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宣泄的差不多了,好像似乎可以不哭了。
她慢慢的缓了缓,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用另一只手拽着福临的衣襟,娇蛮地控诉他“皇上好凶呀。”
“朕错了。”福临亲了亲她,一垂头,就吻到了她的手背上。
“你没错呀。是我的错。”含璋嗯了一下,又说,“也不是谁的错。反正,不是皇上的错。”
含璋想,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还是她想错了吧。
可也不与福临说什么错与对了。也不同他说究竟是哪错了。
“你呀。”福临宠溺地贴了贴含璋的小脸蛋,“总是说朕凶你。可除了在床榻上,你自己说说,朕还有哪里凶你了至于那床榻上,不是你也很喜欢么。”
这话说的,她眼角还有没干的眼泪珠子呢。
含璋看看自己身上齐整的衣裳,又看看福临湿了一片的肩窝处,还有被她扯的乱七八糟大敞的领口,她只要稍稍探头,就能看见福临衣后的光景。
福临这样,叫她有点移不开眼神呢。
他甚少有这样的时候。要不是哄着她,才不肯让她这么主动的占据主导地位呢。
含璋凑过去,把福临的衣领掀开了些,把眼睛闭上,直接凑过去贴在福临温热的肩窝上,感受到福临肩上肌肉瞬间的绷紧。
含璋轻轻勾了勾唇。
感受着眼前的黑暗,还有福临温热的肌肤,含璋轻轻地说“皇上总是疼爱我的。那能不能不要一开始就”
小皇后的声音小小的,只有福临一个人才能听见。
侧殿中分明一个人都没有,满殿的摆设,都在沉默的望着这一对亲昵的帝后。
含璋先前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话,在心里转悠了小半个月了,这会儿趁着这个空儿,全说给福临听。
福临亲了亲含璋,深深望着她“朕的含含,这是想朕了”
乾清宫的美人榻和坤宁宫的美人榻都是特制的。比普通的尺寸还要宽大一些。含璋喜欢懒洋洋的躺平,福临太知道她了。便是在他正经议事的正殿隔壁的侧殿里,也要放着这样一张柔软的美人榻。
哪怕含璋不是很常过来。福临偶尔政事累了在这儿小憩的时候,这心里头也觉得是舒坦的。就当是含含在陪着他了吧。
“不在这里。”含璋一双大眼睛还有些红红的。
福临轻声哄着她“没有人会过来的。”
皇上和皇后在这里,吴良辅去办差了,有孔嬷嬷守在外头,谁会过来呢,又有谁敢过来呢。
这几天月信,两个人在一起也只是亲一亲,怕她不舒服,福临一直都规规矩矩的没碰过她。
现在她好了,福临就跟飞鸟归巢似的。
她不知道怎的,就想起他们刚认识刚大婚时的那个月来。
那时候,她还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呢。现在想来,那时候知道的是什么呢是历史上的福临。而真正的福临,是后来两个人相处中的一点一滴,她看见的,真实的陪在她身边的福临。
她说了,她小声说,皇上,我想你多亲亲我。
含璋脸蛋挂上几抹绯红,她已经对福临太过于熟悉了。
福临解开她的衣襟,含糊道“朕知道。朕知道你哪里喜欢朕。”
福临还没有走,只是稍稍的歇一歇,她就缓不过来了。
可好像她心里是这样想的,别处却是那样的想法。
或许别处是诚实的。它不知疲倦的,拥有着少女将要长成的活力与青春。
早早识得了风月之事,就不曾肖想,只想沉溺。甚至想永远的沉溺。
含璋自己摸了摸后腰,看着那紧实的贴着她的小腹,连手臂都红了。
这么下去,怕是福临给得凶,她也要得凶吧
十六岁的姑娘,身体健康了,其实精力也是很旺盛的。
福临不走,她也不叫他走。
亲亲密密的在一起,有那么些衣裳还挂在身上,谁也不想管。
含璋怕要的太多了,只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方才又哭了一场,这会儿可不能再哭了。好在福临是不追问她了,问她为什么哭得停不下来了。
还能是为什么呢感动嘛。心里酸楚甜蜜,感动得很。
似乎总得要把自己给他了,才能安这一场的心。
含璋摸着福临的后脖子,他出了一点汗,含璋抹在掌心,闻到了一点淡淡的属于福临的味道,她闻习惯了,也挺喜欢的,还觉得有点好闻,就像是那天夜里,在南海子的荷花池子里闻到了清新水气。
“她们说,我和进宫之前判若两人。”
方才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含璋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这会儿还带了一点事后的娇软。
福临几乎是把大半个身体都放在含璋身上了,小皇后能承受的,他知道。他也是很小心的。手臂就放在旁边呢,她只要皱一皱眉头不舒服,福临立刻就能撑起来。
他只是很喜欢这样亲密到不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