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只能仗着家里为非作歹”
夏鸢蝶听得眼睫轻颤了下,维护几乎要脱口。
但最后一秒还是忍住了。
她都答应他了,那是他的秘密,不该由她说出来。等到他想要让所有人看到的时候,他自然会有荣光无匹。
于是短暂的安静过后,夏鸢蝶站得远远地,淡漠地瞥过丁嘉致“你会知道的。”
她拉着乔春树转身往楼上走。
踩上台阶乔春树才回过神“就这样放过他了”
“嗯,不够么。”
“他说得太恶心我了,就这么结束总觉得有点不爽。”
“也对。”
“”
乔春树没来得及反应,就见旁边夏鸢蝶忽地停在中间某节台阶上
“哦,对了。”
略作停顿,少女侧回身,眼神淡漠地瞥下楼梯“两倍的钱,是打算用来弥补你和游烈之间的差距吗”
女孩粲然一笑,明媚沁凉。
“那怎么够你们之间的差距,至少,也要二十倍吧。”
说完,夏鸢蝶也懒得去看丁嘉致的反应。在乔春树震撼的目光下,她示意了下,继续往二楼上去。
拐过扶手折角,也将丁嘉致的身影彻底挡在了楼下,乔春树忍不住出声“小蝴蝶,你是本来就这么白切黑的吗”
夏鸢蝶茫然了下,回头“白切黑”
不等乔春树解释。
两人头顶的楼梯上方,一截懒懒散散的哑声掠下“她是。”
“”
夏鸢蝶仰脸,看见了倚在楼梯中段墙前的游烈。
他显然是没怎么睡好,碎发凌乱,深长的眼睑半垂,眼里倦意很重。但偏偏接她话时,那人侧偏过脸,漆眸随着长睫一起阖低,像在极度的松弛游离里又专注地只注意着阶下的少女。
单那个眼神,不赘言语就叫他看起来颓懒又勾人。
乔春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划了三圈,立刻识相地往楼上走“你们聊,你们聊,我先回教室。”
等乔春树脚步上了三楼,夏鸢蝶也收回视线“你怎么在这儿”
游烈眼皮垂了垂,那一秒里他眼神有些冷,但转瞬就错觉似的晃过去。
他抄着口袋懒洋洋曲着长腿下楼,就要路过夏鸢蝶身边“去买水,你要么。”
擦肩
但没能过去。
在游烈踩到她这级台阶时,夏鸢蝶忽然伸手,攥住了他微屈的手肘袖子“别去。”
“”
游烈眼角跳了下。
他回过头,漆眸低睨下来,落到她牵他衣服的细白手指上。他没看她眼睛,语气半是玩笑“买水都不让,你想渴死我么,狐狸”
夏鸢蝶侧过脸望他“游烈。”
“”
像是被小狐狸一句轻声刺破了某个虚像。
游烈嘴角弧度压平,提起的眼尾终于不再掩藏真实的冷淡戾意“行,那你先告诉我,他刚刚说了什么,我再决定要不要把他从楼梯上踹下去。”
夏鸢蝶默然。
恰巧此时,预备铃声在教学楼里拉响。
夏鸢蝶仍没放下手,但安静地撩起眼“要上课了。”
“所以”
“我不想迟到,游烈。”
“那就上楼。这里和你没关系。”
“我也不想松手。”
“”
一高一低对峙了大概十秒。
游烈终于率先偏过脸,他喉结轻滚,不知道是气是笑地低嗤了声。
“还真是。”
“”夏鸢蝶莫名,“真是什么”
游烈却不说话了,转身往楼梯上走去“你要迟到了狐狸。”
少女奇怪地追上去“到底是什么”
“没事。”
“”
那天直到最后游烈也没有告诉夏鸢蝶答案。
谈不上秘密,只是难以启齿。
因为在对峙里他扛不住女孩眼神而认负的那一刻,游烈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好像在什么没营养的鸡汤读物上看过一段话。
原话说两军对垒,退第一步的,还会退一万步。
就像两人之间,认输一次,次次皆输。
还真是。
游烈是在当天下午,才知道校园论坛里传开了扶贫宣传视频的事。
事实上他熬了一夜,困睡了半上午,教室里没一个人敢当着他面议论或者提起这件事的,而他又从来懒得上论坛之类的地方。
本来应该不知道的。
偏偏他们班任课的生物老师是个刚毕业的年轻老师,下午第一节课上课前,他等在教室前面,很无心地就跟第一排的夏鸢蝶搭了句话“今天论坛里可热闹,还真是游烈家资助你的呀,那你们同班还挺有缘分。”
教室里本来就噪音不大,霎时一惊也一静。
生物老师还有点懵,抬头问“怎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