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了。
她现在,对书生很好奇,好奇到,觉得他的一切都是新鲜的。
她在他的草屋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掀开这个看看,撩开那个看看。
书生有些无奈,但也懒得制止,只好随他去了。
天黑了,书生有些发愁,因为家里只有一张床铺,他整理好,给她睡,自己去柴房打凑合。
小鲛人不开心,跟着他去柴房。
书生终于生气了,皱着眉凶她“你到底要干嘛”
小鲛人也生气,她生气的时候,浑身的须都会炸起来,眼睛会变成妖冶的红,獠牙长出来,像个凶恶的海怪。
但书生竟然不害怕,他只是看了她一会儿,说“我不是要骂你,你去房间睡,这里夜里冷,而且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
鲛人向来没有这个概念,小鲛人勾着他的手,把他带回了房间,她脱了衣服,露出自己漂亮的鳞片。
其实在水里更好看,她有些可惜地想。
人类的残暴和狡猾在于层出不穷的卑劣手段。
而鲛人的残暴和欲望则更直接。
小鲛人趴在他身边的时候,想的是,原来,她有点想占据他的身体。
但她没有这么做,她只是不想他睡在他冰冷地柴房。
她躺下的时候只占据半边床的位置,然后拍了拍另一半,意思是,我们一人一半。
书生本来不愿意,但小鲛人看起来十分固执难沟通,最后他投降了,躺下来,只盖住被子一角,然后躺在最边缘的位置,那么窄小的床,两个人中间仿佛还能再睡一个人。
小鲛人就从背后抱住他,鲛人的体温天生就低,她抱着他,觉得热热的,爱欲让她的双腿又化成鱼尾,她把鱼尾卷在他的腿上,整个人缠着他。
书生吓坏了,一动也不敢动。
第二天书生就跑了,小鲛人有些迷茫地醒过来,以为他又去海边了,于是就去海边找他。
可海边没有他。
她不知道去哪里找他,就蹲在岸边等。
等到天黑了,他又来找她。
两个人一起往回走,书生闷声闷气“你今晚不要再那样了。”
小鲛人蔫头巴脑地点头,有气无力的。
书生以为她饿了,路过糕点铺子,用身上仅剩的几个铜板,给她买了她很喜欢的桂花糕。
小鲛人看他数铜板的样子有点可怜,把珍珠塞到他手里。
他突然厉目道“不可以。”
小鲛人眼珠子转了转,明白了,被人发现是鲛人,会很惨的。
她抿了抿唇,继续蔫头巴脑低着头。
两个人走了很久,他才又说“不是要凶你。”
小鲛人点点头。
夜里,小鲛人发烧了,她烧得很厉害,但原本的体温就低,发烧了书生根本看不出来。
她很难受,夜里一直哼唧,几次番用尾巴缠他。
书生觉得,她白天答应的都是骗他的,他下了床,出去外面坐着,不打算睡觉了。
小鲛人真的难受,她没有去找他,她找到了一缸水,把自己泡在里面,整个人淹没在水缸里。
书生吓一跳,过来找她,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才意识到她是鲛人,不怕水。
他愣在原地,然后问了句“你想家了吗”
小鲛人摇摇头,然后把他拉进水里。
她吐了个泡泡罩住他的脑袋,然后躲在泡泡里亲他。
他好笨啊不会接吻。
也好傻,到现在都不会用珍珠换钱。
她的尾巴不自觉地勾缠住他,她偷偷脱了他的衣裳,用鱼尾分开他的膝盖
第二天,书生一脸被强了的表情,坐在门槛上,双手抱着头,看起来很痛苦。
小鲛人挤进他怀里,想问他你是不是很疼啊,他看起来身体不太好。
她的手指戳戳他的小腹,比划着。
书生两只手攥着她的手,羞愤地看着她。
原来他力气这么大。
小鲛人还是发烧,她烧得越来越厉害了。
她不得不每天在水里泡着。
书生也终于发现,她生病了,他不敢去送她看大夫,就每天去买药,买了药回来,一样一样给她试,但不不知道是人和鲛人有别还是这病古怪,总之无论如何都没用。
有天夜里,他抱着她去了海边,把她放进了海水里。
小鲛人以为他要赶她走,痛苦地摇了摇头。
他说“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你去找你的族人,或者只是泡泡水,都行。”
小鲛人亲吻他的眼睛,转身跃入了海里。
她回去找奶奶了。
奶奶对她还可以,她偷偷回去一趟,问问她自己怎么了,或许可以。
但她回去的时候,族人已经搬了家,她在空荡荡的海底游了一会儿,尽管她在族里不受待见,但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