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海骊摇头, “没有。”
这还差不多,不然那就叫“胜之不武”了。他不会让棋,窦长青也没有理由故意输棋就为了哄她高兴, 她又不是窦长青的女儿,更不是电力局局长的女儿。
她高兴的说“那还算你够朋友。”
“够朋友”一词现在很流行, 是很高的评价。窦海骊抿唇微笑。
下了火车, 窦长青非常自然而然邀请康家三口跟他们一起走, 电力局的大巴还没到,大巴会先将其他电力局职工送到旅馆,再来火车站接他们这些领导。
窦长青看来长袖善舞,他决定叫出租车去旅馆,早点到旅馆休息休息,反正是公家报销, 不花白不花。康家三口也就跟着蹭车。窦长青坐了出租车的副驾座,车后座是康家三口,窦海骊去跟其他人一车。
到了旅馆,也是巧,康家也订在同一家旅馆,楼层不同。
窦长青笑着说“这可不是更巧了康老师,来来, 我们先去办入住手续。奚大姐, 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海骊。”
奚绣蓝自然满口答应。
这个窦科长是真的会说话, 人精一个,要是有机会, 一定会升官。康妙玟看了一眼窦海骊,有这么会说话的爹,这个儿子就显得有些木讷了。
奚绣蓝挺高兴, “海骊,真是多亏遇到你们了。”
“阿姨太客气了,就是顺路的事情,爸爸跟康叔叔很投缘,能说到一起去。”
奚绣蓝就算本来有点将信将疑,被少年真诚的话这么一说,也一定毫无疑问了。
“你爸爸是个实诚人。”
实诚不实诚的,只要不霍霍她家,康妙玟也没什么好说的。对康卫国来说,适当开拓一下社交圈也是好事。
康家三口订了一个双人标间,康卫国一张床,奚绣蓝带康妙玟一张床,窦家父子也是一个双人标间,放好行李,父子俩迅速洗了个战斗澡,换了干净衣服,下楼敲康家三口的房门。
康妙玟也才洗了澡出来,换了一条碎花连衣裙,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发尾还有点湿漉漉的。
窦长青站在门口,笑着说“时间还早,我准备带海骊下去逛逛,想来问问你父母要不要一起。我们先下楼在大堂坐坐,等你们。”
“好的,窦叔叔。”
窦长青很会做人,在黄山玩了5天,门票都是他掏的,还小声对康卫国说反正电力局会报销,这点钱不算什么一日三餐至少请两顿,伙食费倒都是自己的,康卫国很不好意思,于是后两天都是康卫国掏钱,算起来窦家只有父子俩人,但窦海骊食量不小,总的来说两家都不算吃亏。
康卫国买了6盒胶卷,全都拍完了,大部分都拍的是老婆女儿,奚绣蓝还很感慨的说,结婚十几年,康卫国这还是第一次带她出门旅游呢。惹得窦长青哈哈直乐,说康老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奚绣蓝忍住了没有问海骊他妈妈怎么没来,社交礼仪,不问别人家事。
窦长青也带了相机和胶卷,不过几乎都是窦海骊拿着,至少3盒胶卷拍的是康妙玟。快到13岁的少女亭亭玉立,十分上镜。
在黄山旅游的时间安排的没有那么紧张,康妙玟还抽了半天时间去画飞来石,听景区工作人员说,来黄山写生的画家、美术学生非常多,一年三季都有,也就冬季封山的时候没有。冬季雨雪天气会导致台阶上有冰,太危险了不适合旅游,所以每年冬季会封山大概3个月。
来画画也有一些适合摆放画架的地方,康妙玟带了一个小画架、一只折叠帆布野餐凳、一只洗笔捅、一个笔帘、一盒颜料、几张宣纸,零零碎碎东西也是不少。
她坐在山石上画画,身后路过的游客总会停下来看几分钟她画画,还有别人给她拍照呢。不过她没有在意身后的游客,艺术家嘛,不要被外界的噪音打搅。她投入的作画,飞来石犹如天上掉落的石块,矗立在山峰上,山峰和飞来石下方是郁郁葱葱的山岭和云雾,美如仙境。
康妙玟一大早天不亮就爬到山上,在烈日当头照的正午之前画完了画,很满意,觉得可以跟季老师交差了。
窦海骊忙得很,一会儿给她拍照,一会儿给她打伞,一会儿问她渴不渴,一会儿问她饿不饿。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少爷,根本不会管别人的闲事呢。
奚绣蓝第一天爬山下来回到旅馆就“哎哟哎哟”的喊着腿疼,第二天还是努力爬山,说难得出来旅游,总不能几天全都待在旅馆吧第二天晚上是在山上的宾馆过夜,第三天早起去看了日出,黄山的日出还是很值回票价的。
康卫国也给老婆女儿都拍了日出照,美美哒,心里很得意,觉得钱花的很值,老婆女儿都很高兴。
康妙玟年轻,第一天爬下来也觉得腿酸,睡了一觉也就恢复了,还觉得很生龙活虎呢。
回程还是托了窦科长的福,跟着电力局的大巴一起回了庐州。因为黄山市在庐州南边,大巴从南面进了市区,刚好可以在宁国路庐州理工大学的西门放下康家三口。
康卫国不住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