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梵心里真正爱的是钟晚,还有谁不知道我听说,当年是为了气钟晚才跟那个女的订的婚,如今钟晚回国,江梵还会屈就吗”
“也对,毕竟当年江梵可是为了钟晚”
苏枝停下了脚步,想要听个明白,服务生回头看她没跟来,叫了一声“苏小姐”。
原本在八卦的几个人也听见了服务生的声音,立刻截断话题,提裙立刻换了地方。
盛梅准备的休息室在三楼。
进屋后,苏枝解开旗袍的盘扣,打算更换浴袍。
她不能穿着这身旗袍躺下。
刚解开一半的扣子,房门被敲响。
“苏小姐,我是给您化妆的化妆师。”
苏枝将扣子重新扣好,开门,门外站着一位年轻姑娘。
“我不需要化妆,谁安排你过来的”
化妆师愣了一下,随即道“是江总让我来的,她说今晚让您跳一段问月。她没跟您说吗”
问月是苏枝之前担任主角的舞剧飞仙里的一支独舞。
这支舞里有连续十个的绞腿蹦子,技巧复杂难度又高,当年苏枝也是因为这支舞,收获无数赞誉和粉丝。
有粉丝说,苏枝跳舞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燃烧生命的蝴蝶,美得让人心颤。
当初她刚跟江梵订婚,还在巡演飞仙。
江梵让人送过花篮,给她捧场。
江梵喜欢她跳舞的样子,苏枝是知道的。
“她没跟我说。”
苏枝有些不太确定。
江梵让她在宾客前跳舞,还是跳问月。
舞剧以敦煌壁画里的故事为背景,舞裙仙气飘飘的同时又有些性感。
盛梅一向不接受她太“暴露”的装扮。
苏枝拿出手机想给江梵打电话确认一下。
电话没打通。
苏枝看向化妆师问道“是哪个江总让你来的”
化妆室也有点懵“就三江集团的江总啊”
她拿出手机来,给苏枝看了一下微信界面。
的确是江梵的头像和名称。
苏枝想拿过化妆师的手机点开江梵的头像,再确认一下。
突然跑来一个服务生,脸色焦急地看着苏枝。
“苏小姐,您还没准备吗马上就要到您表演了”
苏枝眉心轻皱,江梵的电话打不通,想去问盛梅。
可服务生说时间紧迫,江总马上就要到了。
几乎是被半推着进了房间,化妆师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舞蹈服递给苏枝。
“您放心,我肯定以最快的速度给你画好。”
换上衣服,画好妆容,苏枝看着镜子里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她两年没登过台了。
这两年里,她一日也没松懈过,甚至比在舞团的时候更刻苦,但再次登台的紧张还是清晰地推动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更清晰的是,在过快的心跳下,是对舞台和舞蹈的渴望。
紧张,却兴奋。
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
“马上就来。”
苏枝提起裙子走了出去。
盛梅正聊着天,突然灯光全暗,一道追光打在最前方的舞台上。
这类型的酒会,都会有些表演助兴。
大多是圈子里哪个富豪少爷包养的小明星,或者想要搭上豪门圈子的艺人。
王太太笑着问盛梅“今晚表演的是谁啊你们怎么神神秘秘的一点儿风不透。”
盛梅脸上带笑,心里也在疑惑。
酒会是她筹备的,她一向不喜欢明星艺人,只有老太太做寿的时候,会请几个京剧大师和剧团来家里表演戏剧。
今天有人要表演
她怎么不知道。
所以,当她看见苏枝穿着一身裸露着大面积皮肤的舞裙站到舞台上时,整张脸差点没绷住。
苏枝
盛梅拳头一攥,感觉四面八方看好戏的目光向她涌过来。
才刚觉得这苏枝还算上得了台面,她就立刻给自己找了这么大一个没脸
王太太显然也认出来了,惊讶地啊了一声“这不是”
看到盛梅漆黑的脸色,王太太没往下说。
宾客们也都疑惑,怎么苏枝上台表演了。
前一秒盛梅带着她出来见客,后一秒又让她登台献舞
只有那些被当做玩物的小明星才会被这样对待。
江家这是什么意思
舞台上的苏枝毫不知情。
她只知道,既然登上舞台,无论是什么样的舞台,表演和舞蹈就是天大的事情。
音乐起,她立刻融入角色之中,头顶的聚光灯就是她的月亮。
苏枝长腿一扫,飘逸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荡漾,一瞬间化身昆仑山下那个苦苦守候的神女。
哀婉凄美,婉若游龙。
伴随着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