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敲碗,还直嚷嚷,“奶、奶,我的鱼呢。”
白奶奶坐不住了,就要起身,“大孙你等奶给你要去”
白爷爷怒了,回手抄起扫炕扫帚就扔了过去,“你敢去”
那玩意刮过白奶发掉到了地上,白奶奶和白小姑吓得尖叫出声。
白大军也吓得愣住了,然后怕被打噔噔噔就跑了。
肯定是跑回他自己家了。
白爷爷轻易不生气,但一旦生气白奶奶也是怕的。
白爷爷端起粥碗,“赶紧吃,吃完进山。”
白奶奶嘴里嘟嘟囔囔,也不敢做啥,也开始闷头喝粥。
白小姑看看爹又看看娘,也不敢作了,老实的吃起了早饭。
白淑华带着白小弟一起收拾碗筷,然后带着工具也出发了。
她可不想在家待着,万一被白奶奶或者白小姑闹上门来,就麻烦大了。
“姐,我们采蘑菇去么”白小弟问道。
白淑华摇摇头,“现在太阳刚出来,草里都是露水,再说这些日子进山的太多了,蘑菇都被采得差不多了。”
她们又不是赶时间门去捡松子,就没必要弄一身露水了。
至于蘑菇,家里干蘑菇不少了。
而且山脚的蘑菇应该被采得差不多了,太远了她们姐弟又不能去。
白淑华不卖关子,直接宣布,“今天上午咱俩的活就是挖蚯蚓,这活你爱干吧。”
白小弟拍着小巴掌,“爱干,爱干,好玩”
因为要挖土,白淑华可不想用手刨。
特意找了块一段尖锐的陶瓷碎片,试了试,正适合。
“小弟,你找几片大叶子,将篮子垫一下,这样蚯蚓就爬不出去了。”白淑华可不想挖一点跑一点,那不跟熊瞎子掰苞米一样了么。
这事是万万不能干的。
姐弟俩在离家不远找了一块松软的地方开始干活了。
白淑华负责挖土,白小弟则负责往筐里捡。
不得不说,黑土地的蚯蚓是真多。
“姐姐,我有些累了。”白小弟有些无精打采。
白淑华心明镜他是演的,不是累了,只是觉得无聊了。
“那咱们就休息休息。”白淑华倒是真有些累了。
挖土这活可不轻松,而且工具只能说是凑合。
“有点渴了。”
白淑华觉得失策了,没带水出来。
主要是没水壶,她总不能带暖壶吧。
好在离家不远。
可这功夫她懒劲犯了,不愿意动了。
可咱有小工具人啊,小工具人最熟练的就是跑腿了。
而且还便宜。
掏出一颗糖,“小弟,去给姐端茶缸子水来,要从暖壶倒,不要凉水。”
白小弟盯着糖乖巧点头。
白淑华故意逗他,“将姐的要求重复一遍。”
没想到白小弟提炼的很是简略精准,“用茶缸子倒暖壶水。”
白淑华摆手,“那就去吧,注意点倒水,别烫着。”
没提前给钱,不是抠,也不是怕白小弟得了糖就不取水了。
有血脉压制力在,他不敢的。
她是怕他连跑带颠的,吃糖卡嗓子。
虽然她会海姆立克,也怕啊。
白小弟颠了。
白淑华折了一块大草叶,给自己扇风。
刚才干活有些出汗了,而且太阳出来了。
她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查看篮子里的蚯蚓,忍不住皱眉,胳膊都起鸡皮疙瘩了,还打了个颤儿。
其实她不怕蚯蚓,直接上手也没问题,可蚯蚓一多,爬在一起就有些渗人了。
赶紧移开目光,眼不见心不膈应。
很快白小弟回来了,端着一茶缸子水,走的那叫一个稳当,一点没撒。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带了一串小尾巴。
白淑华第一反应是白小弟想玩,将小伙伴都带来了。
“姐,喝水。温的乎的,不烫嘴。”白小弟很是殷勤。
白淑华接过茶缸子,抬抬下巴指着他身后这串,“他们咋回事”
白小弟有些谄媚,“姐,他们想帮忙给咱挖蚯蚓。”
白淑华不信天上掉馅饼,“有这好事”
白小弟立马道,“那个你给他们每人叠一个厚ia唧就行。不多要,一人一个。”
白淑华就知道没有免费劳工,不过一人一个厚ia唧这个“工钱”还真不贵。
啥叫厚ia唧,顾名思义就是加厚版的ia唧。
ia唧是如今这个年代小孩子们用纸叠的一种四四方方的玩具。
玩法更是简单,ia唧分正反面,两人互相扇,谁的ia唧被扇翻面了就输了。
白淑华很疼白小弟,见他老输,就作弊用旧报纸给他叠了一个厚ia唧。
因为重量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