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道天劫如果形容的话,那基本上就等于是把向缺给扔进绞肉机了,庞大到入一座山峦的天劫将他狠狠的碾压了一遍又一遍,将他给绞的完全是遍体鳞伤了,身上根本就没有多少好的地方,并且骨骼也碎裂了不少。
除了向缺,在仙界应该几乎没有人是可以抗得过去的,毕竟他躯体的坚韧程度已经堪比一头凶兽了。
向缺脑袋里的念头真是将他孙大哥给感谢了十八遍,如果没有孙猩猩对他的改造那可能连第二道天劫的中段他都没办法挺过去了。
时间缓缓而过,天劫的力道似乎逐渐弱了下来,雷光也不再像先前那么耀眼了,山峦一样的雷劫正在渐渐缩小着,直到最后消逝不见的时候出现了向缺的身影。
他静静的匍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可能是鲜血已经被耗的一干二净了,所以地上显得异常干净,除了他身下焦黑的一片。
天劫的洗刷,仿佛将他给割了不知道多少刀,离着挺远的申公象和黄皮子就发现,他的身上好像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整个人的血肉似乎都被翻了过来,就跟油炸过似的。
两人都有些发懵,这种程度的天劫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特别是在天劫后期的时候,他俩基本上都确认,仙界应该是很少有人能够挺得过去的。
“死了么”申公象呐呐的问道。
“没死也不远了”黄皮子说道。
申公象叹了口气,说道“这还只是第二道天劫,可想而知最后一道天劫得强到什么地步了,我要是他的早知道有这个状况,那宁可把境界压到死都不来渡劫了,这根本就没什么希望啊”
这回老黄皮子没有吭声,而是认同的点了点头,这种天劫已经完全超出了修者能够应付的状况,谁度谁死啊。
除非是向缺能创造出个奇迹和意外来。
忽然间,天池山中刮起了一股清风,从向缺的身上刮过来后伴随着的还有道淡淡的血腥味。
向缺的身子忽然动了下,先是手指勾动了几下,随后就见他用胳膊撑着地面似乎是想要站起来,但他将身体刚刚支撑起来之后,就又重重的趴了下去,明显他的伤势已经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了。
如此反复,向缺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最终他似乎努力成了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低着脑袋佝偻着肩膀,身体摇晃不止,仿佛随时都有要崩塌的可能。
“能站起来就不错了,可是,第三道天劫呢”老黄皮子幽幽的说道。
申公象的眼睛顿时一眯,指着向缺的方向惊声说道“你看”
老黄皮子也眯着眼睛望了过去,就见皮开肉绽的向缺身上的伤势似乎正在缓慢复原着,尽管速度很慢,但可以清晰看见的是,伤口在愈合,渐渐地出现了肌肤。
两人刚松了口气,似乎惊骇于向缺的强大恢复能力,可这时就在向缺的头顶上,天破了一个洞。
是的,不是天池山上方,而是天上忽然凭空出现了一个洞,洞内漆黑无比但却闪烁着道道的白光。
“是天劫么”老黄皮子讶异的仰着脑袋,申公象的眼神也落在了天上破开的洞口中,他们见到了特别光怪陆离的一幕。
天劫都是在云层中酝酿而生的,谁之前都没有见过或者有过这个经历,那就是为何天上会露出一个洞口,里面却蕴含了无数道天劫。
那洞似乎是在移动着的,正朝着下方落了下来,知道落到距离向缺头顶不过百米的地方才停下来,这一回谁都能看得清楚,洞中真的全是天劫,然后正在不停的闪耀着。
“我承认我有些嫉妒了,真的很尴尬,为什么他的天劫会这么另类,跟谁的都
不一样,这是苍天特意在照顾他么”申公象说道。
老黄皮子说道“我还是这么认为,他以后的成就一定会让人意想不到的,就连天道都不想让他成事,然后想要将他给毁在天劫下”
“我吃醋了”申公象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是挺酸的,因为他以为自己已经都够优秀的了,但在向缺的面前他就好像什么也不是了,毕竟对方这是被天所妒了。
于此同时,向缺身上的伤势虽然没有恢复的七七八八,但也大概有五成左右了,状态明显是回来了不少,眼中也渐渐地有了神采,而当他看见自己头顶黑洞中的天劫时,说实话他已经麻木了。
第二道天劫已经将他给折磨的半死了,这第三道能不能过去,已经在他的心中成了一个未知数。
“火力全开,手段尽出吧”老黄皮子也是呢喃着说道,似乎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第三道天劫自出现之时就几乎是没有什么动静的,远没有前面两道天劫声势那么大,天上的黑洞压下来之后,一道天劫就从洞中过了下来,而看其力道的话似乎也就一般般的,跟寻常的天没什么两样。
但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渡劫不是儿戏更不是在开玩笑啊。
也许是假象,也许是天劫还没有准备好
向缺站立不动,也没有出口,他知道这种天劫对自己来说是没有什么威慑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