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脸,眉心皱纹很重。
光看面相就知是个正直又很操心的人。
“老胡。”
老友相见,免不得好一番问长问短。
“你这人就是倔强,早跟我说,看我怎么收拾你家那两个不孝的东西。”
傅盛的突然离开在他们圈子里影响很大,大多数人都认为是子女翅膀长硬之后将老父亲从位置上掀了下去。
只有亲自打电话问过的胡殊荣知道根本不是这个情况。
既有对子女的心灰意冷,最大原因老友只说是发现了更有趣的生活方式。
而今日见到红光满面的人,胡殊荣心里甚至都有些羡慕了。
“随他们去折腾,那个破公司我早不稀罕了。”傅盛爽朗一笑,拍着胡殊荣的肩语气甚至有些自豪“看看我种的菜,中午就用这些菜做饭。”
胡殊荣目光往旁一转,先注意到了提篮子的年轻人。
“这是”
“这是我们保安队的队长峦星河,你叫他小峦就行。”
胡殊荣“”
“叫胡二叔。”傅盛又说。
“胡二叔。”峦星河淡淡一笑,递上竹篮,面上从容坦荡。
光是这一点就叫胡殊荣不由多看了两眼。
“谢谢谢。”胡殊荣接过篮子,身后跟着的保镖好几次想把篮子接过去都被阻止。
入手很沉。
满满一篮子血红色的番茄,除了个头有些大,气味和外形都没什么特殊。
“别看我们队长年轻,什么都会,不光做饭好吃还会武术,我跟你说”
傅盛搂着胡殊荣的肩头开始夸奖峦星河。
没被湖公馆的规模吓到,峦星河反倒是因这毫无下限的夸赞羞涩起来。
他是头回知道傅盛拍马屁竟然如此出色。
宽敞客厅里,坐满了人。
正中间的老爷子脊背有些佝偻,寿眉微垂,目光清明而锐利。
说话声如洪钟,连说带比划地正与旁边同样白发苍苍却面色红润的老爷子大声说笑。
至于沙发两侧的几个中年人倒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胡殊荣几人进来。
“殊荣。”
一人刚出声,右侧沙发突然有人惊呼抢先道“峦师傅。”
松师傅站起,人刚提步,手抢先伸了出来,几步上前就握住峦星河的手一顿猛摇“真的是峦师傅。”
峦星河连连点头“松师傅。”在记忆里好一通搜寻才记起此人是福至居的老板。
“您怎么会来这”
“今天刚好休息,顺道跟傅叔一起来见识见识。”峦星河笑。
松师傅却好像理解错了他的话,眉头一挑,立即释然一笑。
“有您在,胡叔这事一定能解决,我们就不掺和了”
不等峦星河解释,忙又转身看向中式唐装的老爷子“爸,这就是峦师傅。”
“峦师傅”
本就红光满面的脸瞬间更添几分亮色,松老爷子几乎是跳起来,疾步走到峦星河面前。
抬手弯腰一气呵成作了个揖。
“您这是”峦星河抬手阻止,慌忙往旁让了两步。
“”
“这一拜您受得,不仅是我,我松家子孙都该谢您。”
峦星河并不是很清楚松老爷子为什么要谢他,头摇得和拨浪鼓的同时忙把鹤顶红叫了出来。
你那道引雷符被拆解了,就算没有灵力加持,也能成为松家的家传画符之法。
这一拜你确实受得。鹤顶红总结。
“您老客气,符是松师傅花钱所买,我只是卖了道符而已。”峦星河说得很实诚。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清。
松老爷子略一迟疑,随即灿然大笑。
“是我将峦师傅想得狭隘了,您想必也不会在乎这些虚名。”
胡殊荣适时插话进来,先请傅盛和峦星河坐下,这才问起两人渊源。
松老爷子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将近日松家在问心道场展示的引雷符是峦星河所画说了说。
除知情的傅盛和松师傅外,全员悚然。
特别是受邀参加道会的胡老爷子。
他可是亲眼见识过那引雷符的威力。
几吨重的山石顷刻间便劈成碎石渣子,天雷来得快去得更快。
一展示完,上头立即派人来与松家商谈引雷符之事。
松家地位今非昔比 。
“你是说那引雷符是这个小伙峦,峦师傅画的” 胡老爷子有些语无伦次。
“没错,往后几年我松家仰仗的引雷符就是峦师傅所画。”松老爷子说得坦坦荡荡。
松师傅帮腔“峦师傅不止会引雷符而已,风水布阵之法也让侄儿仰望。”
“峦队长种地都能用上阵法,阵法造诣平生仅见。”傅盛说。
“什么阵法还能种地”胡殊荣惊,说着目光就落到了那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