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我。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你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
只是精美的壁画被血迹染红,古典漂亮的琉璃色花玻璃碎裂一地。
身穿纯白色圣袍的年轻教皇倒在血泊之中。
额间的一点子弹枪口蜿蜒出血迹,像蝌蚪的尾巴一样,流淌过俊美宁静的面颊,直到浸染衣襟。
教皇的死,彻底激发了四大家族之间的矛盾,撕开了假装和平的表象。
不是生,就是死。
为了争夺圣庙的权势,战争,在帝国陨落后的三个月内,再次打响。
苏桥睁开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要阻止教皇之死,这样才能避免四大家族的争斗。
虽然这场争斗在所难免,但是教皇之死却会引起明面上的战争。
苏桥自认并非伟大的人。
她只是不愿意看到由利益开始的战争制造的杀戮而已。
另外一边的试衣间拉帘也被打开。
苏桥循声看去,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
说是陌生,可他的眉眼却让苏桥有似曾相识之感。
这个人是谁呢
“苏桥”
男人走到苏桥面前,低头看她。
“嗯”
“我是顾深善。”
想起来了。
顾深善。
顾家真正的继承人。
原著中并没有出现过很多次的人物,可因为其狠辣的手段,所以一次次的将顾家从一个乡野之地扯拔到了帝都,坐上四大家族之一的位置。
别人都说,这是顾危的运筹帷幄,可只有读过原著的苏桥才知道。
这其中顾深善的功劳不可谓不大。
顾深善的母亲是出生,因此,他的手上握着大量的信息和人脉。
顾危明面上经营着的白色生意,实际上都是顾深善母亲的产业。
顾蜚声只是一个被推在明面上挡墙的棋子,顾深善才是最终的那个继承人。
不过因为顾深善的戏份很少,也因为他不是四大渣攻之一的主牌攻,所以作者给他设定了一个被刺杀而亡的结局,并顺利给顾蜚声安上了一个真正继承人的身份,如此,才能匹配上他攻二的身份。
虽然作者给顾深善的结局实在是草率,但能从这份急切可以看出来,顾深善的存在威胁到了四大渣攻,不然作者也不会出面直接给了顾深善一个死局。
虽然如此,但读者们希望让顾深善当攻五的心思从来没断过,即使他已经死了。
顾深善很高,比这里最高的付沧兴还要高。
大概有一米九。
他浑身透着一股杀戮气息,那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身上自带的杀气。
就比如常年杀猪的人,身上都带着一股煞气。
顾深善自从十四岁开始接手母亲那边的产业之后,就没有停下过杀人的步伐。
顾深善跟他的名字完全不一样。
在他的身上,你看不到一点善。
他是一个被黑暗完全笼罩的怪物。
在他的眼里,只有生,或者死。
“苏家苏桥。”苏桥朝顾深善伸出手,动作流畅自然,仿佛面前站着的并非一个杀戮机器,而是一个刚刚见面的普通陌生人。
顾深善眯眼,握住苏桥的手。
他的掌力很大,苏桥皱了皱眉,却并未表现出任何不似,只是淡漠地抽回自己的手。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微微偏头,露出侧颜。
这是顾深善第一次见这位传说中的苏家苏桥。
没有想象中那种阴沉的气息,虽然看似淡漠,但眉宇间却带着在贵族之中无法看到的一点纯善之气。
尤其是那双眼睛,漂亮的琉璃色,跟玻璃珠子似的。
是跟他完全相反的人。
如果说顾深善是站在最黑暗之地的人,那么苏家苏桥就是站在最光明之处的人。
四大家族的人聚集了,他们带进来的随从都被安排在其他地方。
苏桥站在走廊上,远远看到穿着圣袍,跟着队伍最前面的修士去往休息处的陆瓷。
虽然大家都穿着一样的衣物,但陆瓷就是比别人要好看。
连带着那件寡淡的圣袍都被他穿出了几分精致感。
“都快要被你盯穿了。”
付沧兴的声音出现在苏桥耳边。
苏桥的视线依旧落到陆瓷脸上。
连光都偏爱他,那恰到好处的光斑从男人的面颊上滑过,就像是在拍最高级的杂志封面。
“苏家苏桥。”
“嗯”苏桥回神,终于将视线分给付沧兴一半,只是眼尾余光还时不时的跟着陆瓷一起走。
可惜,距离太远,而苏桥站的地方又有很多斑驳的壁画痕迹,现在的她就是从一个小小的孔洞里勉强偷看到陆瓷的,所以即使陆瓷转头,也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