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周昕更是大笑,拍着草地:
“是,知主莫如家奴。连你家家奴都说你这小子不是东西,看来你真不是个东西。哈哈!”
部曲家傻眼了,正要解释,韩让一鞭子就抽到了他的脸上,直将他打得皮开肉绽。
但部曲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即便被抽得生疼,也不敢再说一句。
抽完部曲,韩让居高临下的看着“桀骜”的周昕,冷冷说道:
“伯父,我给你份体面,你就收着。不然吃苦的可不是我。”
可周昕压根不在乎韩让这句话,他刚说完,就滚到了韩让马边,直接抽出腰间的短刀一把扎在韩让的小腿上。
虽然韩让的胫甲挡了一下,但依旧吃不住疼落下马。
而在周昕暴起的时候,一边一个骑士慌忙举起马槊挺刺周昕,但却被周昕躲开了。
再然后,周昕一个跃跳,就将这名骑士砍翻落马。边上还有骑士要刺,直接被周昕给拽住马槊,拉到了地上,最后一刀结果了此人。
此时,落马的韩让惊骇异常,他没想到周昕有如此武艺,此人不是一直以博学多识闻名吗?怎么会这么厉害!
看着周昕走了过来,韩让凄厉惨叫:
“杀了他!”
话落,已经反应过来的扈兵们瞬间就奔了过来,他们围住周昕,刀枪并用,一下子就将周昕刺倒在地。
此时,周昕就如同一个被刺破的水袋,鲜血顺着伤口狂涌着。
他口中喷涌着鲜血,最后扭头望着那韩让说了句:
“真不是个东西。”
说完,气绝身亡。
这会,韩让已经被部曲们扶了起来,他一踉一跄的走到了周昕的面前,脸色难看至极。
韩让感觉自己被周昕这老东西给阴了。
本来是他请周昕投降的,就是要周昕这老贼自己喊出投降二字,到时候他韩让再说几句漂亮话,千古之后,历史也会记得他韩让一笔。
而现在呢?被这老东西一弄,他却成了丑人,而这老东西呢?死得多英勇,多符合一个不屈的儒家高士。
韩让越想越气,一刀就砍下了周昕的脖子。
他举着周昕的首级,直接点了刚刚说蠢话的部曲将,冷道:
“就你,将这老儿的首级给我扔到营地后面的粪坑去。”
那部曲将不知道韩让行为的意义,但这会看着盛怒的郎君,哪还敢多说一句,执着周昕的首级,就往营地后面跑。
那里是一处巨大的粪坑,此前专门用来填放军队的粪便的。
而在那部曲将走后,韩让扭头对身边人警告道:
“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许说出去,谁要是说出去,我要谁的命!”
众部曲噤若寒蝉,连连点头保证。
如是,韩让的怒火才稍微好一点,他看着无头的周昕尸体,冷哼:
“老东西,你想踩着我韩家邀名,我现在把你扔到粪坑里,看你还怎么邀名。”
可此时的韩让似乎忘了,他那个封口令可是没对那个奉命到后面执行任务的部曲将说呀。
只希望那个部曲将这会能稍微聪明一点,别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遗留这一隐患的韩让,带着剩下的部曲们继续向北缓行。
他们的任务是要找到泰山军,最好是有足够身份的泰山军军将,好将后方大营已经反正的消息传递给泰山军。
可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呢!
……
一样米,百样人。
袁绍十万精兵,如何没有一二豪杰?
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恰有一军,就如同海浪中的礁石,巍然不动。
此刻,一直在阵内主持战事的司马朗正看着前方发着呆。
他从来没有去过海边,也没有见过大海,但下意识的,看着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的敌军,司马朗觉得惊涛拍岸也就是这样了。
看着敌军再一次被打退后,司马朗回过了神,他对身边的扈兵叹了一口气,下令:
“把我的军旗卷起来吧。”
身后的扈兵愣住了,十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可司马朗回头又重复了一遍,这扈兵才明白自己没听错,而一下子,这扈兵就哭出了声。
他抽泣道:
“郎将,咱们不怕死,不要认输!”
其实作为一个扈兵说这番话是非常僭越的,仗打不打自有司马朗来判断,你一小卒只管听令就是了。
但司马朗不以为意,而是拍了拍扈兵的肩膀:
“我们不是要认输!而是找一个机会。”
说着,司马朗仰头看着自己那面旗帜,这面画着祝融神图的旗帜正是他们司马家的族徽,旁边写着的“孝之以亲,敬之以祖”八个字。
这八个字正是他们司马家所居孝敬里的名字由来,是他们家族的箴言。
看着那面旗帜缓缓被卷起,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