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于西昆仑,他们是天然的同盟。
直到这时西昆仑的两位才发现了异常。
众多散修无故消失。
这一刻,西王母和东王公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有人在破坏仙庭的建立
两人出离愤怒。
事关两人的道途,容不得半点轻忽大意。
“我与东王公多次掐算那些散修的下落,可天机被蒙蔽。”西王母目光仍残留着愤怒,怒极反笑道,“但我向天道求证他们是生是死时,天道明确表示,他们早已身死道消。”
苏檀问道“你之前没有察觉到异常吗”
西王母点了点头,倒也没有遮掩,大大方方道“早在数千年前,我就隐约察觉到西昆仑散修的数量不对。可我当时以为那些散修是去洪荒游历,倒也没有太在意。”
西昆仑的散修来去自由,今天高兴就在西昆仑待着,明天心情不好就去另一个山头潇洒。
主打的就是一个逍遥随性。
幕后之人相当谨慎,下手的对象都是一些既没有投靠她,也没有投靠东王公的边缘人物。
若非东王公一拍脑门,决定建立仙庭。这些散修消失与否,绝对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不得不说,幕后之人着实是个人才。
苏檀若有所思,眼中一丝精光闪过,半晌,同仇敌忾道“幕后之人果真可恨,唉,只可惜我来的太迟,无法救下那些仙友的性命。”
西王母感叹万千“道友一出关便以身犯险除掉这一魔头,实乃高义,我替西昆仑诸友谢过道友。”
说完,西王母欲盈盈一拜。
苏檀身形急掠,忙阻止道“万万不可,你这样做,岂非折煞我也”
西王母顺势起身握住苏檀的纤纤玉手,目光含笑,好一副姐妹情深的作态。
被握住双手的苏檀
刚刚发生了什么
目光呆滞jg
连她这样不要脸的藤都蚌埠住了,果然一山远比一山高。
她还是太年轻了
苏檀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柔柔笑道“说实话,我刚一结束闭关就收到了你的来信,当时真的吓了我一大跳呢”
西王母神色不变,淡然道“我给东昆仑寄了四封书信,可惜三清都在闭关之中。”
言下之意,不过是巧合罢了。
苏檀乖巧地点了点头。
内心却想着,西王母解释得越合情合理,越像是欲盖弥彰。
这时,西王母伸出手,青鸟乖觉地落于掌心,她摸了摸青鸟柔亮的羽毛,心情颇好“道友,不知你要如何处理那具魔尸”
魔尸
谁啊
喔,是罗睺的狗腿子啊
那没事了。
不过话说,她要怎么处理尸体
生平第一次处置尸体,她真的没有经验
苏檀抱着输人不输阵的劲头,沉思须臾,道“等会儿一把火烧掉就行。”
既可以防止尸变,又不会污染环境。
一举两得
不愧是她
西王母发髻上的玉簪在风中微颤,礼貌问道“道友,那具尸体可否让我处置”
苏檀眼皮都没抬,道“你随意。”
一具尸体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
西王母唇角扬起一抹冰冷彻骨的笑意,摘下发髻处的玉簪一划,神光澎湃,无相的尸首瞬间化为齑粉,消失于天地之间。
她素手撩起一缕秀发,翩然回眸,浅笑道“苏檀道友,不若我们去探查一番那口血池。”
血池如一张血盆大口,肆无忌惮地吞吐着一切,可以说,这个结界的中心就是那口血池。
这一点瞒不过苏檀,自然也瞒不过西王母。
苏檀点了点头,提醒道“血池是这处结界的支撑点,若血池覆灭,这处结界也会随之崩塌。”
这也是苏檀没有把血池里的血液抽干的原因。
不是她不想抽,而是根本不能碰。
一旦血池的能量枯竭,这处结界轻则崩毁,重则遗落到无尽虚空。
到时候她又要上演虚空逃生记不死也要脱层皮。
两女并肩来到血池旁,静静地观察这口血池。
说来奇怪,以苏檀的目力,竟然只能看到血池之下十米的情况,要知道,仅凭肉眼她就能在麒麟崖之巅看到西昆仑的景色。
事出反常必有妖下面定有古怪。
西王母面色严肃,左手无意识地抚摸挂于腰侧的一面灵镜。
苏檀余光瞥见这一幕,定睛一瞧,只见这面镜子样式古朴,如青铜所铸,周身刻有几个奇怪的符文。
一个词形容平平无奇。
苏檀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暗道,这面镜子和西王母浑身上下华丽精致的服饰格格不入。
不过,她之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苏檀猛地回神。
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