺骗感情,或者拿着感情欺骗合同。
江鹤觉得,和季淮比起来,孟竟轩都显得人模人样了。
怎么会有人喜欢季淮啊就像怎么会有人喜欢自己一样,那不是很荒诞吗
路澄被骗了。
路澄一定是被骗了
江鹤自己现在这样,装礼貌谦逊,扮天真无知,未必也一样是骗。
但他双标,他骗可以,季淮不行
因为、因为季淮是真的会提着鸡儿到处乱睡人的
宽隽里长得好看的他都不放过他很会骗感情的,骗完感情提裤子走人,渣到离谱的程度
不行,江鹤觉得不行,绝对不行
得想办法让路澄知道季淮的真面目,得让路澄离开季淮不能被骗啊路澄,不能被骗
他得坑季淮一把。
但是还不能把他江鹤暴露出来。
他还要他的礼貌乖乖牌的人设,他还要在路澄面前,做礼貌谦逊小白花呢。
江鹤憋了几天,各方打听,穿针引线,终于憋出来个大招儿。
这天,路澄刚从公司出来,一个男孩子啪叽就扑了过来。
路澄下意识伸手扶了一下他,这男孩子才勉强站稳。
他染着一头金毛,蓬松得像一只金色羊驼。
个子不高,长得却精致好看,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