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展开。
所以,东面就成了最能发挥泰山军优势的主攻面。
而这个任务毫无意外又交给了赵云的控鹤军。
此时,徐晃听着东面传来热浪的喊杀声,心里还是颇有点酸的。
但他很快振奋,对左右道
“咱就不信,咱们飞虎军不能第一个登上城头。”
“传,告诉前军弟兄们,这一次谁能给我徐晃涨脸,我就将自己那藏在邺城家中的好酒送给他。”
在场人纷纷大呼,他们当然明白徐晃说的酒确实是酒,也不是酒,那是一个机会。
于是,前军奋勇,先是抛石车对北城上的樯橹轰炸,然后是金墉城上的射声军箭矢压制。
这一次飞虎军换上了特制的石弹,每一个都足有百斤,能发五十步,这些石弹都是民夫们打磨好的,有了大批京畿百姓的加入,泰山军的人力从来没有这么充裕过。
大量的石弹精准的轰炸在城墙上的樯橹上,飞溅的木屑和石碎在城头上造成了溅射性伤害,到处都是一片血淋淋的哀嚎。
泰山军的发石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汉军自然也有应对。
很快城头上的守军就搬出塞满糠的布袋,堆积在城头上,以减少这些溅射伤害。
而在后方发石机的掩护下,泰山军推着云梯、编桥、撞杆、鹅车、洞子之类的攻城器械就冲了上来。
泰山军的云梯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梯字,而是一座巨大的可以移动的体型平台。
在下方的巨大木轮的推动下,云梯被缓缓的推上了城头。
在每架云梯之后都跟着二十名弓弩手,二十名牌楯手,六十名突击手。
等云梯架在城头后,牌楯手们会先几人一圈,护住几个弓弩手,然后弓弩手再用箭矢压制城头上的反击,以掩护突击手攀爬云梯。
此前的突击成员因为要一手拿楯,一手爬梯,嘴上还要咬着刀非常不方便。
之后工匠营改进了牌楯,在后面又加上了个铁环,这样就可以用臂膀套住牌楯,然后手就能空出拿刀,大大增加了攀爬的速度。
在云梯车在运输泰山军上城的时候,其余部队也将各类攻城设施运送到了城下。
其中搭建一条运兵道,泰山军用一种叫“洞子”的窝棚,这些移动的窝棚可以拼接为一条通道,在顶棚上覆盖湿毯或者牛皮,以防火箭,然后泰山军就可以从这条洞子搭建出的运兵道,一路从军营直达城下。
还有一种巨型撞车,整个撞头都是用一整个原木做成,吏士们拉动系在原木尾端的绳子,就能牵引原木撞击城门。
但很显然,这种撞击并没有用,因为夏门后的城门洞早就被封起来了。原木撞在城门上,除了抖落一片灰尘,一无所用。
泰山军在各施办法的时候,城楼上的汉军也见招拆招。
对于下面的云梯车,他们一方面往下扔火把,一方面用巨型撞杆去撞毁已经搭建在城头上的云梯。
通过这种方式,半个时辰左右就已经有十余架云梯被摧毁。
但这边汉军摧毁了多少,泰山军就加倍的运送。
靠着后方十万民夫建造,各种攻城物资源源不断的运送到城下。
同时,徐晃见此前的洞子那么好用,还又加了两道,于是在夏门下,三道绵长的运兵道就如同三条巨龙,源源不断向城下倾吐着物资。
城头上的周昂已经明白此刻只能让死士缒城,从内部烧毁这些运兵道,不然夏门恐怕是守不住了。
他怒吼
“我要一百个不要命的,谁上”
话音未落,数百人齐齐举起了手。
四日前,天子第一站就是登的北门慰问的他们,他们早已经许诺为天子而死。
此刻,周昂含泪看着这些人,最终选了百人精锐,并令军将刘彦带领他们缒城去烧洞子。
就这样,百名死士在腰间绑着绳子就被缒下城,随后与城下的泰山军展开激烈的血战。
城楼上的汉军见袍泽在下方搏命,皆发出怒吼,不顾金墉城上的箭矢,不断射箭掩护他们。
缒城汉军是英勇的,他们不顾伤亡,不断冲击着那些攻城设施,甚至一些人为了腾挪,还将腰上的绳子主动砍断,这意味着他们归路断绝,必死无疑。
而他们的死,换来的是什么呢
当最后一个死士举着火把冲进洞子后,火焰只是将这一条长长的运兵道烧了一小段就熄灭了。
所以换来的是悲壮却无用。
之后的攻城血战,继续展开。
说到底,每一次的攻城战都是对双方耐力和勇气的煎熬,死亡总是悄无声息走来,不经意带走他袍泽的性命,又最后带走他的生命。
夏门的守军已经换了两轮了,城头上的雪都压得很厚了,但厮杀还是没有结束。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所有人都听到东北面传来山呼海啸,原来这一方的泰山军终于冲上了城头。
在一员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