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翻墙 他也抬头在看月亮。(1 / 4)

在夏夜熙攘之前 浮瑾 9484 字 2023-09-12

天上月朗星稀, 周围人声暗暗地嘈杂,光是看他们旁边可能同学们都坐得很稀疏,但是放眼望去整个操场上人却不少。大家都各自和同伴说着悄悄话, 电影原声足够大,掩盖了一切动静。

“hen i seak to eoe of a nonatheatiature, they aays strugge ith the notion that atheaticsbe beautifu”

“i don039t kno i found a foru,i jt 039t uand it”

当我跟别人闲话家常, 他们都不信数学可以很美

我不知道。我发现了一条方程式,但现在还解答不出来。

就在这样的熙攘之中,谢屹忱注视她漂亮的双眼, 低声道“我父母的婚姻关系, 其实有些特殊。”

宁岁不敢贸然去猜测, 想了片刻才轻声问“名存实亡”

她知道有很多家族企业, 夫妻即便感情破裂,也会因为利益捆绑而不跟对方离婚。

“比那个过分点。”谢屹忱笑了笑, “你听说过开放式婚姻吗”

宁岁的睫毛蓦地动了下。

月色披拂,她一眼不眨地凝视着他的表情。

从刚才开始她说每一句话都小心谨慎, 斟酌着道“就是, 他们并不介意对方和别人交往, 是吗”

谢屹忱供认不讳“对。”

怎么说呢,这玩意儿讲得好听点叫自由平等, 可以随意选择性生活伴侣,讲得难听点,就是彼此不忠, 缺乏道德底线。

谢屹忱可以接受他们的行为,但打心底里从来都不曾认可。

曾经,父母的这种婚姻关系给他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仿佛这个家不过是一张轻飘飘的纸搭起来的,只要有任何外力冲击,就会顷刻倒塌。

所以问出口的时候,多少还是怕宁岁不能理解,会认为他是个异类。

但是她好像并没有这样的反应。

宁岁的神情有些温吞,低垂着眼睫,专注地看着他的手臂“那这条疤是”

他轻扯了下唇,将缘由从头到尾告诉了她,顿了下又道“其实没有张余戈想得那么夸张,我只是被误伤。”

宁岁联想到之前的种种线索“所以,这件事,你是初中的时候知道的”

“嗯,初一。”

谢屹忱开了一听酒,这一罐先递给了她,而后又给自己也开了一瓶,举起来喝了口,喉结滚动着,眸光还是黑沉,眼睛里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所以他才自己跑出来租房子住。

所以他说那时候他性格不好,总是跟人打架。

宁岁瞠着眸子看着他,有些怔然。

所有的线索都在这时对上了号,心里那汪盐水仿佛愈发温热咸湿,有什么地方紧得发涩,感觉说不清楚。

谢屹忱压低了眼,勾了勾嘴角,意味有些无奈。

他嗓音放轻,但却藏不住低哑“还是吓到了”想了想,“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

“谢屹忱,你别笑了。”宁岁突然说。

谢屹忱动作顿住,似乎怔了怔。

“如果不开心,就不用笑。”她轻声道,“不用再像小时候那样。”

对着陌生的记者,黑压压的镜头,强迫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

“”

屏幕上的光影不断闪烁着,少年的眸光漆黑又暗沉,如同深潭一般,晦涩地盯着她。

有光落进他眼睛里,半晌,谢屹忱很低地嗯了声“知道了。”

话说完,目光却半点都没离开她身上。

宁岁手里捏着喝到一半的酒瓶,一时之间也没来得及去闪躲视线。

他们的手都撑在地上,指尖之间相隔着几寸,但都克制着没有移动。只有眼睛和彼此对上,似乎循着热切昏沉的酒意,相互凝视交织着,一点即燃,紧紧地看着对方。

宁岁的呼吸不由自主就有些紊乱,却没法控制自己不再去注视谢屹忱的双眸。

他的眼睛很好看,英挺隼利,又带着些许桀骜意味,鸦羽般的长睫覆落,神色不明,宁岁不可抑止地感到一丝心慌,好像就这么被定在了原地。

距离是不是太近了

她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他身上那种温沉好闻的气息拂过脸颊,她连耳尖也热了起来,四肢好像僵住般无法动弹。

就在有什么要迸发出来的时候,忽然哪个角落开始不断震动起来,并伴随着十分煞风景的铃声“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

宁岁身体猝不及防震了下,这才如梦初醒般去找手机。

她先掏了羽绒服的口袋,没有,然后又迅速低头去翻书包外侧的拉链,然而也没有。

这个铃声音量不算太大,但还是吸引了旁边一些同学的注意力,纷纷回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