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您。皇上满心满眼都是您。再也不会多看我等一眼了。我们什么都得不到。”
“可是皇后娘娘正位中宫,垂范天下,为后宫嫔妃之表率。难道不该贤良淑德,劝皇上对后宫雨露均沾吗我们这些人,是不得皇上恩宠垂爱,娘娘没有入宫时,总还有几分垂怜的。娘娘入宫后,却什么都没了。”
“您已经有了恩宠与地位,占尽了一切的好处,为什么还要抢夺臣妾们仅有的一点念想呢”
阿如娜甚至看向了太后,“姑母,我们的这一份深宫中的苦楚,难道姑母没有经历过,难道姑母会不懂得吗为什么对于这样占尽了皇上宠爱的女子,姑母还要这样维护关爱”
她话还没有说完,吴克善生怕阿如娜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把太后当年的事情全给抖落出来了。那可真就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吴克善把阿如娜的嘴给捂住了。
再抬眸,果见太后面上一片冰冷之色。
太后说“你放肆。”
只这个字,吴克善脊背之上,出了一层的冷汗。
这亮如白昼的慈宁宫暖阁中,太后与含璋坐在那里,同是大清最尊贵的女子,太后面带冷意,含璋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面色平和安宁。
哪怕是阿如娜指责她不贤惠,含璋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的。
苏茉尔在旁边暗暗瞧了,都在心里暗暗称赞皇后娘娘的好气度。
可谁也不知道的是,含璋不是真安宁,她挂在脸上的面具都快要有裂开的迹象了。
太后起先叫她不必理会,太后自会解决。
含璋自然听太后的,看太后与吴克善和阿如娜说话。
可听着听着,含璋就察觉到她的身体有那么一些些的不对劲了。
先前不是腰酸么。来的时候坐下来,腰酸稍稍缓解了些,但还是没有好。
随着他们对峙的深入,含璋这边不仅开始腰酸了,这小肚子也开始疼了。
就是那种熟悉的感觉。九成九是要来月信了。
阿如娜指着含璋的鼻子说她不贤惠,含璋不是不想回击的,是她没办法说话。
因为她很努力在忍着了。她都维持着一个姿势不敢乱动,甚至不能开口说话。
因为哪怕只是一个细小的动作,甚至仅仅只是张开嘴开始说话,含璋都觉得那里会瞬间一泻千里,她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她衣裳里头可是什么准备都没有的。她怎么能弄脏了额娘垫在主位上的褥子呢
于是她僵硬着身子,没有任何多余神情和情绪的模样,淡淡的看着吴克善和阿如娜作妖。
太后的注意力在底下已经同阿如娜一起跪下了的吴克善身上,她没有注意到含璋的不对劲。
她只是把她疼爱的小囡囡往怀里抱了一下,然后就看着阿如娜说“你姐姐当初,也是闹着要回科尔沁去。她不能接受被废为静妃,别居侧宫。你那时候还小,大约是不知道的。她应当也没有同你说过。”
“我和她说,大清从没有蒙妃活着回到蒙古的先例。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如果她一定要回去。我可以答应她,但是,她此生都还是皇帝的妃子。她不可以侮辱皇上,不可以侮辱大清。”
“所以,我允诺她,待她病逝后,可以容许她的魂魄回去科尔沁看一看。但是她的人,要葬在大清帝陵的妃园寝中。”
“病逝”阿如娜喃喃道。
太后淡淡一笑“是啊。病逝。宫里头没有这样的事。但不代表一定就没有。对于那些不听话的人,企图挑战皇帝的人,是可以让他病逝的。至于是不是真的病了,又有谁会计较呢”
“阿如娜,你也想要这个病逝的恩典吗”
父女俩都想活,都想要活得更好。没有人愿意为了自己的欲望去死的。
一杯鸩酒饮下,黄土一抔,就什么都没有了。
阿如娜瑟缩在吴克善的怀里,不再说话了。
太后道“苏茉尔,送阿如娜回侧宫。不许她再出来了。送卓礼克图亲王出宫。”
宫门已经下钥了。但这并没有什么的,太后懿旨,卓礼克图亲王今夜是一定要出宫的。宫里不许他留宿了。
太后把人都解决了,再回头一瞧怀里的小囡囡,却见小囡囡眼睛都红透了,眼眶里全是眼泪,泫然欲泣的模样,太后一下子就心疼了。
“好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吓着了么”
太后把含璋搂在怀里,“含含别怕。我是吓唬他们的。不是真的要弄死他们。这事儿跟咱们含含一点关系都没有。别怕了啊。”
含璋僵硬着身子,却终于哭了出来“额娘,我不是怕。我是肚子疼。坐垫被我弄脏了。怎么办呀。”
她很认真的在忍着,结果太后将她那样一搂,直接整个前功尽弃。
如今这个时节,衣裳穿的并不多,含璋每回月信的量还是有些的,尤其是头一两天的时候。
若不吃凉的,就很是可观了。
就他们说话这一会儿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