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华心道,要是白爹她弟,屁股别想要了,非得踢出花来。
白二伯拉着白爹,“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那意思要去干活。
白爹哪能答应,“二哥,二哥吃了饭再干,我这干了一天活,腿都软了,哪里还干得动。”
白母也劝,“饭马上就好,吃完饭再说吧。”
白二伯还是被白爹拉去了东屋。
白淑华就见白母掏出一块咸肉,切了薄薄一小块。
“大闺女,洗几个土豆,我再炒个土豆丝。”
白淑华应了声,“哎。”又小声问了句,“饭够么”
白母也小声回答,“一会再熬点苞米粥,那个快。”
也就是不咋充足的意思。
白淑华点头,“行。”
毕竟二伯是来帮忙干活的,不能让人饿肚子。
多了粥和土豆丝也差不多了,毕竟土豆也是淀粉,很饱腹的。
大不了她们再稍微少吃一点,自从分家之后家里的吃食每次做的都会多一些,白爹娘没有白奶奶那么斤斤计较。
晚饭很快做好,白爹已经将炕桌、碗筷摆上了。
“老三,快点吃,吃完去挖土、挑水。”白二伯将最后一口粥喝完,忍不住催促道。
白爹也加快了吃饭速度,抹了抹嘴,“吃完了,吃完了。”
白母叮嘱一句,“别太着急,看着点啊。”
目送两人走了,母子三人也不自觉的加快了吃饭速度。
吃完饭白小弟负责收拾,白母带着白淑华去切草段。
混着草段的泥巴很快和好,白爹和白二伯开始打坯,这里就需要一种木质工具。
也是模具,其实就是长方形的木框。
白爹准备充分,早就借了两个。
将泥巴硬用力塞进木框中,抹去多余的泥巴,然后小心拿走木框,一块长方形湿土坯就做好了。
这时候是不能移动的,晒上两天,翻个面再晒两天就差不多定型了,到时候就可以搬动了。
所以白爹和白二伯在做土坯的时候都是按排来的,两个之间都有点缝隙的。
家里前院面积大,可很快就铺满了,之后的就只能放到院子外。
“二哥,今个就到这儿吧。”白爹甩甩手上的泥巴,也趁机直直腰。
白二伯不同意,“再做一会,这快都做满了。”
白爹咧嘴,不咋情愿,“没水了,还得再去挑,天都黑了。大闺女,有多少块了”
白淑华立马开数,横竖一数,然后乘一下,大约的数字就出来了。“爹,差不多有三百四十多块了。”
白爹乐了,“二哥,你听听,三百多块,我在外边一共欠了两千多,七八天就差不多了。”
白母赶紧说,“可不能连着做,没地摆。”
白爹点头同意,“那就明天再干一天,然后歇几天,等它们全干了,再往下做。”
白二伯说道,“不多做点啊,正好将墙给围了,这些木柴过几年也得烂了,用不住的。”
白爹立马摆手,“先凑合用着,不行再说。”
白母也说,“这木栅栏墙刚弄好,现在就换浪费了。”
白二伯没再说啥,只道,“我明个再来。”
就走了。
白爹道,“二哥慢点,我就不送你了。”
白二伯走了,白淑华看着一大片土坯,“爹,不会有人给踩到吧。”
白爹仰头看看月亮,“这么大月亮地,亮堂的,谁眼瞎啊能踩到,除非他是故意的。”
白小弟这时候跑出来了,因为速度有点快,还要躲避土坯,就有点趔趄,让白母一把抓住了,这才稳住。
白爹瞪眼,“你跑啥啊,得你给我踩到的。”
白小弟吓的往白母怀里躲,“水烧完了。”
白母就招呼大家都进屋洗漱。
白爹一边甩手一边抱怨,“做土坯不累,就是总的蹲着,腰酸。”
白小棉袄淑华很是心疼,“爹,等洗漱完我给你捶捶。”
白爹很是受用,“还是我大闺女贴心。”
白小弟不干了,“爹,还有我,我也给你捶。”
白母揉揉儿子的发顶,“知道你们是好的。”
随后和白爹说话,“要不明个再借个模子,我跟着一起做,也能多做点。”
白爹摇头,“不行,你劲不够,要是弄不好,土坯里头有空堂,人家孩说嘴了。”
白淑华也很无奈,没有劲儿想帮忙也没办法。
白母叹口气,“也是,都是还人家的,不能出差子。要不明个我给送泥巴吧,你和二哥只需要做就行。”
白淑华眼睛亮了,“爹,你可以多借几个模子么”
白爹还以为闺女也要帮忙做,“你就更不行了,胳膊那么细,哪有劲儿啊,我和你说这土坯也不是谁都能做的,在往模子里摔泥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