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揉着惺忪的睡眼,搓了搓脸蛋子点了根烟,一时间思想有点发飘了。
这个姓董的老头叫见他,并且还通过自己的秘书十分正式化的通知了他一声,明显事出反常了,董老要见向缺的话最好的方式就是通过陈三金来联系他,但现在却把陈三金给绕了过去,直接找到了他,那就肯定有事了,找他能有什么事
风水大师向来都喜欢和权贵搅合在一起,并且这两者之间的关系还有点像是相辅相成的,权贵喜欢借用风水师的手段稳固地位和财富,风水师想要权贵的关系来敛财,可向缺却十分的反感这种接触,从来不主动跟这些权贵靠上,甚至还是有意的躲着。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用到现在来也挺合适,最近几年因为官员的问题倒霉的风水大师也不少。
红顶商人,做成了能是个大商贾,但受红顶牵连搞不好就得家破人亡。
所以,远离政治珍惜生命,向缺觉得这话说的挺准确的。
古井观有四次出手的大手笔肯定早就奠定了自己在上层的地位,但对这种事也很反感,古井观的人真要是想和上层人接触,其地位早就超然了,就凭国运大阵和上海的陆家嘴布局,就足以让古井观站在风水阴阳界的金字塔尖上了,但偏偏古井观却甘愿隐退终南山不问世事,向缺也早就猜测出来,老道和师叔他们是有意不出头露面的。
自己去见还是不见
无论是从陈三金这一面,还是董老的身份上来看,他好像都不得不去一趟京城。
别看董老这种已经从中枢退下来的老人平时电视,报纸上都看不见他们的名字了,一年也就在国庆或者过年时的茶话会上出现,基本都不问世事了,但他们却是人下了影响力还在呢,有的时候说话要比在位的领导还要管用,属于太上皇那一类的人物,绝对不能忽略他们的力度。
当天,向缺就从萧山机场登上了飞往京城的飞机,下午两点左右抵达首都国际机场,下了飞机后他就给赵秘书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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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秘,我人已经到京城了”向缺站在出租车等候区,挥手拦了辆车。
“到了速度挺快的嘛”
“你亲自打电话说董老要见我一面,那我必须得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啊”
“呵呵,小伙子挺有政治觉悟的么”赵秘书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向缺顿时一皱眉,这种身在体制内的人不管说什么话都是含有深意的,任何的举止,哪怕就是随便笑一笑你也不能当成寻常事来对待,他们这种人说出来的话你得绞尽脑汁的琢磨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句政治觉悟,向缺心里就有点嘀咕了,如果是纯粹私人方面的见面,赵秘书得说他是尊老爱幼,而不会说什么政治觉悟。
见向缺在电话里没吭声,赵大秘也不以为意,而是接着说道“我就不去接你了,我给你个地址你自己赶过去吧”
赵秘书让向缺去的地方在怀柔,雁栖湖附近一个名叫云水山庄的地方,向缺把这个名和司机一说之后对方脸直接就垮了,距离太远太偏,到了怀柔之后再往前开一段基本上都要干到河北境内了。
向缺也对赵秘书给的地址挺好奇,和董老见面居然不是在京城市区的家里,而是基本都要干到京城七环去了。
从机场开到怀柔,一路堵着加上路途过远,四点多钟才到达怀柔然后五点左右进入了雁栖湖,一路上跟几个人打听了下,最后都快天黑了才到达云水山庄。
出租车停到云水山庄的门口,就把向缺给放下了,站在山庄门前他没有着急迈步进去,而是仔细的打量了几眼。
云水山庄在怀柔当地没什么名气,不然他也不会一连打听了好几次才找到这里,这个山庄在当地不少人都不清楚是干嘛的,因为这里建成许久后来往的人都非常少,甚至有时一天都见不到一两台车出入,本地人都以为这里是个豪华私人会所一类的地方寻常人没资格进去而已。
但向缺看了几眼后却有点摇头了,表面上看云水山庄就是个普通的山庄,但隐约中他察觉到山庄里面的气势非常鼎盛,隐隐有浮动暴躁的感觉,而没有声色犬马的味道。
山庄里,亮起的灯光很少,星星点点,大部分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似乎人没有多少。
意料中,赵秘书可能会在门口等他,但别说他了,其他人一个影都没有,向缺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就自己主动迈步走了进去,大门打开,门旁的岗楼里有两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仔细盯着他看了几眼后,一句话都没说就主动放行了。
向缺进入这个四处都透着古怪的山庄,步履从容,山庄小路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漆黑的夜空下十分寂静,他顺着蜿蜒的小路走了几分钟之后,前方豁然开朗,周边有两栋两层小楼的建筑,其中一栋亮着灯。
向缺刚停住脚步,旁边的树林里忽然传来一串“哗啦”的动静,枝叶忽然抖动了两下,一道人影急速的从枝头上落下,随即一道寒光骤然划向向缺的面门。
“唰”向缺脚尖轻轻一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