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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话等我沐浴完再说。“

她甩下这句话,就将他一个人丢在外屋,直接进了内室泡澡去了。

陆昭找她明显是有事,偏偏只能等,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她出来的时候,头发半干,也没有梳起,身上的外衣早就不见了,换成了宽松舒适的常服,妆容也卸干净了,唯有一张素净的脸,白里透红。

乍一看到她这种毫不设防的模样,陆昭微微怔住,这与平日里精致满满的她完全不同,像是完全换了个人般。

之前的陈雪莹,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是精心装扮,美得像牡丹花。

而如今沐浴后的她,则清丽如出水芙蓉,很难想象同一个人,却能有完全相反的风格。

陆昭直到此刻才有些实感,原来眼前的女人,真的是个绝世美人。

“金子你拿到手了”她随手端起茶盖,轻抿了一口,主动进入正题

陆昭点头,“全部是金锭,裕通年的官银,共计三万两。你为何会知道那里有金子况且裕通乃是你祖父在位时期的年号,他不可能告诉你这些。

三万两大燕官府打造的金锭,这含金量不可同日而语,而且还是官方流通的,价值更是不知凡几。

当他带人赶到字条上写的地址,找到这些金锭时,整个人都惊了

不止是数量超出,更因为这些金锭透露出巨大的信息,根本不是陈雪莹一个养在深言里的公主,能知道的,完全匪夷所思。

裕通帝死得比较早,陈雪莹作为孙女,说不定都没能见过几面活着得他

因此他才连夜赶来,想要问个清楚,没想到就看见狼群围攻公主府不成,反被烧得面目全非。

“你稍微打听一下,就该知道,裕通年间大燕有一重案,官府打造的三万两金锭,在押往望京时,整支队伍连人带金子,全部消失不见了。当时皇祖父派了大理寺和锦衣卫双方

连查,都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成了一桩是案。“

陈雪莹娓娓道来。

陆昭忍不住坐直了身体,他原本以为,她会避而不谈,毕竟这笔金锭的来历实在不可深究,没想到她竟然与他讲述实情。

“是,孤已经派人打探过,这桩案件涉及金钱太多,还牵扯到派系争斗,推出不少凶手,裕通帝震怒,不少人被抄家流放,拿笔金锭依然不知所踪,最后不了了之。

这桩悬案实在太过出名,他让人稍微打探,就有些门路了。

“这桩案子的凶手就是皇祖父。“她直接给了他当头一闷棍,砸得人脑子嗡嗡作响。

“什么为何“陆昭猛地起身,实在太过惊诧。

“皇祖父缺钱,却又找不到理由张口要,当时贪官沆瀣一气,要是调查太过麻烦。为此他就以三万两金锭丢失为由,护镖路上经过的多个属地,将其中最出名的贪官全都抓

了起来,交给锦衣卫和大理寺,什么罪就都问出来了,于是抄家流放顺理成章,他们吞下去的民脂民膏,以正当途径回到国库,被皇祖父所用。“

陈雪莹漫不经心地道,她还仔细打量了他一眼,轻笑道:“太子殿下,你这么惊诧作甚。你们北齐这些年,对这种手段应该了熟能生巧了吧“

陆昭斜眼瞧她,“北齐抓到的贪官,吐出来的金银,与你们大燕不可同日而语。“

“另外,也不会以三万两金锭做诱饵。“北齐要是真有三万两金锭,根本不会拿去做诱饵,肯定直接用啊。

哪像大燕财大气粗,连这个数量的金锭都不放在眼里,足见裕通帝抓到的贪官,得是多肥的羊。

“这些金锭,后来裕通帝没有派人收回“他忍不住问。

陈雪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太子殿下,你不要问废话。要是收回了,今日还能被你取出来皇祖父是个生性豁达,又有些促狭的老头儿,他说了当时不缺这三万两,就丢在

坟堆里,留给有緣人。“

“有缘人就是你”

陆昭太想知道过程,连被她骂了都不觉生气,甚至已经有些习惯了。

毕竟陈雪莹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嫌弃他去得太迟了。

“很显然是的。我五岁时,不愿意背诗,一直在哭。皇祖父和我说,如果背会了十首诗,他就送我一个礼物。后来本言一日背一首,十天就拿到了这份礼物,一个两国边境的坟

堆地址。”她冲他勾起唇角,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

或许是没了艳丽的妆容,又或许是回忆起亲人,她笑起来的时候微微皱着鼻子,看起来要真实可爱许多。

“剩余的两万两,你先收着。你们北齐一堆破事儿,本言一刻都不得消停,还有那个狼崽子,他简直是个粘人精,你得配合本言,解决此事。“陈雪莹语气轻快地道。

嘴唇上下这么一碰,就把两万两金锭交出去了,丝毫不放在心上,好像她只是丢出去两个铜板打发叫花子一般。

哪怕陆昭内核强大,自认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可此刻也被她的一掷两万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