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蓉看着向缺落在了一个村妇模样的女人身前,有些怔怔的发呆,她就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十几天了,连我的手都没有碰一下,哪里有这么铁石心肠的男人啊,你看她的这几眼,比对着我十几天看的都要深,凭什么我没有她香么还是,男人的心思太难猜了”
花映蓉是很有一种挫败感的,顺着朝天河一路向下,向缺除了喝酒就是眺望画舫外的景色,跟她所说的话都少的可怜,就更别提非礼那点事了,这让她实在想不通到底是自己的姿色不行,还是对方压根对女人没有这兴趣。
但现在看到向缺正对着一个村妇发呆,花映蓉连想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许是两人注定无缘么,可惜了这个绝代才子。
“走的那么干脆”花映蓉想着,就只当是自己做了几天的梦好了,好在是向缺离开之前在画舫上留下了水调歌头和独钓寒江雪这两首诗词,足够她回味多年还余音缭绕的了。
这世上能让向缺发呆的女人不多,南似锦,黄早早,颜如玉肯定不行,道界里的那两个也够不上,那剩下的唯一和他有纠葛,然后又深扎在他心里的就只剩下一个当年黄河谷的天之娇女蔡晨曦了。
向缺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时隔百年左右过去了,自己会在这里再碰见对方。
蔡晨曦穿着一身麻布衣裳,旁边是她刚刚背过来放在地上的一捆柴火,此时她人手中正提着一桶从井里打上来的水,在蔡晨曦的身后则是一栋低矮的茅屋,再往前是一整片茁壮生长的田地。
这是一个村妇最典型的生活状态,但绝对不应该属于她。
向缺盯着她看了良久,哪怕是对方的脸上不施粉黛穿着也很寻常,甚至脑袋上还有头巾挡住了她半边的脸,可向缺是肯定不会认错的。
“这些年你去哪了,我一直都在找你”很久之后向缺才开了口,语调似乎很平静,这个身影在他的脑袋里阴的很深很深,甚至向缺都曾经以为过,自己离开洞天福地的那一天,最遗憾的事情会不会就是没有找到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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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蔡晨曦的眼里,她却看到了他哆嗦着的两片嘴唇,还有因为激动而发颤的声调。
“最开始在黄河谷,后来去了麻山洞,再后来,我就留在了这里”
向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中的躁动,然后说道“为什么没有去找我”
“我为什么要去找你”蔡晨曦反问了一句。
向缺顿时愣了下,居然无言以对,是啊,两人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已,在那场梦境之后他们就仿佛天人两隔了,从此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接触。
你说他们之间关系深厚吧,但却偏偏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
但你要说没有什么关系,可能发生的就都发生过了。
剪不断理还乱,除了纠结就是矛盾。
随后,向缺跟蔡晨曦聊了很久,对方的态度始终都很平和,似乎并没有什么激动的地方,除了向缺发觉她的眼圈一直都是红着,然后总是抿着嘴唇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这些年来,自从蔡晨曦的境界掉下来之后,她就始终都过着平淡和简单的生活,从黄河谷中出来之后,她就去了麻山城,曾经在角落里见到过向缺,当然也看到过他和南似锦那天的大婚,从那之后蔡晨曦就离开了麻山洞,然后一路走来,最终选择留在了这处偏僻的府邸,在朝天河边买下了一块地。
她说她想要孤独终老。
向缺说你应该和我走,我曾经答应过你,无论如何都要让你重新恢复修为,你不该属于这里你应该属于天上才是。
蔡晨曦摇了摇头,说道“不了,我不想再走了,修行什么的对我来说其实一直不是很重要,以前我想过我要走的很高,甚至我还要飞升去看看仙界是什么样,但后来在这里生活下来,我发现,其实我很喜欢这种枯燥和而单调的生活,怎么活都是一辈子,自己开心就好,何必费心费力的去追求长寿,得道太累了”
蔡晨曦的话说的很笃定,以对她了解不算太多的向缺来看,只要是她做出来的决定,就很难再更改了。
蔡晨曦忽然看着向缺,问道“你说你答应过我的,会让我恢复修为”
向缺点头“是的”
“在那场梦里,你还答应过我什么,你记得么”
向缺想了想,很肯定的点头说道“我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然后终老”
蔡晨曦忽然笑了笑,说道“前一个我不要,那就后一个吧,你答应过我的,能做到么”
向缺没有犹豫,说了一声“好的”
然后真的就从这一天开始,向缺就陪着蔡晨曦留在了朝天河畔的这处农田旁边,睡在了那栋简单也简陋的茅屋里,两个人就像是一对村夫和村妇一样,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开始时蔡晨曦很奇怪,她说我以为云山宗主应该很忙碌的才对,你该受不了这种安宁的日子,这里没有修行,没有宗门,只有农田,柴火,粗茶和淡饭。
向缺说在这之前,有几十年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