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
我有房子了
老皇帝居然那么大方, 他两种铁丝网的用法,就给他送了京都的房子
许烟杪倒吸一大口冷气,拿着那张地契看了又看。确定这玩意没有造假, 而且盒子里还有皇帝的留言, 明明白白就是送给他的后,许烟杪的脸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激动到通红。
第二天, 例行三点爬起床去上朝, 然而许烟杪这一次半点吐槽心思都没有, 精力十足地跑到朝房,怀里一如既往揣了烧饼今天早上, 他除了烧饼,还大方买了一杯热豆浆
不用交房租了豪横
“许烟杪。”
“嗯”身后突然传来喊声, 许烟杪吓了一跳, 脚步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才回过头来, 嘴里还咬着煎饼,腮帮子鼓鼓。
连忙把煎饼咽下去,才谨慎地询问“梁主事是有什么事吗”
他是吏部的,好像跟这位刑部主事没什么交集
那位姓梁名瑞的刑部主事似乎迟疑了一下,而后才道“上朝之前,最好不要吃汤汤水水”说完,就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诶”许烟杪低头看了看自己捧着的热豆浆,虽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还是下意识提高声音“多谢”
然后一边啃烧饼, 一边开始翻系统。
然后
嘶
差点把烧饼喷出来。
一心看系统的许烟杪,没发现随着他心里的惊叫,周边不少官员都悄悄往他身边挪了两步。耳朵竖得老高。
那些也在抓紧时间吃早餐的官员立刻放下早餐。
吃吃吃吃什么吃听八卦更重要
还好还好, 还好没有喝太多。
前朝还真有人憋不住,上朝时候溺出来,被直接从中央贬去地方了。
好不容易爬成刑科给事中,正七品呢直接降成了某县主簿连县令都不是。
朝房里,一些没想太多,上朝前喝了水吃了汤的官员猛地起身,手里提前拿好的玉笏啪叽一声,摔到地上。
这些官员赶紧把玉笏捡起来,趁着还没到上朝时间,拔腿就往朝房最近的茅厕去。
降职不降职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主要是脸还是要的啊
万一上朝时没能憋住,能被人嘲笑一辈子
角落里,负责修前朝史的史官迅速掏出笔和竹简纸不方便在这时候拿出来用,下意识坐正了身体,目光灼灼盯着许烟杪,就等着对方透露出来是前朝哪个官员,好让他记上一笔。
旁边的梁瑞“”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自己好心办坏事的感觉。虽然遭遇坏事的人不是许烟杪。
梁主事真是个好人。不然我就要像那个刑科给事中一样了真的好惨啊,这个张敬,好像还是天波八年乡试的第一名,就因为一泡尿,前途全毁了。
他听到许烟杪的声音响起来,又是庆幸又是遗憾。
旁边史官眼睛亮得像是两团光球,埋头奋笔疾书。
梁瑞“”
算了。反正史官就是干这种事情的,又没有瞎编胡造,应该,问题也不大吧
其实许烟杪的心声犹豫了很久很久,显然自己也在纠结要不试一试兜个纸尿裤不过这玩意,成衣店的绣娘能做吗跟她们形容一下,要能抱住屁股,尿出来也不会渗透应该没问题吧
百官“”
这这这
“有辱斯文”有御史低声骂了一句。
穿这种东西,实在是实在是
又有官员信誓旦旦表示“我可以上朝之前不吃不喝,绝不会穿这样的东西这像什么样子”
一时,百官中,低声应和者不绝如缕。
许烟杪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照样混过每天的朝会,下朝后去衙门点卯,处理完自己今天的公务,等着衙门落锁时间到了,就下班回家。
“哦,今天还不能先回去,有新房子了,我要买点东西”许烟杪自言自语地走进东市“快过年了,先买件新衣服诶”
大老远的,许烟杪就看到有同僚鬼鬼祟祟,左瞧右瞧了三四遍,才走进成衣店。过了一会儿,仿佛解决了人生大事一样,放松地走出来。
许烟杪“”
过了一会儿,另外一个同僚偷偷摸摸走过来,重复之前那个人的步骤。
许烟杪“”
又过了一会儿,他还看到了工部尚书。
对方也看到了他,一只脚正从成衣店里迈出来,明显已经谈妥了什么。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站了一会,许烟杪“尚”
空气凝固了。
工部尚书迅速蹿出来,把许烟杪一拉,拖进旁边巷子里。身体站直后,直接就开始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过年,买新衣服。”
“哦,我还以为”在许烟杪疑惑的视线下,工部尚书嘴巴一闭,然后转移话题“你对今天的朝政怎么看”
许烟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