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来找我们的吧。”
“领头的是最开始的老太太,而且好几个人手上提着收音机。”
程亮眯起眼睛“你确定”
陆平洲神色平淡“你等着看好了。”
等了大概十秒钟,那些人手里提着的东西渐渐清楚,程亮不由转头看陆平洲“你什么眼神”
陆平洲呵呵回了句“比你好的眼神。”
眼看两个人又要斗嘴,程蔓插话道“开工了。”
老太太的号召力非同一般,虽然去得久,但一次性带回来的人是真的多,粗略估计,至少十人往上走。
只是带来的东西五花八门,除了旧收音机、旧闹钟、旧手表,还有生了锈的剪刀和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铁块。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程蔓不但得跟这些奶奶婶子们说定价规则,还要时不时跟人解释“我们不收菜刀铁块,这些我们要了没用,为什么没用我们要了没地方卖啊。”
虽然场面混乱,好在有陆平洲帮忙,两人迅速控制住场面,程亮就难了,直到十二点半,他的手就没停过。
中午吃饭时,程亮无奈道“我还没修收音机到吐,就要先拆收音机到吐了。”
程蔓冷酷无情道“吐也得忍着。”
“在忍。”程亮叹了口气,又问,“上午咱们收了多少台收音机”
“十八台。”
程亮吸了口气“这么多照这个趋势,今天咱们说不定能收到一百台收音机。”
“想多了,没钱。”
“我的意思是有钱的话。”
“有钱轮车也装不了。”程蔓冷静说道,“收到七十台,咱们撤。”
“如果下午找我们的人很多怎么办”
“多了也不要,回去后先把这批收音机修好,出手我们再来。”程蔓问,“七十台收音机,你要修多久”
程亮咽了下口水说“至少一个星期。”
“那就下周再来。”
“嗯。”
下午点,程蔓他们打道回府。
路上经过修理铺,兄妹俩商量着去买了些经常要用到的配件。回到家快五点,人没急着干活,先洗脸洗手去国营饭店吃饭。
虽然中午他们吃得挺晚,但忙碌一天,肚子都很饿。
饭钱从公中出,虽然五百块钱肯定不够花,但程蔓没省着,点了两荤素,米饭也管够。
吃饱喝足,程亮打算撸起袖子开干,但程蔓说不用着急,让他回去睡一觉,未来几天有他忙的,并特意叮嘱“回去收拾几件衣服带过来。”
程蔓说未来几天会忙,程亮没什么特别反应,但听完她的特别叮嘱,他忍不住肝颤了下。
感觉未来几天里,他可能真的要修收音机到吐。
事实也的确如此,周一早上到程蔓家,直到周中午,他都没在出过门。需要的配件都是程蔓去买的,早中晚饭也是程蔓做。
中间王秋梅抱着程旭来了一次,一是为了跟程蔓说保姆的事,二也是向来看儿子闺女都在忙活些什么。
这一看,王秋梅就愣了,差点没认出盘腿坐在收音机中间忙活的,胡子拉碴的青年是她儿子。
关上门出来后,王秋梅问“你们这生意有这么忙吗你二哥那胡子,好几天没刮了吧”
“最近是有点忙。”
其实他们没忙到这程度,虽然程蔓很希望程亮两天就修好收音机,但劳逸结合的道理她还是懂的,真把她哥累坏了反而容易耽误事。
这几天程亮都是早上八、九点干到晚上八、九点,工作时长在十二小时左右,除掉睡觉八小时,餐加洗澡两小时,他还有两个小时自由支配的时间。
所以程亮不刮胡子,真不能全推到忙,没时间上面。
但要说这是因为他懒也不对,修收音机是个细致活,过程中得全神贯注,很耗费心神。所以每次忙完后,他都觉得身体被掏空,只想躺着什么都不想干。
要不是程蔓看不过眼,程亮能连澡都不洗。
但这些没必要跟王秋梅说,毕竟她帮不上什么忙,知道了只会平添担心。
当然,她现在就挺担心的,说道“那你们吃饭还行吧不是有一顿没一顿吧”
程蔓说道“这几天都是我做饭,每天至少有一荤两素。”
“那还行,”王秋梅琢磨了下又问,“你手上肉票够吗”
“每月定量肯定不够,但我有个邻居娘家在乡下,现在国家不是放开养殖了吗她那边养鸡鸭和鱼的很多,我跟她说好了,一星期送一只鸡一只鸭来。”
王秋梅吓了一跳“一星期两只鸡鸭,那一个月得多少钱啊”
程蔓说道“钱虽然多,但跟我们能赚的比,不算什么。”
王秋梅知道儿子闺女在做生意,也往里投了不少钱,但挣了多少她还真不清楚,此时听了便问“你们这生意,很挣钱”
“这么说吧,之前我跟二哥收和修收音机花了一百多,上星期我们把那批收音机出手,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