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莹疑惑这个反应跟茱萸可不太一样呀。
这时香橼也走了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夏草的后背“不都说了叫宋莹,你是耳背了吗”
宋莹摸摸被夏草松开的手腕啧,劲儿使得挺大呀。
夏草缓缓神“你是今年小选进来的”
宋莹点点头。
“之前是哪个宫的”
宋莹回答“我之前在针线房当差。”
“针线房不都是年老的宫女吗你一个今年新参选的,”夏草顿了顿,接着说“长得也不错,怎么会去那里”
宋莹解释道“小选完我就生了一场病,在家养了两个月才进宫,然后就被分去了针线房。”
夏草整个人蓦地呆住。
香橼用手在夏草眼前晃了晃,看着她毫无反应的样子,狠狠拍了她后背一下,把夏草惊醒“你这是怎么了被呛傻了”
夏草回过神来,说“没没事,我就是挺意外的,前头挪走的连翘不就姓宋嘛,这新来的一个妹妹,居然也姓宋,可真是巧。说起来你既接了连翘的班,也应该改叫连翘才对。”
香橼有些生气。当初她与连翘,连翘与夏草各自交好。既交好,夏草怎么能眼看着“外人”顶了连翘的差事且当初连翘挪出去的时候,德主子也发了话,要连翘病好了再回来,这点夏草是知道的。
香橼一贯不会与人吵架,此时就算生气,也只能埋怨地说道“你是没睡觉困糊涂了吗”她看了宋莹一眼继续说“宋莹就是临时过来帮我给娘娘做年礼的,之后还要回针线房德主子让连翘病好了就回来的事,你忘了”
宋莹乖巧地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夏草给自己圆场“你说的是,我真是困得脑子都浆糊了。说起来,你最近打听到没有,连翘的病好了没”
香橼盯着夏草“从连翘搬走后,也没见你问她一句,今儿怎么突发善心想问了”
夏草被哽住,暗自责怪自己为何提了这么个话头,赶紧说“我只是单单没有问你罢了,你怎知我没有问别人”
香橼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压根没问过,嘲讽道“你不问我还能问谁问老嬷嬷吗她老人家可还问过我,纳闷你以前跟连翘那么要好,怎么在她病后却不闻不问的。”
夏草慌乱地解释“难道我非得问你俩才行”说完赶紧低头喝汤。
香橼继续盯着夏草,直让夏草把整个脸都埋在了碗里。
我滴个乖乖,真看不出来,这夏草的脸挺小的呀。宋莹在旁边看戏看得不亦乐乎。
香橼转头看向宋莹,宋莹立即摆出一脸无知无觉的样子。她不想再搭理“没良心”的夏草,拉过宋莹的手回到两人的铺位边,翻找明天要穿的厚衣服。
夏草有心想问宋莹一些问题,但是又怕香橼抓着刚刚的事不放。她自己在桌边坐着,只觉得屋里的气氛沉重得很,憋得待不住,说了一句“我去百合姐姐屋里坐一会儿”,然后就快步离开。
香橼看夏草离开,叹了口气。
宋莹小声地说“香橼姐姐,你还好吗”
香橼边摆弄衣服边说“我没事。”
话里明明还带着气。
宋莹想了想说“香橼姐姐,我知道我是临时调过来帮忙的。要说我没想过留在永和宫,那绝对是谎话。”
香橼放下手里的衣服,看向宋莹。
宋莹接着说“对宫女太监而言,要说这宫里最好的去处,自然是主子身边了。我来之前就想着,要是能一直留下来就好了,至少不用像在针线房那样,每天起早贪黑的做活”并没有,她在针线房的日子不知道有多滋润。
香橼想到了自己的姑姑。她的姑姑就是在御用针线房做宫女,每日操劳不停,还不到40岁,眼睛就看不见了。
宋莹看到香橼神色动容,最后说道“不过能不能留下来,那都是主子说得算的。咱们做奴才的,只专心当好差便是了。”说完,低下头摆弄自己的衣服。
香橼越发觉得宋莹懂事,人也实在,有心想要指点两句,于是说道“你夏草姐姐”想了想,又觉得直接说不好,改口道“你若是有什么忌口的,趁早跟膳房说。平日里除了膳房,别人给的东西不要随便吃。”
宋莹问“姐姐,你的意思是”
香橼赶紧找补“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咱们在主子面前伺候,可不能随便吃东西,若是有了异味,可不得惹主子厌烦嘛。”
宋莹点头。
这是香橼第二次在她面前提到“吃”的问题了。
第一次是与连翘有关,香橼说连翘吃错了东西,得了瘾疹;第二次就是刚刚,虽然话没说完,但是她确实提到了夏草的名字。
啧。
宋莹内心的小人翘着二郎腿砸吧嘴不过是一个四人间的后罩房,住在里面的宫女就分成了好几个派别,彼此之间互相猜测忌惮果然是会吃人的深宫
如今在这屋里住的几人,宋莹都见过了。
香橼性格略懦弱,但是为人还算仗义,她与连翘非常要好。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