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二人打算穿洗好的衣服去上学,却发现母亲洗过的本该干净的衣服上面却有污渍,甚至比没有洗的时候还要脏。
二人想去找母亲去问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母亲和妹妹已经去了县城卖馅饼了。
二人找寻了一番,家里的衣服要么是脏着,要么是太旧穿不出去。
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把前几天就穿着的已经穿脏的衣服穿上了。
现在也顾不得衣服脏了,再不走,上学就要迟到了,青云书院纪律严明,若是迟到一次,就要罚三天不能上课且要在书院里打杂。
因为找寻衣服,苏文安和苏文楼都没有吃饭。
本来就饿了的二人远远的就闻到了一阵韭菜的香味,二人直咽了好几次口水。
苏文楼对苏文安道“哥,好像有卖韭菜包子或者韭菜馅饼的,咱们买来吃吧。”
苏文安应了好,他也肚子很饿。
吃饱了才有力气去读书嘛。
直到再走近了一些,苏文安和苏文楼才发现,站在那里卖馅饼的人,是苏然。
苏文安和苏文楼立马调整了朝着韭菜馅饼摊位上走过去的脚步。
苏文楼开口道:“怎么是她,还真是晦气,不过没有人买她的韭菜馅饼啊,哈哈哈。”
苏文楼道“她做的比起依依做的差的远,自然没有人买她的韭菜馅饼了。”
二人决口不提刚才还被韭菜香味吸引的想要买上一个。
苏然自然也注意到了两个原本朝着自己方向走来的堂哥调转了脚步。
苏然也注意到了两个堂哥身上穿的衣服皱皱巴巴且上面还有污渍。
以前还没有分家的时候,两个堂哥从来都穿的干净整洁。
苏然和苏颜隔上两天就把两个堂哥的衣服洗上一遍,所以他们两个的衣服从来都是两天一换。
那个时候苏然苏颜认为堂哥们在书院念书,若是穿的不干净整洁,会被同窗笑话,所以对洗两个堂哥的衣服很是上心。
可是两个堂哥却从来也没有把苏然和苏颜放在眼里。
他们经常从县城里面买头花买吃食给苏依依还有苏文升,却是像防贼一样的防着苏然苏颜和苏文重。
后来苏然苏颜对这两个堂哥也不抱任何希望了,不过还是认真负责的洗他们两个的衣服。
见苏文安和苏文楼绕开了她走,苏然也不意外,内心也没有任何波澜。
苏文安和苏文楼在书院里面读了一上午书,中途休息的时候,苏文安倒是听一个同窗说早上来上学的时候闻着路边的韭菜馅饼实在是香,想要中午去买一个。
苏文安听了便道“大家都是读书人,韭菜馅饼味道太重,吃了恐怕有辱斯文。”
苏文安并不想看到苏然的生意好,家里还需要苏然苏颜洗衣做饭呢,所以最好是二叔一家在外面做生意做不下去赶紧回家。
却有一个平日里和苏文安关系紧张的同窗过来道“说吃韭菜馅饼有辱斯文,我看苏兄穿这又皱又脏的衣服才有辱斯文呢。”
“你”苏文安的脸一红,却还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那个说着要去吃韭菜馅饼的同窗也道“食色性也,吃韭菜馅饼怎么就有辱斯文了呢,我中午还就去吃韭菜馅饼了。”
旁边的几个同窗和他玩笑道说若是吃了韭菜馅饼就离他们远一些,不然味道实在是太大。
苏文安听了心里舒服了些许,看来大家都不打算去吃韭菜馅饼,那苏然的生意就好不起来。
中午的时候,苏然的馅饼卖了十八张,并没有比早上多太多。
到了下午的时候,苏然的馅饼只卖出去八张。
苏然带来的韭菜馅儿和面糊还都剩下大半盆。
书院下学了,住在城外的书生们都出城往家里走,照样还是经过苏然的摊位。
依然是没有人过来买馅饼。
书生们都是回家吃饭的,况且,韭菜馅饼的味道的确是太大,吃了以后有味儿。
现在没有书生过来买,旁的就算有想过来买的,也不好意思过来。
倒是有中午过来买过馅饼的几个书生和旁边人道“我和你说,这韭菜馅饼是真不错。”
周围人也并不以为意,只又和说馅饼好的那人调笑起来。
苏文安和苏文楼走了过来。
苏文安和苏文楼远远的就看见苏然的摊位跟前人空空。
苏文安和苏文楼的情绪都莫名的高涨起来。
苏文安本想装作没有看见离开这里。
苏文楼却拉着苏文安来到了苏然的摊位跟前。
苏文楼扫了一眼苏然没有卖出去的材料,道“呦,你这还有这么多食材没有卖出去呢,看吧,根本就没有人买你的馅饼,就你那手艺,差着依依十万八千里,想要挣钱,做梦去吧。”
苏文安也开了口“既卖不出去,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若是一家人过不下去日子,就回家去罢,我会替你们一家去向祖父祖母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