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您太客气了。以后咱们就是自家人了,只要您有用到我的地方,您尽管说。”
景沅被这“一家人”三个字说得有点蒙圈,下意识看向纪晏。
纪晏俯身解释“你原先选的那家茶行存在很多手续问题,顺利开张的话,至少两年起步。这家茶行的老板准备移居海外,如果你喜欢,可以直接接手。”
幸福来得太突然,景沅突然有点接不住。
他不断告诫这是纪晏的糖衣炮弹目的不纯,却还是控制不住高兴的心情。
“那收购的话,需要多少钱”
纪晏“跟你开始选的那家差不多,1700万左右。”
景沅亮起眼“真的”
经理笑眯眯道“骗您干什么”
景沅当即从轮椅上起身,双手背在腰后,煞有介事地开始在大厅转悠,巡视自己未来的地盘。
见经理瞠目结舌,纪晏解释“他不是残疾人。”
经理拍了拍胸脯“我说呢。”
转了半天,景沅对自己未来的茶行非常满意。转身问经理“以后我招点帅气的茶技师可以吗”
经理看纪晏一眼“没问题。”
景沅又问“那再招一些身材好颜值高的帅哥过来跳舞,生意岂不是会更火爆”
经理扯了扯嘴角“您说得有道理。但您指的跳舞是”
景沅语气轻松“跟茶文化相关的古典舞呗。”
经理瞬间松口气。
他差点以为是钢管舞或者脱衣舞。
“面试的话,我准备亲自来。”谈起这件事,景沅瞬间精神起来,神采奕奕的模样让经理捏把冷汗。
这景老板跟纪先生感情真好。
景老板说这种话,纪先生仍然保持微笑,全力支持着自己爱人的事业。
一直到傍晚,景沅始终坐在大厅欣赏着茶技师的表演,完全不舍得回家。
这家茶行叫云水涧,名字虽然好听,但景沅为了突出新面貌,还是决定换个名字。
从始至终,纪晏都在默默陪着景沅,偶尔景沅提出一些想法后,给予回应。
不过到最后,他们也没决定好茶行的名字。
一下午的时间,景沅饿得厉害。一口气啃了三盘茶点,吃了一盘坚果。
见景沅吃得香,纪晏最近阴郁的心情竟然莫名好了些。
这种感觉很像跟自己怄气绝食的小猫终于不计前嫌,放下身段,愿意蹭蹭主人一般。
从茶行出来时,景沅揣着手,目光奕奕“纪晏,谢谢你帮我想着茶行的事。”
纪晏声音温和“不客气。我们是一家人,帮你是应该的。”
听到这句话,景沅微微怔住。一向明朗的笑容也在此刻染上几分复杂。
严冬里,被冻红的鼻尖泛着酸。
他又想起花园里纪晏说过的话。
如果他不知道实情,听见纪晏这句话应该会非常感动吧。
他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上,将下巴轻轻埋在里面,不去看纪晏的眼睛。
今天是大寒。
从傍晚时,空中便开始掉落着稀稀疏疏的雪花。虽然不大,但落在人的肩膀会融化成不小的水痕。
纪晏撑开伞,替景沅遮住“沅沅。这些日子我想你遇到了一些心事。你不愿意跟我说没关系,但别闷在心里。院长说你有心火,我很担心你的身体。”
景沅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紧接着耳朵两侧弥漫起一层细微的红晕。
瞧瞧,纪晏演戏时说的情话格外真挚。
如果不是他知道真相,他的结局搞不好会人财两失,被纪晏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过看来,纪晏对他的异常很是在意。
他还是赶紧收敛一些比较好。
“好的,我会照顾好自己。”景沅呲着一排小白牙,笑得明媚“纪晏,你别只给我打伞,你也进来吧。”
两人只有一把黑伞,刚刚纪宴一直帮景沅撑着,自己则暴露在雪中。
纪晏推了推眼镜“嗯。”
他靠前一步,与景沅肩碰肩一起停车场走。
等他们回家时,路途中的雪越来越大。景沅从车窗里伸出手,好奇地感受着雪的温度。
他从来没见过下雪的样子。
这时,他瞥见路边一家卖糖人的店面。
“师傅,可以停一下车吗”
司机师傅停靠在路边“景少爷,您有什么想买的可以让我去,外面风雪大。”
景沅拉紧羽绒服“我马上回来。”
纪晏正在接通电话,见状随景沅下车,一边跟对面沟通方案的实施细节,一边望着买糖人的景沅。
等他结束通话时,景沅已经买糖人回来。
车上,景沅举起带有自己名字的糖画“你看,老板还帮我画了小人,写了很多吉祥话。”
纪晏点头“看着不错。”
景沅递给纪晏一个纸袋“也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