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刺客脸上淌出冷汗,努力握着自己的枪,却无法抑制那股从自己的心底里散发出来的恐惧。
怪不得那些刺客都有去无回。
连人都没见到,却已经被信息素震慑成这样,如果直接看到人,或许连枪都拿不住了吧
“那个指挥官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不是aha吗”老刺客看着自己不停抖动的手,脸上的恐惧已经完全掩盖不住了。
苏桥站在窗口,嗅着空气中属于陆瓷的信息素味道。
那弥漫着,跟随夏风而散的悲伤气息,丝丝缕缕渗入她的肌肤之中。
痛苦、绝望,思念。
坠入地狱,没有求生的意志。
没有实体的信息素绕着苏桥的身体,缠绵贴合。
苏桥颤抖着身体低头,伸手捂住脸。
好痛苦。
这样绝望的悲伤,陆瓷到底怎么了。
他那么恨她,她一命抵一命,他不应该快乐吗
可为什么,她却只看到了满片枯萎的玫瑰。
原本应该于淤泥之中撑破黑暗的玫瑰,此刻却只剩下干枯的花瓣,只要稍稍一碰,就会碎了。
不应该这样啊。
他现在已经这么强了,身为比aha都强大的存在,不应该过的很快乐吗
“真没用,这样就哭了”
老刺客虽然害怕,但一转头看到站在窗口的苏桥,就忍不住嘲讽开了。
苏桥伸手抹了一把脸。
哭了
她哭了吗
在城堡里待了三天,老刺客去熟悉地形了,把她的活也扔给苏桥了。
苏桥一个人干着两个人的活,坐在庭院里偷懒。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耳畔处响起。
苏桥偏头看向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小花。
小花被养得很好,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又瘦又黑,现在变得白胖可爱,穿着鹅黄色的公主裙,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你看。
“因为我在偷懒。”苏桥压低声音,“不能被别人发现的。”
小花也学着苏桥的样子压低声音,她小心翼翼地坐到苏桥身边,盯着她看。
苏桥歪头。
“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苏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确信自己用的这张脸跟原本的脸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哪里像”
“眼睛。”小花起身,伸手去触摸苏桥的眼睛,“你的眼睛好像一个人。”
“像谁”
“一个救了我的大姐姐,当时我身上绑着炸弹”小花坐在苏桥身边,跟她说着那天的事情。
苏桥耐心的听着。
“可惜,她死了。”小花低头,小小的脸上充满了忧伤,“哥哥很伤心,每天每天都抱着姐姐的骨灰哭”
伤心吗
苏桥抬头,看向二楼最左边的房间窗口。
“那个骨灰,放在哪里,你知道吗,小花”
“在那里。”
小花抬手指向左边的窗口,“不能进去。”
入夜,苏桥潜进了那个房间。
房门上锁了,为了不破坏锁,她是从窗口翻进去的。窗户没有上锁,她拉开窗帘,小心翼翼的踩上地上的地毯。
地毯柔软而干净,里面东西的摆放位置都没有变,手指擦过桌面,没有一丝灰尘。
苏桥走到床头柜边,拉开抽屉。
里面安静地躺着那枚钻石戒指。
她用力忍住到眼眶的泪水,将抽屉小心阖上。
骨灰在哪里
苏桥在房间内翻找起来,找了十分钟,根本就没有看到骨灰的影子。
不在这里吗
外面传来汽车鸣笛声,苏桥迅速躲到窗帘后偷看。
透过窗户玻璃,她看到一辆熟悉的军用车驶入。
夏日微风习习,蝉鸣鸟叫不歇。
苏桥看到一个身穿白色军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他单手撑着一柄黑色的伞,怀里抱着一个白色的陶瓷罐头,低声呢喃道“我们回家了,桥桥。”
这是苏桥利用“爆炸”离开陆瓷之后,第一次看到他。
男人戴着面具站在车前,依旧是那个普通的面具,露出的下半张脸苍白瘦削,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根本就没有用心调节,那股糜烂的玫瑰花香带着沉郁的气息,仿若活死人般。
四周的信息素开始躁动起来,苏桥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的腺体,她正准备逃离,不想男人突然抬头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苏桥迅速躲到窗帘后面。
等了一会儿,大概觉得没什么动静了,苏桥朝外看了一眼,陆瓷已经不在了。
心脏裂开一样的疼,苏桥深吸一口气,打开窗户,走到阳台,正要下去,身后的房门就响了。
这么快就上来了
苏桥躲在阳台上,顿住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