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君子营的哨骑们这一番北上,算是见到了镇北军各营的参差了。
但行在前头的是渤海兵,他们是有荣誉的,而且那些辎重很多都是他们的军饷,所以万分不舍得。
老兄,你投降倒是和我也说一声啊,我和你一起去呀。
陈延也是个忠君的,听了杨璇的话后,再不推辞,直接让他带着大军开拔。非要赶到中人亭不可。
这些人先是哄抢了一批落在后面的辎重,然后一股脑全部平分,之后就开始劫掠沿途的里社,坏人屋舍,掠人钱财。
陈延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讨厌这样的日子,整天提心吊胆的,吃的用的住的,哪是人过的想到这里陈延都想一死了之算了。
恐惧支配着他们夺路而逃,辎重也撒了一地。
原来他去找水的时候遇到了两个游弋在附近狩者,想趁着他找水的空偷袭他。好在杨林剑术不错,一番厮杀下来将这两狩者杀死,但他却发现自己的坐骑不见了。
卢植让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后面还是杨林自己回来的。
得了消息后的哨骑们,换了马,也不休息,再次奔往茂亭。
因为现在河间军团的位置不清晰,卢植为了让军令能传达到,直接放出去了十支哨骑。
“咱河间子弟出家乡才几日,就死得死,伤得伤。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又让咱们去中人亭我是看明白了,泰山军虎狼也,还是不宜正面交锋。”
所以,即便是大雨,泰山军还是披着蓑衣集结出阵。
甚至一些被镇北军安排照顾留下伤员的本地乡老们也被这伙骄兵给抢了。可谓是极大地败坏着镇北军的名声。
于是,卢奴城很快就乱成一片了。
很快,吕崇就带着五百兵出去了,然后就消失在雨幕中,留下薛深一个人左右难安。
自卢植带着镇北军南下,卢奴的豪强们就一直关注着定亭的战事。
这让走了回头路的闵纯部曲们大为不满,之后又见闵纯坐在牛车上行军,就更是嘲讽其人是闵君张张嘴,弟兄跑断腿。
他们还见到,一些骑军粗鲁的推倒着步军的辎重车,原因就是这些人挡着骑军的通道了。
杨璇吓了一大跳,哪想这陈延是这么轴的忙拉住就劝
“老陈,咱们没到山穷水尽的程度呢。卢帅什么样的人咱们不清楚吗不打无把握的仗的,咱们带着军队过去,定然能赢的。”
他们知道自己被卢植个老贼给抛弃了。
镇北军的撤退之路就是这么混乱。
这份舆图测绘的非常精细,很好的将中人亭的地貌、建筑、道路都反映出来了,这为部队的调配了支持。
但张冲已经等不住了,他要追击北逃的卢植,一定要将他歼灭在冀州。
本地豪强们准备充足,有车有牛马有部曲,所以走的最快最安全。而原先从冀州其他地区逃难到卢奴的豪强们,这个时候也不能留了。
而且他们知道本地豪强的队伍更安全,于是纷纷带着家眷族人跟在这些人后面。
本来闵纯和大伙说,到了战场还会给一笔开拔费赏,但现在也没了,因为闵纯的意思是他们都没上战场,要什么赏钱。
见陈延不想战,边上的渤海太守杨璇忍不住道
这些君子营的哨骑们拿着插着羽毛的檄书,带着三匹马和一个伴当,携三日干粮就朝着东北方向出发了。
因为无人约束,时不时就能见到散乱着的吏士们在劫掠乡野,直道两侧的沟壑也总见到被推翻的辎重车,一些珍贵的军资就这样被遗弃在沟壑里。
“咱这仗真的能打赢”
陈延耐不住了,有点破防道
“国家哪一个国家呀。东边一个还是西边一个呀。”
杨璇瞪了令狐禹一眼,就盯着陈延,看他看法。这里面,就属陈延的军力最强,没他同意,哪样都做不了。
“陈相,还是不用说气话了。到这个时候,咱们还有的选吗要不与卢帅主力一道和泰山贼拼了,要不咱们现在就在这林坳自刎得了。不管哪有都算对得住国家了。”
这种混乱甚至到了什么程度呢
到了当天稍晚的时候,君子营的哨骑们倒真的找到了河间军团,等他们将羽檄递给了河间国相陈延。
早在他还在卢奴时,他就选定了中人亭这一地点作为决战之所。所以他就专门让舆图师画了中人亭一带的精细地图。
聪明的不是一家两家,乱世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些豪强们也演化出了强烈的生存能力。
杨璇不敢糊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陈延。他以树枝在地上作图,解释
“老陈,令狐,你们看这。这里是中人亭的位置,那里是军报中泰山军所在的定亭,而我们大概在这个位置。”
渤海兵们掉头南下守御,而张旦的先锋哨骑因为人数过少,最后只是一番袭扰后,就撤回去了。
他将中人亭的舆图从杨林手上要来,之后就和几名幕僚一并商