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的意思
是全部
陈敏也是这么想的,震得无法说出话来。就算是其中一个,也是她们平常很难获得的。
他的确是很用心。
男人都是自私的,当初她和沈初意爸爸结婚,这间老房一直是写在沈初意奶奶名下的。
她比谁都清楚,在财产这方面,他们会竭尽各种可能,不分给自己的另一半。
陈敏当然知道公证是什么意思,被他的气魄震撼,表情复杂,转向沈初意,“你知道这件事吗”
沈初意点头“领证的时候就说了。”
陈敏想了想,看来他没说假话,只是结婚证已领,嘴上说什么都可以,又重新看向面前的年轻男人。
“你是认真的”
梁肆唇边勾起一点弧度“妈,您今天早点消气,我还可以带意意去公证。”
陈敏“”
在这儿给她下套是吧。
但他这句话,的确是戳到了陈敏的心底,她可不管这些应不应该,既然他说给意意,那她就让意意接着。
这男人确实会说服人。
从始至终,陈敏对梁肆最不满意的便是他家的滔天富贵,如今,他给了承诺。
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世界上没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这样。
陈敏把结婚证丢给他,“证都领了,我又不能让你们离婚。”
梁肆气定神闲地又揣回兜里。
沈初意一听这句话,不由得松口气,眼睛弯了弯,妈妈这话就是松口的意思了。
她不反对了。
梁肆牵着她的手在手心勾了勾,光明正大地做着私底下的小动作,一如当年。
询问自然是还有的,不过那都是最普通的问题,譬如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有没有未婚妻。
梁肆想也不想“一个。”
他顿了顿,“然后被您棒打了。”
“”
当年确实她冷血,但她既然做了,就不觉得有问题,只能说缘分如此,瞥过他这招摇的脸,“真就意意一个”
梁肆微微一笑“嗯。”
“既然你们下午有事,就忙你们的,不过”陈敏倏地看过来,“意意,你跟我来。”
沈初意看了眼梁肆。
陈敏恨铁不成钢“你看他干什么,他帮不了你。”
梁肆眉宇轻抬,明知故问“您这回不会棒打了吧”
“”
陈敏哼了声。
沈初意抿唇笑,跟她一起进了卧室里。
陈敏心情复杂,摸了摸女儿的脸,问“你不和我说,是不是怕我又不同意”
沈初意嗯了声。
陈敏呵道“你怎么知道,他不能先说服我”
“就你这性子,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她说“他现在是一心想你,人最容易变了,明天又是一个心思。”
沈初意说“我知道。”
她相信梁肆不是这样的人,而且,这场婚姻,似乎得益是她,他还损失了。
陈敏叮嘱“凡事给自己留点余地。”
沈初意乖巧地点头。
从卧室出去时,梁肆站在院子里看开的烂漫的花,午间的日光被树叶分割,零零散散地落在他身上。
他抬头,遥遥与她对视。
沈初意不知为何,心跳隐隐加速。
当初那个走进院子里的少年,一闪而过的热烈青春,竟在现在成了她的丈夫。
沈初意开口“梁肆。”
梁肆目光扫过,收回手,“谈完了”
陈敏转向沈初意,“我今天还没喝药,你去帮我准备一下。”
等沈初意进了屋里,她才终于开口“我以为当年你是一时兴起。你可以恨我,别怪意意。”
梁肆应声“您多虑了。”
如果他十八岁时的喜欢是一时兴起,那二十三岁时的爱意便是从一而终。
他说“我能理解您为人母,要求严格,只是,我希望您以后多听意意她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不是真的,陈敏都当真的,话说得好听也是优点,而且句句不离她女儿,她是满意的。
直到又听见接下来的一句话。
“对了,我们晚上可以不回来住么”
沈初意端着水杯出来,看着陈敏喝了药,又不太高兴的样子,有点担忧,“妈,您没事吧”
陈敏呵了声“我能有什么事,女婿上门,可不得笑。”
“”
这看起来不像呢,梁肆又说什么了。
陈敏喝完药,催促道“快去吧。”
她是个现实的人,这说出来的话不落实,她是不放心的,就算说她自私她也不反驳。
出门后,沈初意问“你刚刚和我妈说什么了,她不太高兴。”
梁肆不紧不慢回“问晚上不回来住的事。”
“”沈初意脸色一红,心怦怦直跳,这目的也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