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这个问题原主自己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学什么都快,骑马很有天赋,但这并不是你不顾自身安危、冲动行事的理由。”司元洲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你知道你这几个动作要是失误会有什么后果吗”司元洲看到司若尘飞身上马的时候就心中一紧,等他看见司若尘几乎落地,去接那个小女孩,心跳更是加速,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奔行的马可以轻松踏断人的脊椎,骨头,但凡他有一点失误,不但救不了人,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谢知闻在旁边看着,劝也不劝一句。
这样的话,就该由司元洲来说。
今天发生的事,着实惊险,他看到司若尘去接小孩儿那里,也跟着心中一紧。
“你能去拎绍旸,为什么不去拉那个孩子的手脚”司元洲生气的点不在于司若尘救人,而是他太自负,又太恣意。
不穿防具,直接上马,那匹马甚至连鞍都没有看到有人坠马,自己贴地去接。去抓那孩子的衣服、胳膊腿不行吗
但凡有个万一,司若尘现在都不能站在这里,好好听他说话了。
“”司若尘确实可以去抓衣服,或者胳膊、腿,但孩子太小了,身体脆弱,如果力道太大,她的手臂、腿骨可能会脱臼、骨折。
那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他可以做到。
所以没有犹豫,用了对她最周全的方式。
“有时意外来的太快,哪怕你做好了所有准备,还是会出错。”
“平时出错可以弥补,关键时刻但凡有一丁点失误,就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不管什么时候,我希望你能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司元洲语气越来越重,每个字仿佛都有千钧之力,司若尘渐渐低头。长生也跟着低头,不敢去看司元洲盛怒的脸。
“我会的。”司若尘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有种轻盈而陌生的情绪,像一团温暖的雪,只抽象存在,没有真正的实物,随时都可以消融。
“我不想限制你,也不想看到类似的事再发生。”司元洲说不了太重的话,因为小孩现在低头的样子,便已经是一种无声的认错姿态。
“我保证。”司若尘想,他不会再让类似的事发生。在看到绍旸骑马狂奔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把他打落,从源头杜绝危险的产生。
司元洲数落的时候,其他人都不敢吭声。
他那一瞬气场全开,周围的气温都降低了几分。
钱都来和凌云澈更是不敢抬头,和赵行野一起,站在一旁,为司若尘捏一把汗。
哪怕傲视群雄,在亲爹面前也得低头。
“批评过了,就该夸了。”
谢知闻见司元洲告一段落,开始打圆场。
“不得不说,我看到视频的时候真的被惊艳到了,也很震撼。”
“若尘真的很勇敢,不止救了那个小孩,还救了其他人,如果让事态失控,伤亡会很严重。”
“马术也很好,有种行云流水的感觉。”
“我知道你敢救人,肯定是对自己有信心。就像你爸爸说的,下次遇到这种场合,也要顾及自身。”
他总结完,司元洲再次开口“下周你就去学校上课吧,听辅导老师说,你已经跟上了课程进度。”
这次只是马,下次不知道是什么。
不知从何时起,司若尘的成长轨迹就发生了难以预测的变化。
司元洲无法阻止他去学,也不会限制他的爱好。在成年以前,他应该生活在一个比较稳定的环境里,至少,学校不会出现突然闯入的野马。
“我知道了。”司若尘只得低头。
他还要让司元洲同意,把马带回家。
先答应一个条件,为后面的事做铺垫。
谢知闻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堪称温驯的姿态,以往都是冷冷淡淡往那一站,没什么情绪,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
“孩子都已经知道错了,要是喜欢在家学,继续在家上课也不错。”
谢知闻总觉得他不适合像其他同龄学生一样坐在教室里,清早就开始背书,晚自习才回家。
他像飞越苍山雪原的海冬青,像化学试验里突然爆发的明亮火焰,有种框不住的生命力。
虽然学习非常重要,就如现在这样,请老师授课也很好,至少司若尘会自由一些。
“如果你想让他涨点记性,可以换个惩罚方式。最近我们市新建好的古镇要开放了,当天会组织文艺汇演,完全可以让他出个节目,就以你们公司的名义参加。”谢知闻提议道。
表演节目司元洲觉得这个惩罚对司若尘来说,比去学校上课要为难的多。
在古镇的开发建设上,司家投资不少,司若尘作为司氏集团的代表去表演节目,非常合适。
如果表演的好,对司氏的形象也有助益。
如果表演的不好,相信一定能让司若尘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