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断了,回来好好和季岁过日子
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不懂得珍
之前我都没注意到许烟杪双眼好似幽幽亮着光,都顾不得季岁本人站在他面前了,脸上激动到起红晕季公和清河公主居然从成亲第一晚到现在都没同床过
许烟杪抑扬顿挫地重复从、来、没、有、同、床、过
季岁真实的感受到射在他背后的视线从灼热变成了冰冷,冷中还夹杂着杀气
季岁“”
他就知道,许烟杪就是个祸害。祸害了他的文学不算,现在又要来祸害他的人了。
而老皇帝本人,眼神十分凶煞。
好你个季岁你居然娶了我闺女又让他守活寡我就知道,我闺女那么羞涩、宁静、内敛还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去找和尚一定是季岁逼的
想到这里,老皇帝更是恨不得磨刀霍霍。
至于那些大臣们,他们吱都不敢吱一声,埋头努力不和老皇帝有眼神接触,就怕老皇帝把怒火发泄在他们身上。
不过
不少官员偷偷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季公不愧是季公敢这么对公主我辈楷模啊比之前那个要杖毙公主的还让人感到炸裂
季岁很冷静。
季岁看向皇帝,心里已经迅速谋定好理由。
就说自己和公主情投意合,一次意外无媒苟合,成亲后,生下女儿又丢失了她,公主悲痛欲绝下才放浪形骸,一人都难过到不想再要孩子,于是决定分房而睡,直到找到女儿。
但没想到一找就是三十多年
这个理由季岁觉得无懈可击。
季岁上前一步,脸色故意显得凝重“陛下,臣”
呦怪不得一直没同床原来是契约婚姻啊
准备好的话梗在喉咙里,季岁差点被气出一口血来。
许烟杪这个狗东西还才反应过来,对着他问“季公有何吩咐”
季岁面无表情盯着许烟杪看。
许烟杪更茫然了“季公”
季岁“呵呵。”
许烟杪“”
季岁把假笑一收,语气平板“没什么。”
“好的”许烟杪恭恭敬敬地什么也没问。
然后
嘶不仅是契约婚姻季岁还有个前妻啊难道是对前妻情深似海
诶,也不是啊
继续沉浸吃瓜。
你还扒
季岁一口咬住后槽牙。
许烟杪你除了看别人热闹,就没有正事可干了吗
老皇帝突然开口“吉安侯闹够了吗”
直接打断了许烟杪的沉浸体验。
许烟杪一回过神来,心声就断了。
“别”啊
刑部尚书紧张到脱口而出。
我们还没听完呢反正吉安侯被戴绿帽子都戴了几十年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季岁的前妻是怎么回事我们想听啊
还有他和清河公主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契约婚姻了他们契约了什么
陛下你不想听我们想啊
老皇帝冷笑一声。
不你们不想
他看向因为他的冷喝,静止下来的乱战,怒火倾泻而下“你看看你们一个两个像什么样子大庭广众之下聚众群殴哪有半点身居高位应有的仪态和气度”
全场鸦雀无声。
战场上两拨人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样子,任由天子斥骂。
找到出气筒后,老皇帝心情好多了。
突然一声啊可是这人刚才不是看得很可乐的吗怎么突然就炸毛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伴君如伴虎嗯果然当官好难啊老板的脾气变来变去,上一秒还乐呵呵看戏,下一秒就大发雷霆,比变色龙还多变。
老皇帝心情又“duang”地跌了下去。
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特别想抓着许烟杪的衣领摇晃他你说朕脾气反复无常这是因为谁你就不能让朕省点心吗
老皇帝狠狠瞪了一眼许烟杪,瞪得许烟杪莫名其妙,一直在猜自己附近这一圈人里到底是谁得罪了皇帝,才让老皇帝瞪这个方向。
老皇帝深呼吸。
这个不能动。
转头看向吉安侯。
吉安侯“”当场表情变得十分惊恐。
老皇帝“今天这桩公案,朕来断一断。”
盯着吉安侯和美妇人“既然如此貌合神离,不如就和离了吧。”
美妇人答应得特别的爽快。
吉安侯猜测她是迫不及待想和那俏主持搞在一起,并不想那么简单就让她得偿所愿,但皇帝盯着吉安侯的脸皮颤了颤,不敢太过明显地垮着脸,道“遵旨”
老皇帝又道“既然你签了合约”说到合约,老皇帝又想到许烟杪说的契约婚姻,心里更显窝火,明面上就表现得语气更冷了“此事是你毁约在先,这位夫人便算不得犯合奸之罪。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