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地说“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哪样”
aha“就是只有他们俩,和地上这滩血。”
提亚特靠近他“你的意思是,这不关你的事”
那个aha步步后退,垂着头怯懦地说“是的,大人。”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例如枪声,或者呼救声。”提亚特用戴着手套的手,把那把枪捡起来,往aha手边送。
那个aha神情紧张,下意识接过去,说“没有,我来的时候这里很安静。”
“泰利耶殿下站在那里,新娘坐在秋千上。”看见他跌跌撞撞地赶过来,新娘对他露出个友善的笑容。
他不明所以,上前两步,于是一脚踩进那堆已经开始发黑的血迹里。
这里留下的杂乱脚印有他一份。
提亚特长长地哦了一声,好像听进去了他的解释,然后毫无预兆地问“那你手上的枪是怎么来的”
“这不是您刚才塞到我手上的吗”
aha形容可怜,手上的枪落在地上,张着嘴木愣愣地说“这明明就是您刚刚给我的啊。”
提亚特凝视着他,不说话。
于是他就明白了对方的打算“这太荒唐了”
提亚特冷冷地看着他,他一挥手,就有卫兵从远处过来,将他带走。
泰利耶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直至这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他才缓步走到提亚特身边,说“你不该这么做。”
他用食指抵着自己的眼睛“你栽赃陷害,颠倒事实,但我亲眼看到事情发生,你做这些没意义。”
提亚特觑他一眼,这本来就是拙劣的试探。
泰利耶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他只是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态度他要保护莱尔,顺便再把水搅浑。
“她必须死。”泰利耶说“收敛温顿的尸体需要时间,最迟三天后,我会带着杀人凶手一起回帝庭,接受审判。”
这三天已经是他看在曾经的情谊上,给提亚特的宽限。
“别搞得这么僵硬嘛,好不容易才碰面。”班卓上来当和事佬“说不定这其中另有隐情。”
班卓看着泰利耶“或许在你来之前,温顿说了或者做了什么,激怒她也不一定。”
他提议“反正还有时间,先调查清楚再说。”
“真相摆在眼前。”泰利耶从班卓手上接过一根烟,点燃,青灰色的烟雾袅袅升向空中。
班卓“如果另有内情,调查清楚也是我们的责任。”
提亚特看向地面,双手握拳“我需要一个解释。”
莱尔不是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的,最重要的是,早在婚礼之前他们就达成共识,他也给了她足够多的尊重。
猛然间却出了这档子事。
提亚特自认为对莱尔付出了足够的信任,这让他有种被背叛、被愚弄的感觉。
先弄清楚再说。
得先搞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见他这样,泰利耶不再多言,班卓揽着他的肩膀,把他往旁边带,笑眯眯地“你们俩现在都有情绪,不如审她的事就交给我吧。”
泰利耶哼笑,夹着烟的那只手顿住了,佯装困惑“这事似乎和你没什么关系。”
班卓一愣,和他对视一眼“你们一个要置她于死地,一个无条件包庇,为了兄弟间的情谊,我当然要挺身而出。”
莱尔被关在第一次进来时的地方,这次还是单间,隔着一层铁栅栏,多了个室友。
倒霉蛋比她晚来十多分钟,被扔进来之后一直抓着审讯室的门,说自己是冤枉的。
“这太荒唐了这是非法拘禁,我是索兰帝国的合法公民。”
他喊到声嘶力竭,门外静悄悄的,无人在意。
于是倒霉蛋只能省点力气,坐在床上,抱着膝盖靠着墙蜷成一团,喃喃自语“不是我杀的。”
莱尔听见了,若有所思。
他念叨许久,突然听见还有一道呼吸声,竖着耳朵往旁边一看,穿着染血婚纱的新娘,正端坐在他隔壁的牢房里。
倒霉蛋冲下床,抓着铁栏杆,激动地说“是你。”
“你能不能跟他们说清楚,人是你杀的,真的跟我没关系。”他看起来很害怕,说话也颠三倒四的“你丈夫不是,是新郎,他栽赃我。”
“他想让我给你顶罪。”
他絮絮地说了很多,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让她还自己一个清白。
但对方始终一言不发。
他一颗心仿佛沉入海底,想到人家是差一点就结婚的未婚夫妻,他不说话了,拖着双腿回到床上,靠着墙沉默着缩在那里。
这时提亚特过来了,他站在禁闭室外,双手负在身后,眉眼间是充满压迫感的暴戾。
“到我这儿来,莱尔。”
她无动于衷。
提亚特上前,和面前的铁栅栏贴得更近,阴沉地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